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什麼騷操作！
慕晚晚徹底啞巴了。
傅行司不是總是明裡暗裡提醒她別喜歡他嗎，她跟他劃清界限不是應該正合他心意嗎。
慕晚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怎麼覺得傅行司在糾纏她呢？
不可能啊。
他又不喜歡她。
難道他真的是為了報恩？
慕晚晚沉默下來。
她開始絞盡腦汁想再提個什麼要求，好跟傅行司徹底兩不相欠。
但……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還缺什麼。
看出她的糾結，傅行司平靜道，“慢慢想，不著急。”
“……”
不管她提什麼條件，最終的解釋權都在他那裡。
傅行司……
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慕晚晚心亂如麻。
“走吧，回去。”
“哦。”
買了新車，慕晚晚要開新車回去，自然不能跟傅行司同行了，她發動引擎，“那我先走了。”
“嗯。”
新車操作起來還不太熟練，慕晚晚摸索了一會兒，正要踩油門從車位上離開，修理廠卻開了輛車出來。
慕晚晚沒動，讓那輛邁巴赫先離開。
結果，那輛車卻在她車頭前方停了下來，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露出車裡坐著的年輕男人，看到傅行司，男人驚異地挑眉，“老大？還真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買車。”
傅行司面色舒緩，顯然跟男人非常熟悉，他走到駕駛座旁邊，“你怎麼也在這裡？”
“前幾天車子被人蹭了一下，送來重新噴漆，今天4s店打電話說修好了，剛好今天不加班，就過來拿車了。”
溫謙從車上下來，順手給他遞了瓶水，笑容溫和，“你家裡車子這麼多，怎麼又來買車？”
“不是我要，送一個朋友。”
“朋友？”
溫謙揚眉，“誰這麼大的面子，讓你給他送車。”
恰好慕晚晚還沒走。
傅行司就介紹兩人認識。
他勾著溫謙的肩膀，“我朋友溫謙，是個律師。”
慕晚晚坐在車裡，禮貌地對他微笑點頭。
“我朋友慕晚晚。”
“你好。”
溫謙抬頭，看到車裡的慕晚晚，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驚豔，他對慕晚晚伸出手，慕晚晚覺得在車上跟人握手不禮貌，下車跟他握了一下手，“你好。”
簡單認識之後，慕晚晚就跟兩人告別離開。
溫謙一直皺眉看著她的方向。
直到她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溫謙都沒有收回視線，見狀，傅行司眸子閃過一絲不悅，他的手搭在溫謙肩膀，“喜歡？”
“……”
溫謙如夢初醒。
他收回視線，“老大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那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他沒誤會！
傅行司嘴唇繃直，他想了想，“之前在華庭會所，你從阿川手機上見過她的照片。”
溫謙恍然大悟。
“秦曄窮追不捨的就是她？”
“嗯。”
溫謙皺了皺眉。
不對。
這不是他對慕晚晚眼熟的原因。
上次他在華庭會所看到慕晚晚照片的時候就覺得眼熟，這次看到本人，那種熟悉感就更強烈了。
溫謙沉思半天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慕晚晚。
他乾脆把這個疑惑拋到一邊。
“老大，叫上阿川和子遇，聚聚？”
“有事。”
溫謙追上他，“你不還沒回公司嗎，能有什麼事。”
“回家。”
“回家幹嘛？”
傅行司尾音上揚，“我閨女在家等我，你一個孤家寡人，不懂這種感覺！”
“……”
溫謙眼角跳了跳。
你有閨女。
你了不起。
良好的修養讓溫謙沒有直接開懟，“反正我也沒事，跟你一起回檀宮看星寶。”
“隨你。”
溫謙和傅行司的車子一前一後地往檀宮的方向開。
車開到半路。
腦袋突然靈光一閃。
溫謙身體一僵，恰逢前面是紅燈，走神的他差點撞到前面的車屁股，他趕緊踩了剎車。
“吱——”
車子急停。
他身體猛然前傾，等回過神來，一張俊臉瞬間五彩繽紛。
他想起在哪裡見過慕晚晚了。
一年前。
希爾酒店。
溫謙微微抽口氣。
……
五十分鐘後。
檀宮。
溫謙坐在沙發上，看著星寶爬到自家老大懷裡撒嬌，他眼睛落在兩人身上，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
沈妄川拉著星寶去餐廳。
傅行司和溫謙走在後面，看出他心不在焉，傅行司腳步放慢了一些，“有心事？”
“……”
溫謙欲言又止。
“大老爺們別婆婆媽媽，有話就說。”
“老大。”溫謙猶豫片刻，溫聲詢問，“你跟慕小姐是什麼關係？”
傅行司瞥他一眼，“怎麼這樣問。”
“你先回答，這個問題很重要。”
“朋友。”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溫謙神色一鬆，“剛才來的路上，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見過慕晚晚，而且……還不止是見過。”
傅行司側眸看他。
溫謙沉默了兩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在傅行司的目光下艱難開了口，“去年秋天，我在打一個離婚官司的時候，在希爾酒店應酬被人算計……那晚，我跟慕小姐……睡了。”
傅行司腳步猛然一頓。
他眸色倏然凌厲，“你確定？沒認錯人？”
這件事溫謙也不願意提。
他吸口氣，肯定道，“不會有錯的。”
“……”
傅行司繃直嘴角，臉色陰晴不定。
……
帝景花園。
慕晚晚駕車回到家，開啟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她拎著車鑰匙進了屋就看到杜姨在廚房裡做飯。
“杜姨，珩寶夜寶呢？”
“他們在書房裡呢。”
慕晚晚一肚子疑問，當即就要去書房找兩小隻，杜姨握著鏟子開啟推拉門叫住她，“晚晚，早早回她家去了。”
慕晚晚腳步一頓。
杜姨跟她說，“下午早早產檢回來，就跟你姐夫一起回家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讓你回來之後給她打個電話。”
慕晚晚抿了抿唇，“姐夫跟她一起到樓上來了嗎？”
“沒有。”
杜姨知道她擔心什麼，立馬說，“早早提前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她把東西收拾好，他們一回來，就拿著東西離開了，屋子都沒進。”
慕晚晚點點頭。
姐夫知道她結過婚，但不知道對方是傅家，更不知道她還留了兩個孩子在身邊，珩寶和夜寶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姐姐會幫她保守秘密，姐夫卻未必。
沒進屋就不會發現珩寶夜寶的存在。
慕晚晚放下心。
想起白天兩小隻在幼兒園的表現，她當即抬步去了書房。
她現在迫切要弄清楚。
兩小隻……到底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