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聽說她要去鎮裡飯店找斐堇召玩,二話不說騎摩托車載她去。

“他也是,同學聚會怎麼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

要說之前不理解他丟她一個人在家,現在姜暖暖是完全理解了。

她問陳致,“斐堇召以前在村裡過的也很苦嗎?”

“他媽去的早,那時候家裡吃飯他外婆都要來找我家借米,讓這孩子到鄰居家裡蹭飯也是常事,他從小就比同齡孩子懂事聰明,以前還老幫我幹活,我都心疼他。”

“一看他再看看我家的明遠,真是沒得比。”

幾句話下來,陳致對斐堇召的喜歡都快超過自己這個親兒子了,這些話裡姜暖暖也聽出不對味。

陳致的兒子陳明遠是斐堇召的初中同學,恐怕就是剛剛電話裡說他討飯的那個。

這陳致的教育是出了大問題。

等車到了飯店門口,姜暖暖下車時,多跟陳致說了一句話,“叔,孩子不是靠跟別人對比才變得優秀,您這思想得轉轉。”

不等陳致回話,她轉身進了飯店。

包括陳明遠在內幾個喝多酒的男人,都在斐堇召名牌大學加長得好的外表衝擊下,變得言語粗魯。

他們總希望在酒桌上透過金錢攀比,女友攀比,來彰顯自己年輕輟學也比一個大學生強,還試圖透過打壓他來獲取心理上的滿足與驕傲。

姜暖暖推門進來,看向側坐在靠近門邊的斐堇召,燈光下,他的臉色冷漠,手握酒杯偏頭喝了一口,舔去唇角酒水時,餘光看到了門口的漂亮姑娘。

一桌人都看到她了。

白嫩的面板,精緻的臉蛋,順滑如綢緞的披肩長卷發,印著高奢logo的米色大衣和圍巾,滿滿都是一股金錢堆砌出來的女人味。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城裡來的姑娘,受到精心照顧,生長在溫室裡。

是什麼初中的校花女友,還有臉上蓋著厚厚化妝品痕跡的女人,所比不了的。

陳明遠都不自覺放輕了自己喝大的嗓門,“你找誰?”

姜暖暖直直走到斐堇召身邊,拉開椅子坐下,指腹抹去他唇角喝出來的酒水,“你喝酒啦。”

清甜的聲音,親密的動作,大家都明白了。

一個女人覺得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於是問她;“你是?”

“斐堇召在陵港找的女友。”

對方驚訝,“剛剛他還說沒有女朋友呢。”

“他害羞。”姜暖暖露出笑容,“聽他說來同學聚會,我不放心才跟來看看。”

大家都噎住了。

誰都沒想到,這斐堇召還真從陵港找了個女朋友回來。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多嘴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是高中那個你隔壁班的女孩,叫榮昭的姑娘,你們以前感情特別好。”

斐堇召看向說話的人,眼眸藏著戾氣,嗓音依舊很淡,“我記得你。”

女人一愣,看著他帥氣的面龐,結巴了,“是,是麼?”

她臉上的羞意都沒來得及下去,斐堇召說:“天天往我的課桌塞情書,錯別字一堆,真的很煩。”

羞恥變成了大紅臉,幾個人憋不住笑了。

女人悻悻的說:“你真會開玩笑。”

姜暖暖覺得他應該喝醉了,她說:“誰都有前任嘛,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家裡是做什麼的?”陳明遠懷裡的女人問她。

姜暖暖思考了一會,展顏一笑,“哦,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家裡做珠寶的,我還想著等斐堇召畢業後,給他買個公司玩呢。”

買個公司玩。

她可真是敢說啊。

斐堇召側頭看她,眼神軟了下來,還有縱容。

姜暖暖把他的酒杯換成了果汁,“幾千萬我還是拿的出的,家裡別的沒有,就錢多。”

說著,她還一副苦惱花不完錢的口氣,“你們以後要是想找斐堇召來玩,可以讓他跟我提前說一聲,我直接包直升機來接人。”

陳明遠的臉這時已經有點僵硬了。

他從小就是爸爸嘴裡輸斐堇召一等的男人,如今自認為找了一個小鎮機關單位上班的初中校花女友,已經超越了他,卻不曾想這斐堇召直接找了個有錢人家的小公主?

他暗恨的磨磨牙,覺得這女人說的太誇張了,“是麼,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姜暖暖笑了笑,“那你們飯後還有活動嗎?打牌什麼的,十萬塊一局應該能彰顯一下我的財力?畢竟我當初追斐堇召就是靠錢砸的。”

她說話很從容,從頭到腳都不帶一絲心虛的,又有那一身名牌加持,桌子上的人鴉雀無聲。

十萬?誰敢拿一年多的工資來玩牌局啊,怕不是瘋了。

後半場,大家食之無味,都不敢再去觸斐堇召的黴頭,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總有各式各樣的辦法,用錢羞辱的你抬不起頭。

就陳明遠家裡那點資產,被姜暖暖輕描淡寫的一句,只能買半個陵港廁所給揭過去了。

大家吃完出來後,發現賬單已經結了。

姜暖暖抱著斐堇召的胳膊站在臺階上,笑著說:“下次不要點假茅臺了,五千塊的酒連個編碼都沒有。”

臉快被打腫的陳明遠這會都哆嗦了,“假的?我從店裡買的正品!”

看他那樣子就是被不靠譜的酒商坑了,錢也是真花了。

姜暖暖聳聳肩,“那誰知道呢。”

她拉著斐堇召要走,身後的陳明遠突然氣急敗壞,“你也是個有錢人,怎麼看得上斐堇召?不知道他媽出去回來一圈就大了肚子,他還從小討飯,都吃人家碗裡的剩飯,髒不髒啊?高中還搞病毒差點坐牢呢,你家裡就同意讓你跟一個有案底的人相處?”

斐堇召眼眸暗了幾分,眼底陰鬱,濃重的自卑感又從心裡蔓延了出來。

他一直知道自己跟姜暖暖的差距在哪。

太過美好的東西他總沒辦法去觸碰,所以別人問他跟姜暖暖是什麼關係,他都不願多說,就怕弄髒了她。

“千金難買我願意啊。”

姜暖暖站到斐堇召面前,摟過他的腰,仰頭笑說:“就算是坐過牢,在我這裡他都是寶貝。”

她眼眸溼潤,含著淺淺笑意,面板在路燈下如上好白玉,殷紅的唇彎起,笑容勾人奪目。

斐堇召單手掌著她的後頸,眼裡帶了幾分醉意,藏不住的情感從閘口洩露。

他低聲說:“你是特意來為我出頭的?”

姜暖暖抱著他的腰,大方承認,“嗯,不過今晚我也沒說假話,都是真的。”

她一直都有花錢給他辦公司的心,也覺得他很好,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她總是像一縷暖陽,在危急時刻綻放在貧瘠黑暗的土地上,溫暖著那顆被荊棘裹住麻木而腐朽的心臟。

哪怕心臟撞得鮮血淋漓,都想擁抱太陽。

斐堇召摟過她,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這個吻太突然,姜暖暖驚的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在路邊的轎車門上。

她手攀住他厚韌的肩,微微仰頭,發現了斐堇召迷醉眼眸裡的洶湧情緒。

讓眾人一度再震驚的是,向來沉默死板的男人長大了,也會堂而皇之把人摟在路邊壓在車上盡情擁吻,吻的那樣兇猛熱烈。

系統66:“支付寶到賬3000萬,斐堇召好感度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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