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曉月第一次悄悄摸摸地離開紅樓,她孤身一人,前往了一間密室,這是和範起約定好的地點。

達到目的地,範起已經等候多時。

“你遲到了。”範起說。

“你以為我很閒嗎,能到就不錯了,”曉月說道,“只有我們兩個?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合作人嗎?”

這時從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

曉月有點吃驚,因為這個人是奕名的弟弟——奕安!

“怎麼是他?”

“放心,他沒問題的,他也是想改變現在這個國家才來到這兒的。”範起放鬆地說。

“我只是想幫助這個國家變得更好而已,也是迫不得已才跟你們合作。”

“你確定他沒問題?”曉月還是不敢相信。

“如果我有問題,我早就報告把你們都抓起來了。”奕安解釋道。

“那萬一你是為了當間諜呢?”

“你覺得我有當間諜的必要嗎?”

“你不用擔心了,我可是知道他跟自己的哥哥大吵過一架的,”範起繼續說,“他們兄弟倆的關係不和睦的訊息現在也傳了很久不是嗎?”

“好吧。”曉月暫時安下了心。

“那就來具體談談我們的計劃吧,”範起說道:“我從馮斯卡那裡聽說了,殷國衛想要利用劍聖。”

“利用他?我之前也試過,但那傢伙應該不會輕易順從的。”奕安說道。

“之前不會順從,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軟肋。”

“霜?”曉月突然反應了過來。

“沒錯。”

“那得馬上把霜保護起來。”曉月慌忙地說。

“別急,”範起卻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想利用遙,那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

“什麼意思?”

“他利用遙的目的就是殺掉奕名,與我們的目的有相似的地方。”

“你不是說好不殺我哥的嗎?”

“所以我說有相似的地方,畢竟也不能確保遙能殺掉奕名吧,只要讓他把奕名打垮就行了,到時他肯定同意我們的條件。”

“那你是想放棄霜?”曉月堅決地說,“我絕對不同意。”

“也沒說放棄,以殷國衛心狠手辣的做法,肯定是要殺掉霜的,到時我們再去救,不就能賣遙一個人情了嗎,就像之前我之前請他幫我做事一樣。”

“哼!你這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也不比殷國衛少啊。”奕安調侃道。

“這叫計謀,”範起接著說,“那接下來我們好好分析一下殷國衛的行動吧。”

“他現在正利用紅樓傳播馮斯卡是反叛組織首領的訊息,再加上他之前利用你們紅樓建立的威信,百姓肯定也會往馮斯卡那邊倒的。”

“需要我阻止嗎?”曉月說。

“不用,他既然想利用我們,那同樣的道理,我們可以反向利用,等起義那天,我們就宣稱是馮斯卡旗下。”

“為什麼?”

“兩個原因,第一:我們現在沒辦法掌握民心,沒有民心的支援我們的起義不會有好的結果的。第二:這也可以上個保險,萬一起義失敗了,我們還可以全身而退。”

“可這不就犧牲了馮斯卡嗎?而且最後如果起義成功了,我們又該怎麼收回民心?”

“如果要成功了,我會不用等成功後收回,這你放心,而馮斯卡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萬一你北方的反叛組織失敗說出了真相怎麼辦?”奕安問。

“北方的動亂不是我能掌握的,我不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完全就是被殷國衛騙了的傻子,還一直認為是奕名下的令讓羽林軍在北方不斷掠奪,不過我也為他們提供了點補給。”

“你這樣做不是很危險嗎,現在奕名也親自過去了,他們必輸無疑,而他們輸後肯定會被問起補給的事。”

“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們必輸無疑,不過奕名會親自去我倒沒想到,但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被供出來的。”

“你怎麼敢這麼肯定?”

