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意收到了韋琳琳的電話,杜嵐想邀請她參加秋日私宴。

她不適合這樣的場合,但她想起了一件事。“琳琳姐,我和君羨要創業了,你要不要過來幫我們?”

君羨曾說,善解意需要一個新聞發言人。在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時,君羨暫代這個職位。善解意覺得,琳琳姐無所不能,當發言人簡直完美。

“創業?你們創什麼業?”

善解意躲到角落裡,微微壓低了聲音,卻掩飾不住的雀躍,“開一個唱片公司,創立屬於自己的音樂廠牌。”

電話那頭是短暫的沉吟,“念念,如果這樣,我覺得你更應該去杜嵐的宴會。杜嵐雖然退圈,但天后的號召力還在,不然聲音之戰也不會請她當導師。而且杜嵐的圈子都是音樂人,你開公司難免要和圈內人打交道,這不是一個結交同行的好機會嗎?”

額,好有道理,善解意覺得無可反駁。

為了他們還在萌芽中的公司,善解意決定去看看。“好,哪天?”

“十一月一號。”

善解意打電話時,並沒有刻意避開凌超晗,所以他聽到了“杜嵐”。

他對杜嵐的瞭解比一般人還要多一點,因為杜嵐也是住在西山墅的,和凌家只隔了兩戶人家。換句話說,凌家和杜嵐的老公宋家,是鄰居。

杜嵐的老公,叫宋益偉,投行公司創始人。或許,凌超晗可以和他聊聊融資的事。

*

關於善解意要撤回投資的事,到底還是打了凌超晗個措手不及。

換做別人,這自然是違背契約精神的,但誰讓她是善解意,是他最喜歡的人呢?

所以凌超晗把公司財務總監叫進了會議室,聊了很久。

之後,凌超晗連著開了幾個會議,希望大家共克時艱,將矽谷那批訂單的日期往前趕。

程敘察覺到了異常。追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老大,善學妹這個時間不能撤資,我們新產品的研發正到了關鍵階段,如果資金不能及時補位,那這個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凌超晗在會議桌上抽出一張溼巾,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此刻需要資金。當初她帶著善意來幫我,我現在怎麼能回絕她?就算她沒幫過我,一旦有求於我,我都會眼睛不眨一下幫她的,更何況這種局面?”

程敘並不同意這種做法,他希望凌超晗能改變主意,“她那麼急嗎?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半年,不,三個月,到時候,她的千萬就不止千萬。現在這個時候找下家,也未必收得回全部投資啊。”

“資金騰挪一下,我已經讓財務去操作了,實在不行……”凌超晗望著窗外,夜色已經深濃,“我再去找投資公司,或者乾脆求我的父親。”

凌超晗太拼了,有時候程敘會誤以為他根本不是富二代,而只是一窮二白肯拼肯幹的傻小子。

程敘拍了拍他的肩,“能找你的父親,那自然是最好的。老大,我說的話可能不合適,也不該我問。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哥哥姐姐都在公司擔當重要角色,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要白手起家呢?”

有疑問的又豈止是程敘一個人?

公司進來的新人,有好幾個私下議論這件事。

凌超晗捏著眉心,捏的都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父母、哥哥的嘴裡聽得隻言片語。”

這涉及到豪門秘辛,程敘目光灼灼,顯然對這個故事充滿了好奇。

這些年不吐不快的事情,憋在心底太久,凌超晗也更渴望有個傾訴的物件。他說:“男人的嘴,我能相信嗎?”

程敘立刻舉起了三根手指,“天地為證,今天老大對我說的話,我如果透露一個字,就讓我智商下限,寫不出一個演算法來,從此再無好胃口,讓琳琳從此不理我。”

聽到琳琳兩個字,凌超晗笑了。這個誓夠重的了,程敘應該不會拿他最看重的人發大願。

“我出生後沒多久,母親就離開了我。別誤會,她還在,只是住進了療養院。”

“都說相愛的父母,是孩子最好的禮物,我沒有幸運享受這一份禮物。”

程敘深以為然。他暗自下定決心,將來一定好好地愛琳琳,這樣,他們的孩子也會很幸福。

“我也是偶爾聽家裡的老傭人說過,我的父親,大概愛上了……其他的人。故事總是很俗套,他愛的人不愛他,所以當時他請我的母親,幫忙追求……那個姑娘。”

“大概你也猜到了,我的母親愛著我的父親,自然不會真心幫他去追。但她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一切以他為上的心,還是得到了我父親的……認可。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

生米煮成熟飯,果然是屢試不爽啊。程敘暗搓搓對手指,怎麼能和琳琳,煮好這鍋飯呢?

“在我哥哥凌超硯之前,應該還有一個孩子的,只不過他沒能來到世界上。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我父親的確是愧對母親的,所以在我哥出生後,父親將很多愛,給與了我哥。到我姐出生時,因為當時他們都很期望一個小女孩,姐姐的到來正好彌補了他們的心願,所以姐姐也很受寵。”

“可是後來,父親大概知道了母親所做的事情,對她生了嫌隙和埋怨。母親就希望再用一個孩子挽回他的心。所以你看,我其實不是父親想要帶到世界上的。我和姐姐就差了一歲多,那時候母親身體也沒將養好,生了我虧了身子,就被送去了療養院。而父親,自然對我也沒什麼好感。”

“這些年來,我也算衣食無憂,但我知道父親對我,和對哥哥姐姐終有不同。我名義上是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可從來沒接觸過家族業務。而我哥哥,五歲就被父親帶進了家族辦公室,坐在他的腿上聽他們大人開會。我那時就想,一定努力做出一番成績,讓父親刮目相看,把母親接回家來。”

“十五歲那年,我參加了《科學少年說》,因為一道建築題沒答出來,敗給瞭解意。從那時起,我決定將來要學習建築學。大學我也這麼做了。有一階段時間,父親對我這個選擇是滿意的,讓我接觸一些家族開發的專案,做建築設計。可我拿了建築學學位,轉身又創業起來,他就對我失了耐心。儘管我很快靠自己的努力,賺了五十萬,在他看來也是沒有責任的表現。”

程敘耐心地聽他的話,不時配合眨啊眨眼睛。“老大,就你這顏值,你母親肯定也是個美人兒。不是我說,你爸放著你媽媽那樣的人,喜歡別人,這這這……”

凌超晗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他在地下的酒窖藏貓貓。看見了獨自飲酒的父親,聽到了他的喃喃若語,他在叫著“茵茵”的名字。他說,“你這麼美,這麼好,遇見了你,便覺得世上一切花兒都失去了顏色。可你,為什麼偏偏選中了那個吹口風琴的平凡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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