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邊斐堇召回來,沒在家裡看到姜暖暖人,手機也放在桌上充電沒帶走。

他心中一慌,連忙跑出籬笆院沿著門前小路去找。

橋下不起眼的渠溪裡,陳叔釣著小魚上來,姜暖暖驚喜道:“這條雜魚真大啊。”

陳叔笑的樸實靦腆,“晚上你再拿回去幾條,這魚好吃吧。”

“好吃,昨晚斐堇召做的魚湯可鮮了。”姜暖暖點點頭,“我還多吃了一碗飯。”

斐堇召一路跑下來找到這,看見的就是這一老一少背影和諧的坐在一堆雜草裡釣魚。

他走過去彎腰將人拉起來。

這裡還是個小斜坡,姜暖暖驚呼一聲沒站穩撲在他懷裡,扶著他的臂膀慌張問:“你怎麼來了?”

“出門來手機也不帶?”他有些惱火,身上氣壓沉沉的,連帶著栗色的雙眸都帶了壓迫感。

陳叔連忙道:“沒事,她也就過來看我釣個魚。”

斐堇召壓了壓情緒,緩和聲音說:“她面板嫩呆在這遭蟲咬,我先帶人回去了。”

“哎,好好,你們早點回去吧,魚等會給你們送來。”

姜暖暖被拉上平地,跺了跺腳上的泥,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帶,是手機在充電,我想著就在家門口走走。”

看斐堇召拉她上來後也不等她,一個人大步往前走,好像生氣了。

她叫了他幾聲他都不回頭,莫名其妙的。

姜暖暖跟了段距離覺得這樣不行,哎呦一聲蹲在地上,“我腳崴了!”

斐堇召腳步一停,霎時側過身來。

看過來的涼涼視線簡直能夠洞穿人心,姜暖暖蹲在那,氣弱了下來,“真的,你來揹我,不能走了。”

知道她是裝的,斐堇召還是轉身走了回去,他明白這事是他反應過度,不該怪她。

“那隻?”

“左腳。”

姜暖暖的左腳全是下橋踩的淤泥,斐堇召冷著臉轉過身,背對她蹲下來。

她立即跳了上去,他有力雙臂緊託她的腿,穩步走出。

“為什麼生氣啊你?”姜暖暖湊到他耳邊,“就因為我沒帶手機?”

斐堇召垂眸,掩蓋下眼底一抹冷意,“這裡不是你在陵港的舒適圈。”

她沒聽明白。

樸實的村莊,樸實的人民,濃郁的鄉風,周圍氛圍都很不錯。

身下揹著她的男人反應卻過激了,就好像她能在這消失一樣。

“可我只是去看陳叔叔釣魚。”姜暖暖下頜抵在他肩頭,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輕聲說:“那下次我不去了,你會不會高興點?”

斐堇召揹她進院子,將人放到洗衣服的石板上,彎腰脫去她的鞋襪,“坐著別動。”

他沒正面回答她,轉身蹲下去開了水龍頭。

水從皮管裡出來,流在地上,他拿著個小刷子幫她清理鞋子上的泥。

姜暖暖晃了晃腿,光腳丫在他背上踩了踩,“斐堇召,你有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的。”

“腳不是崴了?”他涼涼問。

她輕哼一聲,“你都知道是騙你的。”

斐堇召刷完鞋子,順手給她沾泥的襪子也搓洗了,還說:“晚上我會幫你做好晚飯,你在家待著不要出門。”

她一愣,“你今晚要出門?”

他進去拿了新襪子出來,蹲下握住她白嫩的腳給她細心穿上,“我會晚點回來。”

姜暖暖眨眼,“不帶我去?”

斐堇召不願讓她去聽那些人口中曾經的自己,她也不需要去親耳聽那些往事。

他的情緒很平靜,語氣也不容拒絕,“嗯,不方便。”

穿好鞋的姜暖暖跳下石板桌,賭氣回了屋。

夜晚。

陳致將白天釣的雜魚送來,還跟斐堇召簡單嘮了兩句。

姜暖暖在房間裡聽到了他是要去參加初中同學會,想起之前陵華大學校園論壇上的那些匿名爆料,她皺起了眉。

他去見這些人幹什麼?

