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面無表情回視他，絲毫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氣焰囂張的哼了聲，陰陽怪氣，“說好只做我一個人的傻子，蠢一點不好嗎？裝作沒聽見不好嗎？做什麼要追根究底啊？
你這樣很沒勁知不知道？”
聽見她這番強詞奪理的話，陸聿修失笑，卻溫柔的將她攬住懷裡拍了拍。
“隨便你怎麼說。”他低低嘆息一聲，“我要知道經過。”
“親愛的，你捨不得讓我失望，我知道的。”
夏初翻了個白眼，懶洋洋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服了你了，走吧，我們去看看海，路上說。”
陸聿修聞聲笑了起來，“去海邊之前，得先餵飽你的小肚子。”
行，行的吧，正好她也餓了。
於是，兩人轉道去了廚房。
早飯是生滾魚片粥，油炸春捲，三種餡料，甜口鹹口辣口都有，除此以外還有六十個生煎包，一疊泡菜，一盤清炒菜心，一份口水雞絲。
所有的早餐都分量十足。
夏初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被陸聿修清掃一空。
兩人獨處時，是怎麼自在怎麼來，也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這些。
所以，邊吃邊說話的結果，就是陸聿修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然後，他沉默了幾秒，對於空間的變化有了初步的判斷，“我估摸著空間突然出現的海，是因為你毀了實驗室，又送了大批次的糧食回龍城，挽救了千千萬萬條生命造成的。”
“換言之，就是你的空間每次出現變化，都和功德有關。”
最開始升級，是在末世到來後的第二天，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這世因為國嘉的介入，倖存者的數量比前世多了好幾倍。
前世末世來得太突然，又是在國慶當天，導致人口數驟減，倖存者不足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達到了有史之最。
這一世，雖然損失的人口也不少，倖存者的數量加起來也有七八億，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
夏初愣了下，“是這樣？”
“我估計是。”陸聿修將廚房收拾好，轉身摟了她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道，“不然解釋不清楚器靈為什麼讓你不停的種植。”
“好吧，你這個說法說服了我。”要真是和功德有關，那空間徹底解禁就有了希望。
她就這樣說。
“試試看吧，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問心無愧就行！”陸聿修笑了笑，他們不是救世主，承擔不起挽救這顆星球乃至這顆星球所有生物命運的重任。
只能說盡力而為。
夏初嗯了聲，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陸聿修卻不放過她，“你精神力好了沒？”
“···”還有完沒完了沒？
不是說不追究了嗎？
她鼓著腮幫子不說話，陸聿修見此秒懂，遂無奈停下腳步握了她的肩膀微微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溫聲道，“你啊，下次不許冒險了，有沒有很難受？頭疼不疼？”
“不疼也不難受。”兩天不停的灌泉水，她是真的不疼也不難受，就是短期內想將精神力當成雷達或是監控器來用，有點困難。
耗損的太厲害，想要恢復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