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初暗暗捏了捏自己懷裡的存銀票根,眼下怕是也只能吐出來助兄弟二人解決陸家的危機了。

“還缺多少銀子?”

曲雲初望向陸文靖,忐忑的問道。

就怕陸家眼下的情況,自己手上的銀子也只是杯水車薪。

“少說怕是也得三百萬兩。”

陸文靖苦著臉說道:“前些日子母親就已吩咐各房籌措銀兩,眼下府上實在湊不出銀子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群小廝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氣喘吁吁的進來。

領頭的女使拿了本冊子,恭敬的與幾人福身作禮後,才緩緩言道:“二爺,這是我家孫少夫人的嫁妝單子,孫少夫人說了,是孫少爺連累了大家,她不能替陸家解決危機,願捐出所有傢俬為陸家渡過難關略盡綿薄之力。”

陸文謙與曲雲初面面相覷了眼,對唐幼寧此舉倒是感到欣慰。

“既是幼寧的心意,文靖你便收下吧。”

陸文謙也不矯情,直接收下了唐幼寧的嫁妝。

陸文靖接過賬簿,等到藜榕院裡的小廝們離去後,仔細核對了一遍賬目,才蹙眉言道:“幼寧倒是慷慨,捐出的這三十餘萬兩傢俬想來已是她所有嫁妝銀子了,只可惜仍是杯水車薪呀。”

看著他焦頭爛額的,曲雲初果決的掏出了存銀票根,遞到陸文靖手上。

“這兩百萬兩你先拿去,其餘的我讓可顏再去湊上一湊,湊出三百萬兩並不成問題。”

曲雲初說完立即吩咐可顏去湊銀子。

之前從陸彥朝和唐幼寧夫婦二人那裡賺來的銀子,除去給長清湊來修建道觀的,還餘下不少,這幾處銀子合在一塊正好能夠解決陸家的燃眉之急。

陸文謙看著那存銀票根,臉上微微露出錯愕表情。

“你從何處弄來的這麼大一筆存銀?”

兄弟二人都有些困惑。

她之前賺陸彥朝和唐幼寧的銀子,大家是知道的,可冷不丁怎麼又冒出這麼大一筆存銀?

曲雲初眉宇輕挑,淡然一笑:“二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從去年至今,二爺不是從西苑銀庫裡撥了二百萬兩銀子,如今正好分文不少的歸還給二爺了。”

“我既然給你撥了這麼大一筆銀子?”

陸文謙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以往倒沒覺得二百萬兩銀子是筆鉅款,眼下去看,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陸文靖也是嘖嘖稱奇:“所以二嫂你在鴻順賭坊壓根沒輸銀子?”

“可以這樣說吧。”

曲雲初笑道。

要仔細算起來,那些打探訊息,做戲時輸出去的上萬兩散銀倒的確是實實在在的輸給了那些賭客的。

陸文靖對她更加的肅然起敬:“如此說來,二嫂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攬了劉全,讓他甘願為你所用了?”

聽到這話,陸文謙也經不住瞠目結舌的看向她。

這怕不是傻人有傻福吧,劉全何等精明又愛計較的一個人,沒曾想陸曲氏竟是沒花銀子就讓人家死心塌地的賣力。

咳,他突然覺得自己扳倒華老婆子屬於躺贏了。

他心裡很是感動,卻不動聲色的起了身,並沒多言,而是直接回了裡屋去。

陸文靖還是頭一遭瞧著兄長這副樣子,心底大約猜測到兄長是不知所措了,怕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二嫂站了出來。

“二嫂,你也進去歇著吧,我出去應對那些追債的便是。”

陸文靖笑著說道。

“定是要謹慎些,可別讓宋家尋著了錯處。”

曲雲初囑咐了句,便回了閣樓去。

陸文靖讓人清點了銀兩,帶著銀票也迅速出門去。

府外正鬧得不可開交。

源源不斷的人群圍在陸府門前,平日裡那些趾高氣揚的小廝們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僅是傻愣愣的站在府門前,不敢吱聲。

“我們也是仁至義盡了,等了這許久都沒等到銀子,怕是陸家的銀子早已都賠給了官府。”

“那該如何是好,可得趁著陸家徹底敗落前要回銀子。”

“橫豎如今的陸家已經失了勢,咱們不如一道闖了進去,那府上總是有幾個值錢的,該搬的搬該拿的拿,總好過比這樣乾等著要強。”

聽著四下裡有人肆意挑唆蠱惑,陸文馳急得額間虛汗淋漓,只好搬出新任的家主來:

“天子腳下,諸位休要亂來,我們長房的兄長如今已重新執掌陸家,正在籌措銀子,早晚會將銀子如數送到大家手裡……”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有人譏笑著打斷了他:“你說陸文謙啦,以往咱們倒敬他是號人物,可自打成親後,你看他都成什麼樣了,整日裡被他院裡那敗家娘們蠱惑得六親不認了,恐怕那陸二爺這些年攢下的傢俬早就被他心頭上的陸沈氏敗了個乾淨。”

“休得胡言,我們二嫂並非你們想的那般不堪。”

陸文馳極力辯解,可在眾人的聲討中,他的話卻顯得格外無力。

“陸文馳,你也別怪大家不敬,就你那二嫂是個什麼德行這煙陽城的人誰會不知,剋死自己的養父,又逼得養母出家,嫁到陸家又害得你們陸家如今落到如此田地,她果真就是個喪門星,我呀奉勸你們早日將這喪門星趕出府去,說不定啦陸家還真能起死回生。”

聽著這話,陸文馳狠狠瞥了眼那人。

瞧出此人乃是曾經靠著陸家發家的絲綢富商賈年,心頭不覺又是一陣氣悶。

別人來落井下石也就罷了,他一家老小可都是二哥當初救下的,還給了他們活路呀。

“賈年,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若是沒有我二哥,你一家人如今怕是早已成為冢中枯骨,哪有今日的富貴,你不記著我陸家的恩情也就罷了,哪來的臉如此數落我二哥、二嫂。”

陸文馳氣憤的罵了一句,便見老四陸文靖走了出來。

“文馳,你與一條只會見利忘義的惡狗理論做什麼,他向來是誰給骨頭就向誰搖尾乞憐,哪會知曉什麼禮義廉恥。”

陸文靖方才在院裡聽了二哥二嫂一席話,如今自然是看出這些個人都是被宋家差遣過來逼迫陸家的。

宋初元不過就是想用這種拙劣的把戲逼著陸家低價將所有產業轉賣給他,這份心思實在是太險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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