說完，呂竹嘆了口氣道：“其實婭婭跟這個世界上的很多壞人相比，她還算不上真正的壞人。
她的壞，是因為交友不慎，將楊念念那樣從小就心懷惡意的人當成朋友。
也因為她不幸有一個心術不正，一直用邪術害人的媽媽，一直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中的婭婭，還能儲存著幾分善良，其實也已經很可貴了。”
我望著呂竹笑。
“小憶，你怎麼用這種眼光望著我，笑什麼？”呂竹微微一愣，旋即也不明所以的對我笑了起來。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會養出你這樣一個豁達又善良的女孩。”
我笑著拉住呂竹的手道：“呂竹，楊壯那個混小子能找到你這樣的一個女朋友，真的是他天大的福氣。
如果我是個男的，我一定會跟楊壯當情敵的。”
“幹嘛呢？幹嘛呢？”
楊壯緊張的一把從我的手裡將呂竹的手拉了過去，瞪了我一眼道：“呂竹是我媳婦兒，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都被我預定了！
你就算下輩子變成男的，也沒希望了。”
這一打岔，屋裡原本凝重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陰冷的氣息似乎也變得溫暖了些。
就連愁眉不展的楊源也忍不住輕輕扯了扯唇角。
我低頭仔細打量了婭婭的面相後，轉身對楊源說道：“楊源，婭婭現在的狀況，我保住她的性命並不是難事。
但是，由於明潔一直在婭婭身邊養小鬼，以此來提婭婭的氣運，導致她自身的氣運透支，雖然性命無憂，但以後的生活恐怕會有些艱難。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婭婭的後半生，可能無法再過上像以前那樣順遂無憂的生活了，她可能會後半生疾病纏身，也可能會遇到各種大大小小不可預料的災難，也有可能會因為明潔曾經在她身邊養了太多小鬼，傷了陰德，你們以後可能很難有孩子。
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積攢大功德，這種情況或許能有一些改變。”
“沒事。”
楊源沉思了片刻後，搖頭道：“只要婭婭能保住性命，我們的生活即使再不順利，再困苦，我都願意。
我會一直愛著她的，會用我的愛，讓她感覺自己依舊是個很富有的人。”
“她的性格會不會變好些？”楊壯有些同情的望了楊源一眼，突然開口問道。
楊壯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是我們都明白他的意思。
婭婭對楊源的愛和依賴，強烈到了有些扭曲的程度，佔有慾也極強。
她還沒有受到任何小鬼反噬的時候，就已經將楊源當成她的私人物品，不許楊源有一個異性朋友，更不許楊源跟任何一個異性多說哪怕一句話。
“我很贊同呂竹的話，一個人的性格，跟他的生活環境和經歷有關。”
我望著婭婭說道：“小鬼反噬，只是將她刻薄的一面放大了而已。
等她醒來，或許會有些變化，但有些方面的偏執，只能在以後的人生中慢慢改變和放下了。”
“沒事。”
楊源的目光柔和的落在婭婭身上：“我記得當年，在楊灣超市第一次見到婭婭的時候，我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我要保護她。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心裡的那個念頭依舊沒有變，也許，就跟楊壯說的一樣，我跟婭婭的這輩子，早就已經在上輩子預定好了吧，她不想我有其他異性朋友，我就不要異性朋友，只要我能一直守在她身邊，保護她就好。”
說著，楊源望向楊壯，微微一笑道：“楊壯，或許你覺得，我在跟婭婭的愛情裡，我低到了塵埃裡，也開不出一朵花來，但對我來說，並不是。
婭婭緊張我，依賴我，其實都是因為她跟我愛她一樣愛我。
能不能真的開出花來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愛深愛著婭婭，婭婭也同樣深愛著我，我們這輩子能在一起，這已經比很多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要幸福得多了。
在我的眼裡，彼此相愛信任，就是愛情開出來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