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抱著文具盒:“不給。你自己總是不帶。來搶我的,多少次了。”

跳跳直接上手來搶:“給我。你是哥哥,你必須讓著我。”

早早把跳跳一推。

跳跳倒在地上,頭撞到了桌子角,腫了個大包,立刻嚎啕大哭。

老師跑進來,同學們七嘴八舌說給老師聽。

早早不等老師說話,就直接扯起跳跳,上跳跳班上找班主任去了。

跳跳的班主任一聽,把跳跳臭罵了一頓,還打電話給李文勇。

跳跳回去又被李文勇罵了一頓,又哭了一場。

柳冬梅心疼,又沒辦法:“該。誰叫你總欺負早早。”

跳跳說:“他的文具盒比我漂亮,衣服比我的好看。憑什麼?都是奶奶的孫子。這些東西,我為什麼不能有?我就要全部搶過來。”

這句話讓原本就很生氣憋悶的李文勇更生氣了:“放屁,以後他有好多東西,你都沒有。你都要搶過來嗎?不僅僅是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人都比你有錢,他們有的你沒有的東西,你要怎麼辦?都去搶回來?!”

跳跳尖叫:“我不管,別人的我不管。反正李謹言的我就要搶過來。”

李文勇氣得直接扇了他一個耳光。

劉翠紅忙上去攔住了他:“幹什麼,幹什麼,孩子挨欺負了,你還打他?!”

李文勇說:“媽,你還護著他。慈母多敗兒。他現在這種想法就不對。”

劉翠紅:“他才多大,有什麼對不對的。大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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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回去沒說這件事,只是抱著顧展顏默默流淚。

顧展顏知道他受了很久的委屈,需要發洩一下,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背。

李文軍把劉翠紅和李長明請了過來。

劉翠紅本來看跳跳被早早打了,還被李文勇打罵,心裡很不舒服,要過來教育一下早早。

結果一看早早也在哭,李文軍還很嚴肅,她又硬生生把那些話嚥下去了。

李文軍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下。

還有之前跳跳總搶早早東西,打他的事。

早早從小就懂事,大家就覺得他應該懂事,應該讓著別人。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別人也就算了,自己親人也這樣,早早多可憐。

李文軍又對:“我們早早是個特別棒的人,心疼奶奶和跳跳,才一直忍著。不過以後,不能做老好人。要勇敢對不公平的事情說不。因為大多數人沒有耐心去發現你藏起來的委屈,只會去聽能聽到的哭喊聲和訴苦聲。”

早早看了李文軍一眼,爬到他懷裡大哭。

李長明罵劉翠紅:“你也是,孩子們打架你怎麼能偏這一個,不讓另外一個還手呢?早早得多委屈。跳跳這麼幹是不對,跟個地痞惡霸一樣。”

劉翠紅好內疚,過去想要抱早早。

早早立刻躲開了,還轉開臉不去看她。

劉翠紅眼裡滿是眼淚:“是奶奶不好,沒有意識到早早會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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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這幾件事之後,好多人說:“看吧。李家的孩子個個都好厲害,以後爭起遺產來,才有好戲看。”

“呵呵,不用等爭遺產。等孩子都大了爭奪公司的控制權,就會很激烈了。”

然後陶光明聽了之後,很認真地跟其他人商量這件事。

之前廠子小,還掛在公家的下面,李文軍也年輕,所以壓根沒有人去琢磨這個。

現在整個企業都是李文軍自己的,加上老師這些,有近萬職工。

接班人的更替就很重要了。

大家多多少少都覺得有點憂慮,然後推舉陶光明來問李文軍這個問題。

李文軍挑眉: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沒想過。

因為上一世,他沒有接班人。

不過既然這麼多人擔心這件事,他還是有必要說明白一下。

他想了想回答:“企業做大之後,不可能只做家族企業。要引進職業經理人。我的孩子,誰有能力誰上。能做什麼崗位就做什麼崗位。不管男女。”

陶光明:“那沒有能力那個呢?就放著不管?”

李文軍說:“搞個信託基金,一年給他點錢保證他不餓死就好了。”

陶光明皺眉:“希望你到時候還是這麼說。”

一個不成器的接班人,足夠在短短几年內把一個龐大的企業弄垮。

再說,很多研發是要延續下去的。

“文軍實業”的好壞已經不單單是李文軍一個人的事情了,也不只是廠裡這一萬職工的事情,而關係到全國的好多行業未來的走向。

“這事還早著呢,到時候自然有辦法。”李文軍乜斜著他,“怎麼,你是怕我英年早逝嗎?”

陶光明:“呸呸呸。就不能跟你說正事。”

李文軍問:“你的分身做好了嗎?”

陶光明含糊地說:“有了個大概的模型,打算下週拿給你看。”

李文軍說:“拿給我看就拿給我看嘛,那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陶光明掀桌子:“要不是你每次都笑我,我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嗎?”

禮拜一,陶光明他們還真的交了新的一版“假人”。

這一次,“分身”做了個橡膠的表皮,包著看不見裡面到底是啥。

李文軍對陶光明說:“來,領隊,介紹一下。”

陶光明含糊地說:“胸腔是銅合金的,肩胛骨是鋼的,盆骨是……高強塑膠的。”

李文軍問:“脊柱呢?”

陶光明:“不鏽鋼彈簧,一直到頭.....”

他等著李文軍大聲嘲笑。

李文軍卻說:“還行,很接近了。”

陶光明張大嘴:“哈?!”

李文軍說:“只有一點。你打算把感測器放哪裡?”

陶光明一臉茫然:“還要放感測器啊。”

李文軍:“對啊,不然這個假人被撞一下又不能告訴你他哪裡疼,又不會出血。你怎麼知道他哪裡會受傷,傷害有多大?”

陶光明哆嗦著嘴唇:“你,怎麼不一次說完。”

李文軍說:“我說了,你沒聽明白。我說要考慮致命性損傷,你沒考慮什麼叫致命性損傷,更沒有考慮怎麼衡量。”

陶光明張嘴:“你個變態。誰知道你一句話能解釋得那麼複雜。”

李文軍暗暗嘆氣:我要真的一次解釋清楚,你可能直接就哭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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