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

傅行司已經醒了。

開啟房門,猝不及防地對上傅行司的墨黑的眸子,慕晚晚呼吸微微一緊,她目光閃躲,有一瞬間的心慌。

雖然她這一仗暫時打贏了。

可傅夫人已經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了。

那她還能瞞傅行司多久?

要不。

學小說情節,帶孩子跑國外去?

可……

想想她口袋裡的錢,她又歇了心思。

她這點錢,根本不足以支撐她跟孩子在國外的生活,媽媽需要治療,姐姐的生活現在也一塌糊塗,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離開。

“愣著幹嘛,進來。”

“哦。”

慕晚晚進了病房,護工著實鬆了一口氣,她拿著毛巾靠近慕晚晚,小聲跟她說,“慕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傅先生不讓我照顧他。”

慕晚晚看向傅行司。

傅行司盤腿坐在病床上,大概是睡了太久,他眼皮有些腫,但精氣神看上去不錯,見她看過來,他沉默片刻,“我不喜歡陌生人照顧。”

“……”

事兒精!

慕晚晚擺擺手,安慰侷促不安的護工,“沒事的阿姨,不是您的問題,您回去吧,今天的費用我會按照全天的支付給您的。”

護工收拾東西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傅行司和慕晚晚兩人。

慕晚晚站在門口,跟傅行司遙遙對視,傅行司不滿,“過來。”

想到兩人現在的關係,慕晚晚立刻被激起了反骨,她當即後退兩步表明態度,“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是我的誰啊?”

傅行司揉揉太陽穴,“我難受……”

那語氣。

可憐巴巴的。

慕晚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傅行司,眼珠子都瞪圓了,她滿臉防備,“你別對我用苦肉計,我不吃這一套。”

“真難受。”

“哪難受?”

“頭疼。”他按著後腦勺,“這裡像有人用錘子有節奏地敲著,疼得厲害。”

“我去給你叫醫生。”

“醫生沒用。”傅行司眼巴巴地看著她,“我這個病,只有你能治。”

“……”

慕晚晚抱著胳膊冷笑,“感情你是為了治病才跑影視城找我來了!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們倆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啥意思知道不。咱倆沒關係了,你是死是活跟我都沒關係了,難受就忍著……活該!”

傅行司卻不生氣,抬眸含笑看著她,“那我昏迷,你把我送醫院幹嘛?護士說,昨晚你守了我一整夜。”

“我那是出於人道主義。”

“……”

這丫頭。

渾身上下,嘴最硬。

傅行司拍拍床沿,無奈嘆氣,“那就麻煩慕小姐,再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陪我坐一會兒。”

“不陪,我又不是陪酒女郎。”

“……”

見她站在門口就是不願意往屋裡來,傅行司沉默片刻,直接掀開被子,然後二話不說,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大步往她走來。

他拔得粗魯。

手背上頓時鮮血飛濺。

慕晚晚大驚,“你幹嘛,你瘋了?”

傅行司精準地捉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指道,“嗯,瘋了。”

“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傅行司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床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不來就我,那我只能去就你了。”

“……”

慕晚晚看著他滿手背的血,根本不敢亂動,“我坐好了,你趕緊回床上。”

傅行司倒是聽話。

老老實實地上了病床。

輸液的水流了一地,慕晚晚調解了一下輸液器,把水關住,然後迅速按響了護士鈴,護士進來,重新給傅行司扎針。

他的右手滿是血汙,血管也鼓包了沒辦法再下針,只能從左手再扎。

慕晚晚注意到,護士把針拿過來的時候,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後就僵著脖子,把目光落在窗外。

針尖扎入血管的那一瞬間,他渾身都僵硬了。

等護士離開。

慕晚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原來你怕打針啊,哈哈哈,剛才拔針的時候不是拽得很嗎,那你扎針的時候倒是別慫啊。”

“……”

傅行司確實怕打針。

他小時候有段時間經常生病,隔三岔五就要去醫院輸液,導致他看到針就反射性扭頭躲閃,這個心理陰影一直留到現在。

傅行司嘆口氣,“高興了?”

慕晚晚眉飛色舞,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傅行司覆住她的手,“高興就別生氣了,嗯?”

“……”

慕晚晚立馬收了笑容,把手抽了回來。

她近在咫尺。

身上的草木香清晰可聞,傅行司腦袋已經完全不疼了,他嘆口氣跟她解釋,“你剛才說得不對。”

“什麼?”

“我不是因為頭疼看不好才來影視城找你的。”傅行司定定看著她,“我剛醒來,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身上的味道能止住我頭疼。那個時候,你見我天天往你跟前湊了?”

那倒沒有。

那會兒傅行司對她好像還挺排斥的。

慕晚晚繃著嘴唇不說話了。

傅行司深深看著她,“單純是為了治頭疼,我可以給你錢,聘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再不行,還能用權勢,找人把你強行捆回海城……”

“呵,有權有錢了不起。”

傅行司認真點頭,“確實了不起,如果我動用權勢,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跑不掉的。”

慕晚晚氣呼呼地瞪他。

“但我不願意那樣對你。”傅行司目光落在她臉上,“我不想用那種不光彩的手段,把你留在我身邊。”

“那我還應該謝謝你大發慈悲了?”

“不是。”

傅行司揉揉額角嘆氣,“晚晚,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原諒,我們重歸於好,行嗎?我保證,以後類似唐微雨的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

提起唐微雨,慕晚晚心裡又像被針紮了一下。

她思緒控制不住地發散。

想到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用最親密的姿勢糾纏……她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她搖搖頭,“我現在沒辦法原諒你。”

她態度比起之前已經軟化了不少。

“沒事,是我不對,我等到你原諒我那一天。”傅行司見好就收,他握住她的手,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下一秒。

他眼神落在她臉上,看到她臉頰上的兩坨紅雲,眉頭立刻皺起,“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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