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初並未理會謝君屹,反而是親自走到沈初霽跟前,搶過一根棍子就往他身上狠狠的打。

“今日你若不交代究竟是竄通了誰想要害我母親,我就打死你。”

“什麼,大公子竟想害伯母?”

謝君屹猛的怔住。

他與沈家的關係可不是一日兩日了,最是瞭解沈家人的脾性。

這世界上哪裡還尋得出第二個比陶氏更知書達理又溫柔賢惠的女人了。

這廝竟然狠下心想去謀害她,簡直沒有天理了。

“知意,無需你親自動手。”

謝君屹神色一轉,操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狠狠一棒下去直接打斷了沈初霽一根脊樑骨。

“啊。”

沈出霽口吐鮮血,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謝君屹,你個畜生。”

“君屹,他也算是你自小的玩伴,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的下狠手?”

錢氏氣不過,也痛聲斥責道。

“老祖母,這院裡躺著的這麼多條人命難道還抵不過堂兄一條人命?”

曲雲初眼眸微沉著狠狠睨她一眼:“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又連累了那許多無辜,卻還想袒護他背後的黑手,老祖母莫非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偏袒一個十惡不赦之徒?”

錢氏頓時怔住。

謝君屹這時也才注意到院裡的許多具屍體,忙不迭丟了棍子跑過去檢視。

“譚伯母和這些女使的死狀倒是與縣裡近來發現的幾具屍體死狀頗像,據說舒城近月來也連著發生了幾起此等駭人之事。”

謝君屹斂眸低頭看了眼沈初霽:“莫非大公子竟與此事有關?”

聽及此事,陸文謙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需要刻不容緩的尋出那豢養怪物之人,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遭殃。

目如寒潭般瞪了沈初霽一眼,他厲聲道:“往死裡打。”

“慢。”

沈江河嚇得雙腿一軟,趕忙苦苦哀求曲雲初:“知意,你大伯母剛沒了,你難道又要讓我沒了兒子嗎,你好歹也喚我一聲伯父呀。”

曲雲初哪肯輕易饒恕了這廝。

別說他圖謀不軌,為了佔有那筆彩禮想要謀害陶氏,僅憑他包庇惡徒豢養攝青鬼就已經不能容忍。

一位攝青鬼問世得給整個玄門惹來多大的禍事,遠不可估量。

沈江河見她無動於衷,只好衝進去求陶氏。

陶氏如今才明白過來自己這場大病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再去回想著女兒那番告誡,心腸已然變得堅硬了許多,只是倚在床頭面無表情的沉默著,任憑沈江河說幹了喉嚨,她也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沈江河沒了法子,滿臉沮喪的回到院裡,重重的跪下身去求錢氏:“母親,你就可憐可憐兒子,求求姑爺,求求知意和弟妹吧。”

錢氏左右為難。

老二家的當年為了自己丟了親生骨肉,如今又險些被孫兒害死,她哪還有臉再去求人家。

更別提孫兒這次闖的禍事還不小。

“初霽,你將你二嬸的生辰八字交給了何人?”

錢氏不忍心的閉了閉眼。

那時孫兒向自己打聽此事她就覺得蹊蹺,沒想到他竟然是包藏了這層禍心。

“什麼,果真是你想要害你二嬸?”

沈江河氣得汗毛倒豎:“你這逆子,你害死了你母親還不知悔改,今日我便要打死你。”

話落,操起棍子就要往兒子頭上招呼。

“我招,我招。”

沈初霽懼怕得渾身顫抖:“是里正,他兒子沒能與堂妹成婚,一直懷恨在心,是他想要害二嬸來發洩心頭之恨。”

“這老東西。”

謝君屹方才險些誤會了陸文謙和曲雲初,這次主動請纓道:“知意,你和陸二爺歇息片刻,此事就交給我來辦。”

說完就匆匆的出了門。

“知意,你堂兄都已經招認了,就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沈江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如此陰狠歹毒,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可總不能看著他去死。

他表現得唯唯諾諾,繼續過來懇求:“畢竟你母親還活著,可你大伯母她已經……”

“這事與我說不著。”

曲雲初斬釘截鐵的回道:“大伯該去問問那些慘死的亡魂同不同意。”

隨後,毅然決然的回了陶氏的屋子。

“母親。”

沈江河想去求錢氏,可他才開口,錢氏就心灰意冷的擺了擺手:“冤孽呀,我沈家這是造了什麼孽。”

目光沉沉的環顧了眼院內院外,她刻意提高了嗓門,望著父子二人大聲道:“這事你也別求我,從今日起你便交出掌家的對牌給了老二家的,這一家人是死是活都由他二嬸做主。”

聰明人誰聽不出她這是以退為進的法子。

錢氏最為了解兒媳的性子,向來善良仁慈,如今再將中饋託付於她,兒媳必會感恩戴德,自然會寬恕孫兒。

待得來日再尋個理由要回掌家之權也並非難事。

可沈江河卻不明其意,一想到自己要靠著弟妹求生活,頓時跪地哭訴道:“母親,我才是你親生的兒子呀。”

“混賬。”

錢氏怒斥一聲:“你養出這麼個不知死活的陰損東西,還有何顏面叫我這聲母親,簡直是給祖上蒙羞。”

這時,屋子裡的陶氏被可顏、小寧攙扶著走了出來。

曲雲初為她披了件厚厚的袍子也跟著重新走了出來。

陶氏顫顫巍巍的捂嘴咳嗽了幾聲,撐著力氣向錢氏福了福身。

“母親的厚意兒媳心領了。”

想到這些年自己在府上任勞任怨,日日謹小慎微的,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她經不住抿唇苦笑:

“只是兒媳德識淺薄,哪裡擔得了掌家主母的位置。”

扭頭瞥了眼曲雲初,她笑意頓時變得溫柔了許多,滿臉欣慰道:

“知意這孩子如今得姑爺愛護垂憐,我早已沒了牽掛,眾人皆知我歷來潛心向道,聽說那九雲山玄都觀是個清幽淡雅之地,就請母親開恩放我離去,讓兒媳後半生歸於此處吧。”

“你……你想出家?”

錢氏一臉訝異,哪肯放她離去。

可不等她阻攔,曲雲初就笑著接過了話來:“我倒是覺得母親的想法不錯,如今玄門再度昌盛,母親既潛心向道,歸於此處,早晚能夠修得大道。”

與其留在沈家擔驚受怕,倒不如讓她去玄都觀裡,至少自己能照拂她一二。

錢氏全然摸不透她心思,怒斥道:“你這不孝女,你如今得嫁高門,不尋思為你母親盡孝,卻要將她逼入玄門,你安的什麼心?”

“怎麼,祖母是想讓我月月從陸家撥銀子回來,好繼續孝敬大伯一家,讓他們父子揮霍?”

曲雲初冷聲笑道:“又或者說是讓我將母親繼續留在府上,好讓人忘恩負義的再費盡心思取她性命?”

一番質問,不僅讓沈江河羞紅了臉,錢氏也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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