五點左右,斐堇召做好了晚飯出門。

聚餐地點在鎮上最好的飯店裡。

他來的晚了,陳明遠深怕他不來,電話裡都催了好幾次。

一推進包廂門,入眼一張大圓桌擺了數瓶紅酒和兩瓶茅臺,男男女女坐了一堆,視線齊刷刷的望過來,表情驚豔又陌生。

陳明遠摟緊女友的肩,笑道:“我們班上的斐堇召,陵華大學的才子,今天終於肯來跟我們這些老同學聚聚了,來來趕緊找個位置坐。”

斐堇召隨意拉開靠門邊的椅子坐下,點了點下頜算是跟一夥人打招呼。

這話不多的高冷模樣,倒是讓一桌人的記憶跟幼年時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孩重疊。

陳明遠懷裡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驚訝道:“這是斐堇召?他變化也太大了吧。”

他不爽的將女友下頜掰過來,“那有什麼用,辦個葬禮還不是要求我爸出錢便宜點。”

女人頓時收斂了點露骨打量的視線,陳明遠家雖然是開喪葬店的,但鎮上村裡房子各有一套,加一個鋪子,生活是很可以了,她犯不著犯花痴得罪男友。

桌子上,單身的女同學紛紛交頭接耳,時不時的往斐堇召那看一眼,那張臉上清冷帥氣的模樣惹得她們紅了臉,無一不感嘆他的變化之大。

男人們很不喜歡這種靠臉就俘獲女人芳心的人,有人主動給斐堇召遞酒,說話藏刺,“好不容易來一趟,總要喝點吧,別跟以前一樣像個木頭似的坐著嘛,多無趣。”

滿杯白的,斐堇召喝了幾口,又聽對面的陳明遠說:“這可是茅臺,好東西,堇召你平常肯定難喝到,我花了五千塊專門買來的。”

斐堇召默不作聲,喝了整杯。

口腔裡一股辛辣直燒到胃,他都沒什麼情緒表露出來。

陳致是陳明遠的父親,從小陳明遠就是在打壓式教育下長大的,斐堇召聽的最多就是兩人間的比較,父子倆也經常因為他這個‘榜樣’吵架。

如今陳致又在選址買墓地上幫了他很多忙,他懶得拂人家的面子,陳明遠心裡從小積攢的那點不滿,他心裡門清。

陳明遠也喜歡他現在這樣放低姿態的樣子,一杯酒接著一杯往他杯子裡倒,“聽說現在大學生就業非常困難啊,你也要畢業了吧?陵港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工作,要實在不行你就回來,我給你介紹。”

“不用,我有數。”

“那怎麼行,你現在都一屁股債了,以後再沒好工作那可怎麼辦?你打算做什麼?我給你參謀參謀指指路。”陳明遠的嗓門很響,原本對斐堇召的皮囊有意識的女同學,這下全歇菜了。

誰談戀愛敢找一個有債務的男人呢。

斐堇召又喝了兩杯白的,身上有些燥熱,他脫了外套,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子。

“說完了嗎?”

陳明遠愣了下,對上他一雙栗色幽深的眸。

“就你陳明遠兜裡放的這點錢,有一毛是自己賺的?”

酒桌上的氣氛瞬間涼了不少,在陳明遠黑臉時,身邊的女友立即安撫摸摸他的胸口。

“難得聚聚,你也少說兩句。”

斐堇召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後,陳明遠又陰陽怪氣的說:“還聽我爸說你在陵港交了個女朋友,那城裡的小姑娘,知道你窮的靠討飯長大嗎?”

姜暖暖沒想到對面一接起來,嘈雜背景中就傳來這麼一句話,她愣了愣,“斐堇召。”

那頭傳來椅子拉開的聲音,很快又平靜下來。

斐堇召走了出去,低聲回她,“怎麼了?”

“你快吃完了嗎?”

“剛開始沒多久。”

“我想吃小蛋糕,你快回來的時候買一塊。”

他垂著眸,唇角揚了揚,“好。”

電話裡的她一字未問發生了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姜暖暖快速收拾好自己,拿著手機去敲了隔壁陳致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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