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實驗室的事,陸聿修一邊聽一邊看著她,突然來了句,“你受傷了?”

夏初心下一驚,又反應飛快的瞪他,“沒有,絕對絕對沒有受傷!”

神色坦然,語氣也理直氣壯的不行。

陸聿修卻是在心裡哼笑一聲,小女人怕是不清楚,她越是心虛的時候,態度就會越坦然越強硬,也就算是人們常說的虛張聲勢。

再者,她那一下輕微的神色變化,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見她瞪著自己一副我沒說謊的樣子,陸聿修心裡就有了數。

他抱著她去了衛生間,擠了牙膏將牙刷遞給她,溫聲道,“我信你,先刷牙!”

夏初哦了聲,接過牙刷刷了起來,將裝滿水的杯子放在臺子上,陸聿修站在了她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頭擱在她肩膀上,看著鏡子中滿嘴泡泡的小女人,柔聲詢問,“鳳凰山你也搬進來了?”

“嗯!”夏初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手上動作不停。

“那麼大一座山搬進來,一定很辛苦,我現在只要想想,都覺得心疼,也很恨自己,為什麼不在你身邊。”

他刻意壓低了語調,原本就低沉性感的聲音,變得越發的磁性惑人,溫熱的呼吸吹拂過她耳畔,彷彿有一股子電流順著四肢百骸直躥上頭皮。

她耳朵發癢,臉頰也微微泛紅,視線卻定定和鏡子裡的他雙眼對視,裡面滿滿的溫柔寵溺,讓她腦袋一熱,嘴一禿嚕將她精神力受損的事給說了。

話音未落,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立馬心慌去看陸聿修。

果然,他的臉色不出她的意外變得極為難看。

“精神力受損?”他拿了牙杯放在她嘴邊,溫聲哄著她漱口,輕聲漫語,“要是不說漏嘴,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嗯?”

夏初眼珠子轉了轉,實在是不知道該找理由替自己辯解,遂破罐子破摔的湊過去在他嘴角蓋了個章,“不生氣好不好?”

檸檬香盡數拂在他鼻息間,陸聿修眸色微沉,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她哼哼唧唧說,“反正都過去了。”

當即臉色就是一冷。

“過去了?”

修長指尖戳了戳她的臉,他沉聲道,“這就是你隱瞞我的理由?那你做什麼又說漏嘴,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想打你一頓知不知道?”

“那你打!”

夏初才不怕她,她丟了毛巾,撲進他懷裡仰頭嬉皮笑臉看他,軟綿的尾音又嬌又軟,棉花糖似的撒嬌。

“你要不心疼你就打!”她說著,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這裡戳戳,那裡刮刮,沒用什麼力道,陸聿修沒覺得疼,反倒是又酥又癢。

“你個沒良心的,就吃準了我捨不得!”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握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微微眯著眼睛直視她的雙眼,慢條斯理道,“既然都說漏嘴了,那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他說著,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許說謊,不許避重就輕糊弄我,我不想將一些手段用在你身上,聽清楚沒?”

“咋?你還想刑訊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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