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也忍不住笑了:“行行行。這次我的日程安排也不緊,公事就只用去貴廠和鋼鐵廠兩個地方。”

蔡廠長回答:“要是能把你愛人一塊帶來就更好了。張莉莉可想見你家的顧老師了。”

李文軍回答:“她要上課哦,開學了。”

蔡廠長:“哦,對對。那行,下次吧,這次你先來。我們說好了啊。你從火車站出來就直奔我們廠,在我們招待所住下,下午你該幹嘛幹嘛,晚上一定要來我家吃飯。我在辦公室等你,然後跟你一起回家。”

李文軍回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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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想了想,又拿起電話給陶光明辦公室打了一個:“喂。是我。”

陶光明哼了一聲:“怎麼了,才分開一個多小時,你就想我了?”

李文軍哭笑不得:“別貧嘴,我有正事找你。”

陶光明正經起來:“嗯,你說。”

李文軍:“你手裡頭有做好的擺件掛件嗎?小一點的,成色不要那麼好的。最好是孫師傅之前做的。如果有兩個就更好了。”

陶光明警惕起來:“幹嘛?”李文軍要是自己想用,肯定會從玉料裡挑一塊成色最好,塊頭最大的。哪裡需要這樣摳摳搜搜的。

所以他肯定是要幹別的。

比如拿去賣,試試水。

李文軍嘆氣:“我要送人。”

陶光明皺眉:“誰?誰值得你特地送這麼好的東西。”

李文軍:“你先別問那麼多了,等我把事辦成了告訴你。我這會兒就開車過來取。明兒我就要用。”

陶光明點頭:“行吧。我這裡是有兩個小一點的,拿去港城不夠檔次,擺去櫃檯又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就放在保險櫃裡了。既然你要,你就拿去。”

李文軍問:“嗯,當時報價多少,我帶錢過來。”

陶光明冷笑:“別問報價,問報價,你就買不起。你還是按照玉料的價格,加上加工費給我得了。省得我動腦子。”

李文軍知道他的脾氣,想想玉料本來就是他給的,造型都是他琢磨的,要按賣價買下來,似乎有點奇怪。

於是他便回答:“行,那我馬上來了,在辦公室等我。”

陶光明嘀咕:“我特麼天天聽到這句話已經夠煩了,今天你還讓我聽到兩次。”

李文軍說:“我到時候幫你做熱水淋浴系統。”

陶光明立刻說:“行,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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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掛了電話,給自己開了個介紹信,準備拿車直接去陶光明那裡。

陳子琛還跟李長明在院子裡研究那個圖。

陳子琛聽見李文軍出來,抬頭問他:“談好了?”

李文軍忙停下腳步,說:“陳科長,這一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牽線,我還不知道要繞多少彎子,才能聯絡上齊科長。”

陳子琛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別客氣,我只是撥了個號碼。以你的能力,就算我不幫你打這個電話,你也很快就能聯絡上他。”

李文軍忙說:“不不不。要是讓我自己去聯絡,還是要費點精神的。你真的幫我節省了不少時間。”

陳子琛半信半疑。

李長明說:“這就是我家滿崽常說的,叫什麼來著。各展所長。你有人脈,他有口才,這事才能成。你肯定是幫了忙的。”

陳子琛臉色才好了,點頭:“行,以後廠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我。”

一直都是李文軍壓著他,他有求於李文軍,現在他終於也有一件事,是李文軍需要他幫忙的了。他總算是在李文軍面前找回點自尊了,真是太好了。

李文軍交代了李長明一句:“爸,我中午未必趕得回來,麻煩你告訴顧展顏,不要等我吃午飯。”

李長明擺了擺手:“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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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又開著車,風馳電掣地到了農貿市場的辦公室。

陶光明靠在門口,似笑非笑望著他。

李文軍一臉莫名其妙:“幹嘛笑得那麼色眯眯的。”

陶光明臉一沉:“滾,你才色眯眯的。我想跟你打個賭,你這車,今天是開不回去了。”

李文軍皺眉:“嗯?為什麼這麼說?”

陶光明見他還沒反應過來,指著車問:“你知道這車加滿油在平地上能跑多遠嗎?”

李文軍想了想說:“這個車是北吉212中型車,油箱五十五到七十五升,能跑五百多公里?”然後他忽然又叫了一句:“臥槽。”

算一下,陶光明把車給他之後,他去拉了兩次瓷器,還開著往返縣城好多次。就算是陶光明是加滿油給他的,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油了。”李文軍苦笑了一聲。

以前都是司機管這事,他壓根就不用操心,而且現在馬路邊也壓根見不到加油站,所以他根本就想不起來檢查油箱。

陶光明冷笑:“還天才,還自動波手動波,還自學成才,連個油表都不會看。也就我稀罕你。”

李文軍摸了摸下巴:“怎麼弄?”

陶光明一揚手:“開去加油啊,能怎麼辦。”

李文軍:“加油站在哪裡,半路沒油了怎麼辦。”

陶光明說:“我這裡有一小瓶,給你先加進去。然後我帶你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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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果然拿了一小鐵罐汽油出來倒在吉普車的油箱裡,然後指路帶李文軍到了縣城裡的汽修廠。

整個縣城就這麼個小小的汽修廠。

因為這個年代的司機,考駕照的時候就要考修車。所以車子有點小毛病,幾乎都是司機自己解決了。

只有出了大毛病,需要換大零件,才會來這裡。

汽修廠裡到處擺著拆下來的各種汽車零件和發動機,車架。

陶光明跟這裡的人很熟絡,跳下車,對走出來迎接的人說:“盧廠長。我今天帶個朋友來,以後他要是沒油了,來找你,麻煩你幫他加一下。價格就按照給我的一樣。”

盧廠長是個三十多歲沉穩忠厚的男人,跟李文軍握了握手:“又是個年輕有為的同志,這麼年輕就有車了。”

陶光明有意抬高李文軍的身份,說:“他可不僅僅是有車,他還有電子廠,傢俱廠,服裝廠,瓷器廠和工藝品廠。說不定過幾天又會搗鼓出一個新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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