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說不定人家是你情我願呢。
沈妄川把這事兒放到一邊，哼著歌開車送飯去了。
……
沈妄川不但送了飯菜，還給傅行司送了幾件換洗衣服。
吃飯的時候。
沈妄川沒忍住問慕晚晚，“你和那個沈小玖是好朋友嗎？”
慕晚晚放下筷子一臉防備，“你問這個幹嘛？”
一副他敢打沈小玖主意，就跟他拼了的樣子。
沈妄川嘴角抽了一下，“我就隨口問問，你這麼緊張幹嘛？”
“小玖是我最好的朋友。”慕晚晚看向傅行司，“你之前答應我，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能滿足是吧？”
“嗯。”
“不許讓沈妄川打小玖的主意。”
沈妄川氣得頭頂冒煙，“誰打她主意了，那個沈小玖兇巴巴的，根本不符合本少爺的審美好吧，本少爺喜歡的是溫柔如水型的。”
“那你問她幹嘛？”
“剛才在飯店看到她和肖鈺在一起，本少爺也是看在我家老大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那個肖鈺不是什麼好人，讓你朋友離他遠點兒。”
慕晚晚敏銳地追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
沈妄川點到即止，“我跟他在一些場所碰到過。”
“……”
慕晚晚瞬間聽懂了。
沈妄川是個玩咖，傅行司昏迷的這幾年，她經常在娛樂版新聞上看到他的訊息。沈妄川隔三岔五就會被拍到在各種娛樂場所浪，他能跟肖鈺遇到，說明肖鈺也去過這些場所。
想起剛才小玖給她打電話說看到肖鈺在跟女人吃飯，慕晚晚心裡有些隱憂，但還是替肖鈺說話，“肖鈺和小玖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雙方父母關係也特別好，他們已經訂婚，很快就要結婚了，肖鈺不會做對不起小玖的事兒的。”
沈妄川聳肩。
愛情是最容易變化的東西，他可不信這些。
他是男人，太瞭解男人的劣根性了，不過他沒有再多說。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至於她們信不信，就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了。
……
沈妄川離開後。
護士又來給慕晚晚輸液。
慕晚晚問護士明天能不能出院，護士告訴她，如果她夜裡不起燒，情況穩定了就可以，慕晚晚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傅行司，暗暗祈禱身體爭氣點，千萬別再起燒了。
跟傅行司共處一室太折磨人了。
輸完液已經九點半。
天黑之後風大了些，悶熱的病房終於有了些涼爽的氣息。
慕晚晚趁傅行司去衛生間洗漱，給慕早早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暫時不回家，結束通話電話，她實在不放心沈小玖那邊，又給沈小玖打了通電話。
“嘟嘟嘟——”
手機響了好幾聲，那邊都沒有人接。
就在慕晚晚要掛電話的時候，手機被接通了，她正要說話，電話那端傳來了肖鈺的聲音，他氣息有些不穩，“小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慕晚晚有些擔心，“你們倆沒吵架吧？”
話音剛落。
她聽到手機裡傳出沈小玖嬌媚的喘息聲。
慕晚晚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聽到那聲音，她一張蒼白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然後她聽到肖鈺低笑的聲音，“沒吵架，好著呢。”
“……”
可不是好著呢嗎。
都好到床上去了。
手機裡的聲音越來越大，慕晚晚臉上發燙，趕緊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衛生間傳來動靜。
她一抬頭，對上傅行司深不見底的眼睛。
洗完澡的傅行司換了身銀灰色的長袖睡衣，他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拭著碎髮，不知道在門口蘸了多久，走過來之後，他扔開毛巾，深深看她一眼，“沒想到你喜歡看這個。”
“……”
哪個？
慕晚晚被他說懵了。
見傅行司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慕晚晚突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老天爺。
傅行司不會是聽到手機裡的動靜，誤以為她在看某些帶顏色的影片吧！
血色瞬間上湧。
慕晚晚慌亂地解釋，“我沒有，我不是……你誤會了。”
傅行司瞥她一眼，“都是成年人，不用解釋。”
“……”
“不過你現在病著，身上還有傷，需要靜養，最好還是別看那些刺激性的東西。”
“……”
慕晚晚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
她放棄解釋，用被子矇住頭，躺在床上裝死。
傅行司眼底笑意一閃。
他看了眼床頭櫃上放著的玫瑰花，覺得那花跟秦曄一樣刺眼，他捧起那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一本正經地跟慕晚晚說，“你是病人，床頭放花不太好，我幫你扔掉？”
慕晚晚沒說話。
傅行司看了眼玫瑰，想到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新聞，眸子一閃，跟慕晚晚說，“今天好像是520，這種節日，為了防止玫瑰漲價，一般花店都會提早十到十五天儲備這些花，花骨朵比較耐儲存，一般店家都會存花骨朵。那節假日的時候玫瑰不開怎麼辦？店家會由人工催開。”
“……”
慕晚晚不明白他說這個幹嘛。
她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傅行司看過來，“所謂的人工催開……有良心點的店家，會用吹風機把花吹開，也有一些店圖省事，會由工作人員用嘴吹氣，把玫瑰吹鼓。”
傅行司指了指手裡的玫瑰，“吹成這樣就合格了。”
“……”
看著那束紅玫瑰。
想到可能是人用嘴吹起來的，而且上面還可能沾著別人的口水……慕晚晚頓時噁心的夠嗆。
她瞬間沒辦法直視那束花了，立馬擺手，“扔掉扔掉，趕緊扔掉。”
“嗯。”
傅行司表情十分正經，他點點頭，“那我去幫你扔掉。”
出了病房。
他走到樓道的大垃圾桶旁邊，掀開蓋子，毫不猶豫地把那束玫瑰扔進了垃圾桶，傅行司蓋上垃圾桶，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
秦曄買花，當然不可能買那種人工催開的花。
不過……
他說是，那就是了。
想起秦曄的兩個熊貓眼，傅行司唇角上揚，嘴一動，立馬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傅行司按了按嘴角，強迫自己壓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