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大隊的證明你不早說,可以可以,”眼鏡警察的態度一改剛才,十分殷切地幫陶晚辦理,“你把信給我,我提交上去,到時候判決一塊判下來就是了。至於快慢,這個我沒有辦法跟你保證。”

“那就麻煩了,謝謝啊。”

陶晚輕輕鬆鬆,搞定了這件事。

尹青柏揶揄地看著陶晚,小聲說道:“有個舅舅真好。”

陶晚像是一個偷吃了肉的小狐狸:“明明是我有理有據。”

尹青柏在一邊看得心都化了:“中午想吃什麼?你等會,我去叫二哥。”

事情辦完,兩人回過頭看到尹雪松筆直地坐在孫秋雅旁邊,他的大衣還在孫秋雅身上裹著。

“同志,你家屬什麼時候能來?我們趕著去吃晌呢。”

孫秋雅打電話給她爹的時候,讓她爹帶件棉襖過來。

尹雪松現在走不了,不然孫秋雅一個女孩子家家,身上就只剩一件毛衣了。

孫秋雅瞥了眼尹雪松,她臉色微紅:“你們彆著急,我爹接了電話,一準馬上就往這裡趕。等他來了,讓他請你們吃飯。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們了。”

孫秋雅回過神就更後怕了。

今天要是沒遇見這夥人,她被那個男人拖走之後,不知道會被帶去哪裡。

她聽說有很多窮山溝的男人找不到老婆,就從外面拐,拐來的女人沒有戶口,一輩子也出不了家門,就像狗一樣被拴在小黑屋裡,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

孫秋雅想到這裡,又把身上的大衣緊了緊。

軍大衣很厚實,還有一股屬於尹雪松的味道。

“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來警察局也是為了辦事,順路把你帶過來而已。”陶晚想著下午還要去管理局詢問海帶絲的事,別被人家謝來謝去反而把這事給耽擱了。

孫秋雅看著面前小姑娘,激動地抓著她的手。

孫秋雅的雙手還是有些冰涼,連一向手冷的陶晚都能感覺到。

“妹妹,這次真是多虧你了!看你年紀不大,但是可比那些上了歲數的人有眼識多了!”

孫秋雅還是最感謝陶晚的,她能看出來,其他兩個男人能夠出手相救,完全是因為她的支使。

“我就是想著寧可錯殺也別放過了,就算你跟那個男人真是夫妻,我大不了就挨一頓多管閒事的數落。可要是因為我什麼都不做,放任壞人去禍害你,這事我一輩子都放不下。”

女子在這個世道上本來就是弱勢。

如果她們還不能互相幫助的話,又能指望誰呢?

陶晚正說著,外面進來一個人。

男人長了張國字臉,一米七多點的身高,敦敦實實的,身上穿著熨帖的中山裝。

他面色焦急,手裡拿了個眉豆花色的襖子,身後還跟著一個瘦高的男人。

“秋雅,秋雅!”

這人應該就是孫秋雅的父親,他在警察局大廳左顧右盼,看見包在綠色軍大衣裡面的女兒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

他拿著秋雅的外套跑過來:“秋雅,你沒嚇壞吧?”

“爹!你可來了,嗚嗚……”

孫秋雅看到她爹過來,本來已經穩定了的情緒又崩潰了,抱著她爹嚎啕大哭。

“好閨女好閨女,你快別哭了,”孫秋雅她爹笨手笨腳地安慰,又看向跟著他來的那個男人,“你過去問問,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拐賣我閨女。”

“好的局長。”

孫秋雅竟然是個局長的閨女。

孫局長的秘書跨著大長腿去一邊跟警察說話了,孫局長拍拍孫秋雅,孫秋雅哭了一會就放開了。

她把軍大衣脫給尹雪松,把自己的外套穿上:“爹,是這三個同志救了我,當時在大街上沒人相信我,嗚……”

孫秋雅說著說著又哭了。

她看起來很依賴自己的父親,在他面前肆意表達著委屈。

孫局長也是個疼閨女的,見孫秋雅嚇成這樣,他恨不得把那個人販子給剮了。

他媳婦老早就走了,這麼多年也沒再找,一個男人把小姑娘拉扯大。

孫秋雅是他的獨女,從小是放在心尖上哄著長大的,她受委屈,就等於在孫局長的心上扎針。

看著三個年輕人,孫局長由衷感謝:“今天的事情,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的恩情了。小同志,你們給我留個名字吧,至少也能讓我聊表一下心意。”

“不用了叔,這都是應該的。”尹青柏知道這人身份不一般,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但是也沒有什麼攜恩求報的心。

孫秋雅開口了:“爹,人家這哥倆姓尹,小妹妹叫陶晚。剛才他們報案的時候,我聽到了。”

陶晚笑了,這孫秋雅也挺行的,都嚇成了那樣了,還能注意這些細節。

“幫人不圖回報是好事,可我們孫家也不是知恩不報的,良心過不去,”孫局長抬頭看著兩個年輕人脖子都累了,就將視線轉移到陶晚身上,邊說話邊掏口袋:“雖然談錢有些俗,但是別的事我也不一定能幫上你們什麼……”

這是打算直接給錢啊?

倒是個實在人。

可孫局掏了半天,掏出十多塊錢來:“我平時上班不帶錢,過來的急,也沒想起來。這樣,你們一會兒先跟我去吃個飯,我找人送點錢過來。”

“叔,真不用!”尹雪松開口。

要是讓他爹知道,他們兄弟倆在這兒等著人家拿錢來回報恩情,估計是要捱打。

尹雪松在旁邊幢著,高高大大一隻,像堵牆一樣。

不說話的時候還能忽略,但是一開口,本來就在部隊練得很大的嗓門加上焦急的語氣把孫局長嚇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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