“我自有我的道理。”

“好吧,不過到時不要牽扯到我就行。”曉月說道。

“現在重要的是,奕名不在,我們必須抓緊這段時間將一切準備工作做好。”

“可奕名現在走了,殷國衛不就會更放肆了嘛。”

“他再放肆也不會對我們的準備工作有過多幹擾的,頂對監視一下,控制一下我們的實力,”範起接著說,“而他肯定也在準備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畢竟他能控制的並不是全部羽林軍,所以當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把他的這些隱藏力量找出來,防止他們礙事。”

“這個工作看來是肯定要交給我了,”曉月說:“我會安排刃帶曉衛隊搜尋的,必要時——”

“將他們幹掉,讓殷國衛手裡的棋子能用的越少越好,”範起冷笑道,“他既然想利用我們,那就讓他利用個夠,何必委屈他讓用自己的力量呢?但注意做事不要太引人注目,以我的名義幹就行,你還得暫時保持和他的合作關係呢。”

“這我清楚。”

“那我又該做什麼?”奕安問。

“你是我的殺手鐧,”範起認真地說,“當我的部隊已經失敗,但還有一線成功的生機時,你就登場扭轉局勢。”

“為什麼要等到那時?”

“因為你只有一次登場機會,我和曉月在失敗後都能想辦法開脫,而你不行。”

“說的也是。”

“既然這樣,這次會議就結束了吧。”

在臨走之際,奕安問範起:“我們說好的事別忘了。”

“你放心吧,我到時會說到做到的。”

北方的圍剿在奕名到來後進行的很順利,應該要不了一年,就能結束這一切了。

但看到這一片片戰場,奕名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實話雖然自己很能打仗,但自己絕對不喜歡打仗。

好不容易安定的國家,到底是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身為王,自己卻全然不知。

這天,奕聽說了這群反抗軍的老大被俘了,於是自己親自動身檢視。

來到戰俘營,那些俘虜還沒認出眼前戴著面具到來的這位是誰。

直到奕名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些俘虜就開始對他進行唾罵。

奕名並無過多理會,下令將多餘人員轉移,自己要跟他們老大單獨談談。

當走到他的面前,他並沒抬頭看奕名一眼。

“你叫什麼?”奕名問。

“葛文。”

“就是你在北方組織的反叛活動?”

“是,但也不是。”

“什麼意思?”

“這個組織都是民間自發的,我也是被強迫拉上來的。”

“這麼說你很不情願咯。”

“不,”葛文的嘴角露出笑容,“我很情願,如果是要打倒你這樣的暴君的話,我很情願。”

聽到“暴君”這個詞,面具下的奕名增大了瞳孔。

“我怎麼就是暴君了?”

葛文大笑起來說:“你還在裝什麼啊!你這傢伙,不是一直在派羽林軍來侵擾我們北方嗎?”

“這不令你覺得很爽嗎?”葛文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這......”聽到這些話奕名一時間驚住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親自管理過羽林軍了,而羽林軍的最高管理權也早就移交給了凱爾,“我從來沒有派遣過羽林軍做這種事。”

“是嗎,我可是嚴刑拷打過你派來的羽林軍哦,我想他們不可能說謊吧。”

這時奕名沉默了一段時間,他的腦海裡正在思考著羽林軍的問題,突然他想到了奕安的話,“該不會?”奕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怎麼不說話了?看來你已經預設了,”葛文不屑地說,“那你現在想怎麼做?要我給你個建議吧,最好儘快殺了我,不要給我留一絲機會,不然你會後悔的!但我同時要告訴你,我死後很快也會有新的領頭羊,我們北方民會一直這樣跟你鬥下去!你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這樣啊,”奕名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在意,臨走前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那麼多的這些補給是哪來的?你們應該不可能靠自己儲存這麼多吧。”

“那些東西是我搶商隊得來的,搶的最多的就是那個‘範氏商行’,估計他們老闆要哭死了現在。”

“你這樣做跟土匪有什麼兩樣嗎?”

“那你又有資格說我嗎?天子陛下。”葛文這時露出的笑容是那麼滲人。

離開後,奕名對獒吩咐道:“將那個葛文和所有俘虜全部放了。”

“可是......”獒對這個決定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這樣啊?”

“這是命令,還有——”奕名接下來的吩咐更讓獒感到吃驚“立刻撤軍!”

“範起在嗎?”遙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範府。

剛好範起也正要出門。

“什麼事?”範起看著慌張的遙問。

“出大事了,我想請你幫忙。”

“有什麼大事都能讓你那麼慌的?”

“霜,她生病了!”

