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魔法戰爭這樣前所未有的大戰後,各個領主諸侯瓜分天下,而原有的統治者——維斯洛特四世到最後也只能任人宰割,守在了最後的利瓦娜城。
而現在,諸侯的紛爭也漸下帷幕,最後踏進利瓦娜宮殿裡的接替者,是名那個為奕名的男人。
此時的維斯洛特四世癱坐在王座上,眼神空洞,毫無生氣。
跪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位大臣。
“國王已經死去了,”那位大臣對奕名說,“在你來之前他就已經自殺了,他的王后和孩子們也已經自殺了。”
“是嘛,”奕名走上了王座,將坐在上面的屍體移開,“那你還站在這裡幹嘛?繼續服侍這個暴君?”
“他不是位暴君!”那位大臣厲聲反駁道。
“能到這種地步,我很難不認為他是個暴君。”
“他是為了掩護還跟隨自己的子民逃離才一直堅守在此,而他的妻兒也是自願陪伴他才選擇自殺的,他一直都實施仁政,人民安居樂業,是個名副其實的明君,反倒是你們這些領主,趁著戰亂四處佔地為王,使得天下民不聊生,或許你們才是暴君吧。”
“原來如此,但真是可惜了,統治了夏爾國幾百年的維斯洛特王朝就這樣絕了後,不過——”奕名接著說,“你得明白的是,我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些領主,我也只是個受害者。”
諸侯紛爭剛開始的第一年,奕名十五歲,那時的奕家是個名門望族,但在紛爭開始後並沒有選擇加入任何一位領主,反而是選擇花錢避難,可這時卻招來一位領主的不滿,那位領主本就看不慣有錢人家,再加上之前和奕家有仇,於是就在奕家剛準備逃離的時候,那位領主派人來襲擊,結果是除了奕名和他那尚有身孕的母親被救出來外,其餘人都被殘忍殺害,也是這一天,奕名發誓要復仇,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面對這樣的一個殘酷世道,只有自己變得更加霸道,才能生存,於是他開始招兵買馬,一點點起步,帶著母親活下去,後來成功復仇後卻又引來了更多領主的目光,於是奕名決定一口氣將他們全部幹掉,而伴隨著不斷地打仗,奕名的想法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從開始的只是想活下去也變得充滿了野心,就這樣他一路殺到了利瓦娜城。
“你說了那麼多,可重點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怎麼保證你成為王以後不會施行獨裁暴政?”“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連什麼叫作執政都不知道。”奕名坦白道,“但既然我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必然會努力去按照我的方式去做。”
“你的方式?”
“你叫什麼名字?”奕名問。
“馮斯卡。”
“馮斯卡,你輔佐維斯洛特多久了?”
“已過五十年。”
“那你現在願意輔佐我嗎?”
“我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無論君王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永遠跟隨著他,所以我不願意與你同道。”
“這樣啊,但是我現在急需像你這樣的忠臣,該怎麼辦呢?”奕名跳下王座,“我想建立一個更加和諧強大的國家,一個永遠不會發生像魔法戰爭那樣的悲劇的國家,所以我急需一個忠臣的幫助。”
“恕我無能,無法給你很好的意見。”
“你很勇敢,敢一個人在這裡等著我,而我也欣賞勇敢的人,可你知道嗎?”奕名轉變了語氣,“你這樣做也僅僅是勇敢,但這卻與你之前說的忠臣配不上了。”
“此話怎講?”
“你愛這個國家嗎?你願意為你的君王付出嗎?”
“我生在這片國家的土地上,吃著這片土地的食物,我當然熱愛,而君王發掘了我,給予我莫大的信任,讓我擔任丞相,我也當然願意為他付出。”
“可你知道如果你不幫我,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嗎?是否會變成你的君王希望變成的那樣人民安居樂業?我說過我不知道怎麼執政,即使我不想變成一個暴君,但最後可能還是變成那樣,”奕名說,“聽你的話中,我可以知道你的君王是一個明君,那他也肯定是個愛著這個國家的人,如果你真是個忠臣,就不會進行無畏的反抗,想想現在怎麼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你的君王吧,無論是何種方式,這才是你們這些丞相會做的不是嗎?”
馮斯卡陷入了沉思。
“我相信你的君王也期待著能再次看見一個安居樂業的國家。”奕名笑著坐回了王座。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馮斯卡開了口:“那......我同意與你協作,我會指導你怎麼執政。”
“這不就對了嘛,不愧是能當丞相的人。”
“但是,在我的心裡你永遠不會成為我的君主,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會叛變,”馮斯卡盯著奕名說,“這樣你還願意收納我嗎?”
