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詭異的青色火焰,陰風呼嘯,淒厲莫名的滲人笑聲不斷的在房間內迴盪。

我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現在還不到的我出手的時候,最為重要的一點,我不知道這個村子此時進來了多少髒東西。

沒錯,這些鬼東西,都很髒。

從那男女不分的滲人笑聲就足以判斷出,這些東西,都該死,不該逗留在這人世間。

但我依然沒有選擇動手。

我想要知道,東方博木,到底想要做什麼?

真以為我師父死了,就可以隨意欺負我了?

我不願意去想什麼人性本惡還是本善的詭辯。

我只想知道,是否連青玉牌的持有者,我都不能信任了。

“呼呼……”

陰風越來越大,玻璃已經被黑霧所籠罩,我已經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啪啪啪……

窗戶震動的聲音越來越大,房門的火焰也越來越亮,詭異的笑聲逐漸停歇。

漸漸的,詭異的笑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變成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嗚咽哭泣聲。

我冷靜警惕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比這個更加詭異的事情我都碰到過,更何況這些肉眼可見的鬼東西。

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十分有道理。

任何肉眼可見之物,都不可怕。

可見既可解。

大概十分鐘左右,房門轟然坍塌。

轟隆!

房門砸在地面上,青色火焰沖天而起,一股濃郁的黑氣陡然從門外衝進。

與此同時,四面牆壁的窗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猛然炸開,玻璃碎片在火焰下閃耀著七彩斑斕的色彩。

黑氣瞬間充斥整個房間,那一刻,窗外的月光幾乎是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目光所及,整個天地間,除了那詭異的青色火焰在閃爍之外,只剩下黑霧。

陰氣暴動?

該死,該來的還是要來。

東方博木,你既然找死,那小爺成全你。

我的眼眸猛然大睜,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入懷,一張黃色紙符已經被我抓在手裡,同時右手掐訣。

四短一長,震字決。

法訣落下的瞬間,我的身體陡然一熱,腳下一米範圍內,陡然升騰起一陣白光。

我不敢耽擱,左手持黃紙符,伸出手指,在黃紙上虛空而畫。

驅邪符。

憑空而定乾坤,落地而誅鬼魅。

符成的瞬間,我沒有將符籙丟出去,而是直接貼在自己的身上。

那一瞬間,在我的身後,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陡然響起。

我轉頭的瞬間,看到一個黑色人影驚恐的朝著身後倒退,它的一隻手正被火焰灼燒著。

我一直都知道有鬼東西在我身後伺機而動,但我一直都沒有理會它。

甚至於可以說,從我進入這個房間開始,這個鬼東西就一直跟我躺在一張床上。

但我陽氣太足,不到子時,它不敢對我下手。

我猛然轉身,一拳轟了出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一陣黑暗猛然消散。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陣腳步聲從門口那邊傳來。

我猛然眯起眼睛,這是……來人了?

對方定風水局不夠,竟然還安排了其他後手?

東方博木這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普通人天天發誓,覺得誓言沒有什麼所謂,但那也是上下兩片嘴唇隨意說出來的話而已,確切來說,並不是什麼誓言。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空口無憑。

但跟我們這一類人所定的誓言,可不是什麼空口無憑,而是需簽訂血契。

違約者,三界不容,六道不收。

嗒嗒嗒……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我的身體也越來越緊繃。

片刻後,一個胖子出現在門口。

來人正是東方博木。

“林少。”

東方博木看到我警戒的模樣,沒有絲毫意外。

如同今天第一次相見時一樣,朝著我恭敬拱手。

周圍的黑霧全部都繞開了東方博木,似乎他身上有什麼令人忌憚的東西一般。

就連嗚咽哭泣聲在那一刻都小了很多。

我愣著臉呵斥:“東方博木,你這是幾個意思?”

周圍陰風陣陣,在我的呵斥聲中,黑霧陡然旋轉,一聲聲淒厲的嗚咽聲不斷盤旋,片刻後消散,又盤旋。

我還無法做到如同師父那般言出法隨。

但在震字決的加持下,也至少有師父四層的實力。

周圍這些鬼魅幾乎在那一剎那都有了消散的可能。

“林少,勿衝動,這是天師交代,您已透過考驗,可正式下山。”

東方博木沒有半點驚慌,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雙手捧著遞到我面前。

我微微皺眉,伸手將信封抓過。

那一瞬間,我提在胸前的驅邪符竟然猛地飄動。

驅邪驅魔,陰氣勿染。

一般來說,驅邪符貼下的瞬間,乾坤皆定,除非那是千年厲鬼,否則無法撼動驅邪符。

我半眯著眼睛盯著東方博木,但卻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咦的神色,依然保持著恭敬的模樣。

看著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我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這是師父的筆跡沒錯了。

我微微一咬手指,擠出一滴鮮血,落在署名處。

下一刻,信封猛的一震,封口自然裂開。

抽出信件,我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看著師父交給我的信。

徒兒,如果你收到這封信,那說明你隨意可以離開應龍山。

該學的,該交代的,我應該已經全部知曉,師父就不囉嗦了。

下山後記住一句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最後,謹記:

這個世界上,唯有鬼神可敬,亦可殺。

當我看完最後一個字,一點火星陡然在信紙中間浮現。

片刻後,信件自燃,成為飛灰。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唯鬼神可敬,亦可殺。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明白了為什麼會有現在這一幕的出現。

師父還是放心不下我,怕我驕傲自大,亦擔心我心中戾氣太盛,行事會過於極端。

事實上,所謂極陰殺陣,最大的一個字,在於一個極字。

極端者入陣,不管本事多大,最終都會落得身死道消下場。

我望向東方博木,沉聲開口:“將陣扯了吧,明天啟程前往五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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