在幾天前,霜突然得了高燒,原以為什麼不是大問題,找個醫生隨便開了點藥就好了,結果沒想到病情突然加劇,甚至導致霜一度暈倒,遙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病,於是立馬想到了來找範起幫忙。

在聽了遙的講述後,範起沒有絲毫猶豫就決定要幫霜請最好的醫生。

“沒想到居然是下毒,可真是險惡的。”此時的範起想。

“真是太感謝你了。”遙握緊了範起的手。

“沒事,這話還是留著先把霜治好再說吧。”

與此同時,奕名帶著自己的部隊在返回的途中,正好來到了靈木村。

“這裡是靈木村嗎?”奕名問手下。

“沒錯,陛下。”

奕名記得霜現在就住在這兒,恰好可以跟她看望看望她,圓一下自己的遺憾。

“那你們就在此停留一會兒,我自己一個人去一趟靈木村。”奕名吩咐道。

“但陛下,你一個人去不好吧。”手下的人關心地說。

“沒什麼不好的,聽我的命令就是了。”說完奕名下了馬,走向了不遠處的村莊。

部隊也就在此紮營。

但村民們看到這位戴著面具穿著威武的陌生人時,都感到了一絲畏懼,不敢靠近。

奕名卻主動走到了他們面前,詢問道:“你們知道霜在哪裡嗎?”

“霜?”他們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哦,對不起,”奕名這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倩怡。”

聽到這個名字,村民們才恍然大悟,但同時也立刻對奕名產生了警惕。

“你問她有什麼企圖?”村民們質問道。

“沒什麼,她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了,我想見見她。”奕名禮貌地說。

“老朋友?”村民將信將疑。

“沒錯,一個很久未見的朋友。”

“好吧,看你現在也沒什麼惡意,讓你去見見也行,不過得要我們陪著。”

“很好,請帶路。”

說完眾人前往了霜和遙的住所。

來到門前,眾人叮囑道:“現在倩怡生了大病,按道理來說不該見人的,不過你說你是她的老朋友,我們才同意的,不要騙我們哦。”

“我不會騙人的。”

推開房門,只見霜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而一旁坐著的李阿婆正給她喂藥。

“你們怎麼進來了?不是說過倩怡生病時不能進來的嗎?”李阿婆指責著面前進來的人。

“抱歉啊,李阿婆,只是這個人說自己是倩怡的老朋友想跟她見上一面,我們才......”

“什麼老朋友就讓見面,哪來都道理,都給我出去!”李阿婆開始呵斥道。

“等等......”霜突然開口了,“不能讓別人白來一趟啊。”

“倩怡......”奕名看到霜這個模樣,開始無比痛心與害怕,彷彿曾經的那幕又重現在了他的面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面具下,奕名的眼眶已經溼潤。

“你是?”霜問道。

“我是來完成和明香的約定的。”奕名說道。

這句話一下子讓霜反應了過來面前的這位是誰,再看看他的穿著就更加確定了。

“能否請各位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聊聊。”霜虛弱地說。

“但是倩怡,萬一這個人突然對你......”

“不會的,”霜溫柔地回應道:“他不會的。”

等眾人都出去,奕名摘下了面具。

“又有一年未見了呀,奕名哥哥,”霜露出笑容說,“我對之前逃跑的事向你道歉。”

“現在不用說這些了,都過去了,”奕名急切地問,“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那麼虛弱,看起來很嚴重啊!”

“沒關係的,遙他正在幫我想辦法呢。”

“他可靠嗎?”

“嗯!”

“也是,他可是因恩斯的徒弟,”奕名接著說,“不過我還是要給予你幫助,我答應過明香,要保護好你的。”

“明香姐姐說的嗎,”這時霜想起了曾經在華安與明香的美好回憶,“那我就不用你的幫助了。”

“你在說什麼?”奕名說:“這是我答應過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不用了,你和明香姐姐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在奢求你的幫助了,況且我還有遙啊。”

“可是!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你!我不能就這樣讓你......”曾經的那幕越發清晰,彷彿此時躺在床上的不是霜,而是明香,“不能讓你......離開......”

“你哭了......”霜注意到。

奕名也反應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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