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嘴,“我知道了。”

出了公司斐堇召還想送她回家,她拒絕了。

“我要打車去一趟醫院,昨天我父母出車禍,今天得去看看情況。”

斐堇召抿唇:“這種事你當時就該跟我說。”

姜暖暖笑了笑,拉住他的手,“我又不在乎他們,他們也沒養過我,不值得告訴你。”

叫的車子到了。

“好啦,你準備一下吧,不是說還有設計師要來嗎。”她鬆開手,踮腳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從他傘下跑開。

她彎腰坐進車裡,還不忘向他揮揮手,滿臉都是笑,“今天工作加油。”

斐堇召目送她的車子走遠,細雨斜著落在臉上,他閉了閉眼,聞到空氣裡的青草香,覺得今天天氣真不錯。

頭頂打了個悶雷。

門口保安亭裡的保安跟他熟,靠在簷下問:“你女朋友?”

斐堇召點點頭,淡淡應了聲,“是,女朋友。”

遲早是。

...

顧廷宴一大早從本家回到碧水灣,沒見到姜暖暖的人。

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過去查崗。

剛到醫院的姜暖暖見他打電話來,接聽後自主彙報行程,“我在醫院呢,你回家了?”

那頭安靜了幾秒,覺得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了,冷聲問:“出事了?”

姜暖暖走進住院部,裡面護士來往,她故意走過去跟她們說話,邊抽空回:“昨天我親生父母出車禍,我今天早到醫院來看看情況。”

她可沒夜不歸宿,只是走的早而已。

事實上她不想來醫院,只是想萬一回家遇到顧廷宴就戳破了夜不歸宿的事實,這不就巧了碰上了。

顧廷宴蹙著的眉平緩,“哪個醫院,我過來一趟。”

姜暖暖拒絕,“不用了,我就是來繳費的,馬上回來,你吃早飯了嗎?”

顧廷宴:“沒有。”

她想了想,“那你到廚房給電飯煲放兩杯米煮粥,煎兩個荷包蛋吧,架子上還有我放的榨菜包,弄好等我回來吃。”

都沒給顧廷宴說話的機會,她掛了電話。

臂彎裡還掛著西服的男人望向廚房,下意識想到通訊錄裡的梅姨,要叫她過來,後來門邊站著想了會,又將自己衣服掛好,脫下腕錶捲起袖子,進入廚房動作生疏的去拉開櫃子找米箱淘米。

一頓早飯,她的要求不算過分,滿足一下也是可以的。

系統66:“你不回家給他做早飯嗎?怎麼反過來了。”

姜暖暖:“因為我吃飽了,最好他在家把電飯煲和鍋炸了,我就不用吃第二頓早飯了。”

系統66:“...你是不是太低估顧廷宴的智商了。”

姜暖暖哼哼。

那雙矜貴的手能給她做飯,做盡人事,愛才獨一無二。

關於她親生父母的情況,父親體內有惡性腫瘤,搶救無效走了,母親還活著被推入重症病房,床櫃上的手機是護士還回來的。

昨天就是用這隻手機給她打的電話。

姜暖暖翻了翻通訊錄,忽然覺得號碼很眼熟,系統66說:“這不是上次團圓節給你發彩信祝福的陌生號碼。”

護士說:“這兩老人之前也經常跑我們醫院,男的那個身體不好,又沒錢治病,還遭遇車禍,唉。”

這話意有所指,說的她們子女不孝。

既然這兩人有姜暖暖的號碼,除了祝福簡訊以外,她從未收到他們來要錢的訊息,一下就對生父母抱著菜罈子去姜家的事有所懷疑。

他們只去找姜夢拿錢看病?也不來找她...

她沉思半晌,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連同手機一起放回櫃子抽屜,又給老人請好靠譜的護工,就走了。

一筆安葬費和生活費加上後續治療,共計一百萬,夠她生母獨自用了,至於牽扯其他的事,她不管。

回到家九點多。

廚房裡的顧廷宴探身出來,“事情辦完了?”

姜暖暖放下包走過去,抱住他的腰,“嗯,可以吃早飯了嘛?”

他面無表情指了指電飯煲,“應該好了。”

兩碗白粥煮的剛好,就是荷包蛋生疏煎糊了,姜暖暖在他的視線下咬了一口,“挺好吃的。”

他寬肩略松,在椅子上坐下,“那就這麼吃。”這語氣還隱隱有點自豪。

安靜用完餐,姜暖暖才問他,“你母親還好嗎?”

顧廷宴:“沒出大事。”

她自覺收拾碗筷,轉頭看他,“傅詩柳不在啊。”

“不在。”顧廷宴漠然道:“我另外在媽那養了個人,跟她一個血型,開了一百萬的年薪。”

醫院裡臨時調血很麻煩,特別是稀有血型,就是他也不能明面上去買,之前麻煩過傅詩柳,他和姜暖暖鬧得不愉快,現在真怕她要多想,花了點代價新找到個聽話的‘血袋’。

姜暖暖哦了聲,去廚房洗碗,自己收拾好,將屋子裡幾幅翟霖的畫拿出來,搬到車上。

“我現在不當翟霖的開導師,要把這些拿來的畫還掉,你下午還去上班嗎?”

顧廷宴一晚上沒閤眼,胃部隱隱泛疼,穿著睡袍躺在床上看她,“不去,你幾點回來?”

姜暖暖估摸了一下來回時間,“晚上吧,爭取回來給你做飯。”

她將臥室窗簾拉上,退出臥室關上門。

翟家來了一個新的心理開導師,王叔領她進屋時說的,翟霖正在接受新一輪的談話治療。

幾個傭人在她身後搬著畫到門口就停下了。

畫室很早開始就被翟霖單獨上了鎖,沒他的鑰匙開不進去。

王叔覺得放兩幅畫的事,折返回去找了找,翻出一把備用鑰匙遞給姜暖暖,“大概是跟傅穎徹底鬧開了,他的畫室就一直關著,你把畫放進去就出來吧。”

他希望這些失而復得的寶貝,能讓二少高興點。

姜暖暖開啟門進入,裡面基本還維持原來的模樣,添了幾幅新的油畫,山村溪流,陽光密林,還有開滿風信子的叢林。

她在畫前駐足,忽覺得跟以前他常買的那些抽象畫,藝術高深的截然不同。

看著生機勃勃的。

姜暖暖摸了摸那副風信子,右下角有個提名,是翟霖自己的。

片刻後,她轉了一圈,來到唯一一副藏於角落裡,又比任何一幅都巨大的畫前,上面蓋著一層金色絲綢,將內容掩藏的嚴嚴實實。

姜暖暖手指摸上去,捏住了綢緞一角,覺得它與眾不同。

與此同時,得知她來還去畫室的翟霖一腳踢翻椅子,步履匆忙的往這趕。

金色的薄綢絲滑順著邊框墜落,畫室的門同時被人一把推開。

“姜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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