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左右,負責此次案件的警方隊長,來到了醫院。他三十多歲,國字臉濃眉系,精幹強壯,大概出於方便穿著便衣。

“樂先生,我是西山分局刑警隊長卞明非,我們那有一些進展,請配合我們去,聊一聊。”

是君羨報的警,按理說,昨天就該錄口供了,因為君羨擔心善解意的情況,警方也瞭解到善解意的狀況,這才開了綠燈。

“卞警官請稍等。”此時君羨正在為善解意削蘋果,蘋果皮繞了一整圈,如他的人一樣漂亮。“喵喵,一會我請琳琳姐來陪你,我去去就回。”

瑩瑩指尖握著蘋果,靠在病床上的善解意,眼神堅定,“我和你一起去。”

很多過於黑暗的事,君羨不想讓她知道,他想守護她的純真無邪。“乖,聽話。”

善解意蹙著眉,小貓眼裡水汽氤氳,平靜地質問,“乖乖地當一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嗎?”

君羨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善解意對於他的保護的抗拒。那個不諳世事、心思純粹的女孩,到底是被這汙濁的世道、難測的人心,逼的成長了。

卞明非適時插話:“讓當事人去一趟,也很好。”

話已至此,君羨不再堅持,無論如何,他總是尊重善解意的。

坐上警車去了派出所。

卞明非沒有直接問話,而是帶他們去了一間封閉的空間,開啟了會所提供的影片。

影片是從宴會前半個小時開始的。

以快進的狀態,播放了整個監控影片。其中有兩段有一些疑義。

第一段是調酒。

事實上開場前,唐唐調過了酒,但從監控來看,她的酒被嘉賓喝光了。等到擊鼓傳花時,是會所工作人員從水吧端去的酒水。只不過水吧的人,也調了酒。

第二段是中場休息時,好多人圍著善解意問東問西,或希望合作,或索要簽名,但她頭眩暈的厲害,所以被大家簇擁著送去了休息室。

那時,南喬楚和唐唐並肩站著,有一小段對話。

南喬楚:“真是很奇怪,她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焦點。”

唐唐:“從小就是這樣,有時候很怪異,有時候很驚豔。但無一例外,她是焦點。”

南喬楚勾唇:“是不是特不想和她同框?”

唐唐:“也不是,任她木秀於林,我只做我自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卞明非特意指出了這一段。

人群散去,VIP休息室的監控,卻黑了。

很顯然,關鍵的部分被人截去了。

“場間的人,誰和善小姐,有嫌隙或者過節嗎?”卞明非問。

君羨揉揉手指,既然善解意來了,他有必要讓她接受真實,儘管真實可能很殘酷。他指著影片裡的南喬楚說:“她,是解意的大學同學兼室友;她,是幼時和解意一起在孤兒院的朋友。”

接下來,君羨說起了南喬楚、唐歆玥和善解意的過往種種。

善解意的小臉一直緊繃著,她不理解,明明是同學,是小姐妹,她們真的會害她嗎?但君羨,不會騙她。

“別的人,和解意基本都是一面之緣。解意的狀況,想必警方之前也瞭解過,社交極其單純,和這些人都沒有交集。”君羨定論。

卞明非坐在了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摸摸下巴,“照你這麼說,作案動機是……嫉妒?”

名和利,不止嫉妒那麼簡單。

善解意諾諾嘴,那麼憂傷,“我只是喜歡鋼琴,喜歡音樂,卻原來喜歡一樣事物,也會招來別人的不喜歡。”

她想起大一上半年相處種種,她能感覺到南喬楚對她的不友好。至於唐歆玥,琳琳姐說了,不能信任她。

卞明非之前有在網上了解過善解意,還特意去看了她的直播,並瞭解那個被她稱為“空洞名字的疾病自閉症”。此刻見她,只覺得那些人真的是在犯罪。

“鄧全怎麼說?”君羨又問。

鄧全是試圖侵犯善解意的犯罪嫌疑人。

卞明非:“他全部招供了,就是所有罪名大包大攬。這種情況,我們基本斷定,是被人威逼利誘做替罪羊的。”

“他的徵信記錄、銀行流水、手機通話記錄,都沒問題?”君羨不相信,在這個大資料的時代,人的行為都將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罩著。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卞明非和他的團隊,以最快的速度查過,好像這些方式,都被鄧全棄之不用。他搖了搖頭。

“讓我見見鄧全。”君羨誠懇且自信地申請,“而且,卞警官,我有個不情之請,不要開監控。我想,我或許可以說服他說出真相。”

警方之前想錄口供,奈何鄧全受了傷,秉著人道主義,便讓他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簡單問了幾句。

鄧全應了那個“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君羨,我也要去見他。”善解意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對她。

“念念,你就在外面等我,我會很快出來。”

眼下陷入僵局,卞明非也希望君羨能突破嫌疑人的口供,這對於案情將有巨大的推進。

接下來,卞明非和善解意等在外面,君羨進入了單獨關著鄧全的地方。

鄧全的頭部還包紮著,整個人蔫蔫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君羨開口了,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樂君羨,就是你傷害的國民鋼琴少女最重要的家人。相信我,沒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受到應有的懲罰。但警方辦案講究證據,不會冤枉一個人,也不會縱容一個人,而現在,你包庇的那個人已經被曝光,即將接受法律的制裁。你是選擇繼續守口如瓶為她保密呢,還是如實招來爭取從輕發落,你自己選。”

鄧全抬起了眼皮,慵懶而散漫,他的聲音也是啞地,“如果你們找到了證據,就直接判罪好了,何必還來問我呢?”

君羨淡然一笑,手指在桌子上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名字,“是她,對吧?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就在外面。那筆錢的數目,確實很多,但你覺得和你的自由、名譽以及一輩子的人生,哪個更重要?”

鄧全的臉色,霎時間白了。

一個小時後,君羨離開了這間審訊室,並帶了幾樣新的證據,交給了卞明非。

這些證據並非鄧全提供,而是平仲宇拍攝的照片,是車黎爾最終的網上記錄。

事實上,警方取證手段要正當,非正當手段獲得的證據也會被質疑。但君羨在審訊室走了一圈,他的證據變成了鄧全主動提供,那麼現在證據的合法性,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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