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了深藏許久的心事,凌超晗如釋重負。他從會議室起身,衣服挽在臂間,和程敘告別。“我走了,你,也回吧。”

“那,資金的事……”畢竟是合夥人,事業上同進退,程敘少不得問一嘴。

凌超晗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十一月一號,我去見大投資人。”

大投資人,自然就是杜嵐的老公——宋益偉了。

當然,他也是存了私心。就算生意談不成,能遠遠看一眼小貓女,也是好的。

*

帝京進入十一月,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

杜嵐的私宴不是在自家別墅舉辦的,而是別墅社群的會所。

一般來說,高檔別墅社群都會配置會所,美其名曰延伸業主的社交圈。

西山墅的會所名珺廷,珺,美玉。翩翩君子溫潤如玉,這是對業主的一種讚美。珺廷,君子匯聚之廷。

會所,還連著一方小花園廣場,是那種類似沃子爵堡的幾何園林和刺繡草坪。即使萬樹凋落的季節,那些灌木和小品、雕塑依然呈現出秩序和生氣。

善解意和韋琳琳是一起過來的。

她今天穿著千鳥格的針織套裙,毛茸茸的看起來很溫暖。上面的開衫裡面搭配著黑色的高領毛衣,下面是黑色的打底褲。她其實很想試試像尤利婭那樣,露著一截小腿肚會怎樣。但,不可能的,誰讓她找了一個管東管西、管秋天穿秋褲的爹系男友呢?

韋琳琳手持杜嵐的邀請函,在物業管家的帶領下,來到珺廷會所前的小廣場。

其時,小廣場上已經聚了一撥人。

碩大的簽到板上,寫著“赴一場醉人的音樂盛宴”,簽到的嘉賓朋友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拍照,領取一份紀念品。

就這陣仗,十足十學了戛納紅毯秀。

客隨主便,善解意和韋琳琳在簽到板前合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善解意循聲望去,是個男生,面孔是熟悉的。她記了起來,和她一起參加柴賽的男鋼琴師,世界真小。

天可憐見,善解意記憶力驚人,但這個人存在感太弱了,她記不起他的名字。

“善解意,是我啊,杜鈞璞。”男鋼琴師杜鈞璞在向她招手。

“你好,好久不見。”

韋琳琳也認出了這個人,畢竟她曾經跟隨報道的,“杜琴師,你和……天后杜嵐,什麼關係?”

杜鈞璞略帶靦腆,“杜嵐是我姑姑。裡面請,我姑姑一直唸叨你們呢。”

說著,他在前面引路,將兩人引入小宴會廳。

不愧是歌壇天后,宴會廳裡演奏的是一支名為“小甜餅”的流行樂隊,宴會廳舞臺C位,擺著一架施坦威鋼琴。

座椅是很隨意地擺放,呈現出私宴愜意隨和的狀態。

宴會的一側設定了吧檯,吧檯後面是酒架,擺了很多種基酒和輔酒。氣質溫婉的年輕女調酒師,熟練地調好了一杯雞尾酒,遞給一位嘉賓。

嘉賓只品了一口,便讚不絕口。

善解意視線望了過去。

那個女調酒師,她也認得,事實上,在聲音之戰的幕後還見過。只不過當時她被君羨叫走了。

唐歆玥。

杜嵐是唐歆玥的導師,在這個場合見到唐歆玥,不足為奇。

杜鈞璞將兩個人引到了今日派對女王杜嵐的身邊。“姑姑,她們到了。”

“哦,琳琳,好久不見,我可真是好想你。”穿著寶藍色禮裙的杜嵐,向韋琳琳熱情地擁抱。

“嵐後,你的氣色非常好,今天豔壓全場。”韋琳琳說道。

流行樂壇的人,才會稱呼杜嵐為“嵐後”。這個風靡樂壇十幾年的女人,以其小紅莓式的空靈嗓音,長盛不衰,人氣經久不減。

“名嘴林啊名嘴林,這張嘴就是金字招牌!”老朋友相見,分外熱絡。

“早不是什麼名嘴林了。我呀,現在是自由職業者了。”韋琳琳說著,引善解意給杜嵐,“幸不辱使命,解意給你請來了。她呀性子安靜,不喜應酬,難得會過來呢。”

杜嵐嘖嘖,仔細地端詳善解意。在聲音之戰的舞臺上,她遠遠地見過善解意,只覺得善解意在音樂一途是個有天分的,老天爺賞飯吃。近距離觀看,更覺得她靈氣逼人。

“解意,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實在太喜歡《寫給貝多芬的情歌》那幾首了!哦,我甚至都想復出去唱你寫的歌了。”

主人的熱情,善解意感受到了,她淡然說道:“歌,是君羨寫的;曲,是我做的。我們很快就要成立音樂工作室了,如果你喜歡,可以有合作機會的。”

她本不善言辭,沒有彎彎繞繞,直抒胸臆。

“是嗎?那太好了!”天后杜嵐快要化成小迷妹了,對於善解意毫不吝嗇地喜歡和讚美。“工作室開業慶典,一定要請我去,如果可以一展歌喉就更好了。”

這時一個男人從她身後走來,挽住了她的柔軟腰肢,“嵐嵐,陪我去見兩個重要的……小夥伴。”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高定西裝,溫和地和善解意、韋琳琳打了個招呼。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投行大佬宋益偉。

杜嵐告歉,笑道:“你們隨意,我去去就來。”

善解意和韋琳琳並肩,看杜嵐的方向,宴會廳安靜的一隅,有一男一女,卻是凌超硯和南喬楚。

“他們也在這裡啊。”善解意喃喃自語。

她平時只在專業課上見過南喬楚,她已經知道了當初工體事件的始作俑者,現在對上南喬楚,更沒什麼話可說。

“琳琳姐、念念。”唐歆玥端著兩個酒杯,在喚她們。

兩個人回身。

一瞬驚喜。

善解意還記得這個春暉孤兒院一起玩耍、一起學習過的小姐妹,可惜上次時間匆匆,沒來得及細說。“玥玥?”

“是我,念念你真好,還記得我。”唐歆玥的酒杯遞送了過來,“我想,我們應該喝一杯。”

她的酒杯被韋琳琳攔在了途中。韋琳琳繃著臉,眼底揉碎了寒霜,比深秋更冷。“念念還小,不能喝酒。”

善解意:“……”

很想說一句,我已經成年了。

“念念她不是,杯酒曲十篇嗎?正好今天導師準備了鋼琴,我們都等著念念的琴音洗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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