誰知奕名反而很開心,“這我早就想到了,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叛變的想法的。”
這個回答也讓馮斯卡會心一笑,兩人隨即達成了共識。
後來奕名任命馮斯卡為輔佐官,專門輔佐後來又提拔起來的殷國衛丞相和自己。
而在他的輔佐下,新建立的權國也是人民安居樂業,國家繁榮,但這樣的勢態只維持了七年。
權歷第七年,在明香離去後不久,一次偶然的機會,馮斯卡得知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真相——奕名是一位魔法師!
那天劍聖因恩斯來到了奕名的宮殿,而奕名不知為何就命令讓其他所有人都下到結安第一層。
可馮斯卡當時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整理一些秘密檔案,因此也沒人叫他,而在他出來時,剛好聽見宮殿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他沒敢進去,但透過紙窗,他看見了奕名正在和因恩斯激戰,但奕名手上沒有任何武器,而是在使用一種金黃色的魔法!
這讓馮斯卡嚇了一跳,之後看到其他人都在第一層,便立馬下去了,而這件事卻深深埋在了馮斯卡心裡。
當因恩斯出來時,能看見他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傷,可都並無大礙,這時馮斯卡趕忙上前詢問因恩斯和天子聊了些什麼。
因恩斯此時也很坦率,告訴了他自己跟奕名的約定,這反而讓馮斯卡感到了開心,並問道:“你遲早會完成這個約定的,對吧?”
“嗯。”
因為在前些日子,馮斯卡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名為範起的人,而跟他交談的過程中,馮斯卡得知了他反叛組織首領的身份,並且又因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發誓要效勞於他,所以在知道因恩斯的這個約定後,馮斯卡的心態十分不同。
過了幾年,馮斯卡與範起的關係被殷國衛發現了,他威脅馮斯卡要將反叛組織的告訴奕名,除非馮斯卡和自己合作,這時殷國衛也告訴了馮斯卡自己也想篡權的想法,所以殷國衛要求他打入反叛組織內部並且告訴自己關於反叛組織的具體資訊。
這時馮斯卡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但他也知道可以反向利用,所以他同意了。
而對殷國衛來言,馮斯卡不僅僅是有利用的用途,還可以當成一個擋箭牌,在被奕名發現之時。
“這次的旅行雖然沒有周游完世界,但還是很有收穫的了。”哈爾開心的說道。
“嗯,這次旅行也是讓我積累了好多的素材,”霜也露出笑容,“而且其他國家都風景真的好好啊,當初你說的真沒錯,哈爾。”
“嘻嘻,我可是從不說謊哦。”哈爾得意了起來。
“你得意什麼?還不騎快點,都要天黑了。”遙卻不高興地說。
“知道了。”
其實哈爾也清楚為什麼遙不高興,因為這次旅行的所有體力活基本都是遙在幹。
“哎呀,知道你很辛苦了,遙,不過我們還是玩的很開心都呀。”霜挽著遙的手臂。
遙瞬間又臉紅了。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開心。”遙害羞地回答道。
“哎。”哈爾被面前的狗糧餵飽了。
現在已是權歷第二十一年,已經一年沒有回村子了,但這裡依然是如此的親切。
村民們也早已在村門口等候多時了。
這樣一幅熱情歡迎的場面也真是格外溫馨啊。
就這樣,三人回了家,生活也逐漸變得平穩。
過了幾天,霜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男孩。
“姐姐!”那小男孩叫住了霜。
“什麼事啊?小朋友。”
“你這幾天一直在幫村裡做事辛苦了,所以我想送你一顆糖吃。”
他說著拿出了一顆糖果。
“沒關係的,你不用送東西給我,我幫村裡做事是我自己自願,不用什麼報酬,不過你的好意我會收下的。”
聽霜這麼說,小男孩傷心了起來,而這正好戳中了霜心軟的一面。
“好了,別傷心,我收下了。”霜也只好收下糖果。
“嗯,”小男孩瞬間轉變了態度,“不過,你能不能現在吃啊,我怕你忘了。”
“我怎麼會忘呢?我回去就吃。”
“不,就現在吧。”
雖然小男孩的要求十分奇怪,但霜也耐不住他的性子,況且自己還有事要做,於是便一口吞下了糖果。
“好了,現在總可以了吧,”霜還露出溫柔都笑容,“謝謝你,還挺甜的。”
見霜吃了糖果,男孩立馬興奮地跑開了。
這讓霜一下子感覺莫名其妙。
誰知男孩一直跑到了一個外鄉人面前。
“她吃了,錢呢?”
“你確定?”
“我親眼看著她吃的,沒問題。”
那人掏出了一串銀幣,給了男孩。
“哼,這樣就好,記住別跟任何人提起這事。”
“知道了!”男孩開心地拿著錢走開了。
而那位外鄉人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