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淮安開車。
慕晚晚和蕭燁坐在後方的座位上，保姆車空間不小，佈置得也很舒服，慕晚晚一上車就閉目養神。
蕭燁坐在她旁邊，兩個人中間隔了個小小的過道，他小聲嘀咕，“你還挺不客氣。”
“……”
慕晚晚聽到了，她眼皮都沒抬，“謝謝。”
她沒針鋒相對，蕭燁還有些意外，忍不住扭頭看她一眼，收回視線之後，忍不住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他的目光傳統性太強，慕晚晚閉著眼都能感受到。
她倏然睜眼，把蕭燁的視線抓了個正著，兇巴巴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見她這樣，蕭燁反而鬆口氣，“這才是你嘛，剛才竟然對我說謝謝，我差點以為你鬼上身了。”
“……”
慕晚晚想著姐姐給她發的訊息，沒理他。
蕭燁看出問題，“你今天咋了，戰鬥力怎麼這麼弱？”
“……”
慕晚晚吸口氣。
她不跟他吵架不好嗎，這傢伙天生找虐型的？
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有受虐傾向？”
“你才有受虐傾向。”蕭燁噴她，“這不是看你情緒不對，關心你嗎。”
“……”
“碰到啥事兒了，跟我說說唄，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實在不行，我也能當你的垃圾桶，你跟我說說。”
慕晚晚又掃他一眼。
要不是確定蕭燁對她沒那方面的意思，就他這殷勤勁兒，她還以為蕭燁在追她。她沒有把自己的私事往外說的習慣，淡淡道，“沒事。”
“嘖，悶葫蘆。”
蕭燁小聲嘀咕，“傅行司口味變化還挺大。”
她跟孟鈺，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女孩子。
他還以為傅行司就喜歡孟鈺那種型別呢。
慕晚晚沒吱聲。
於是蕭燁就知道了，“你知道孟鈺跟傅行司的關係。”
“嗯。”
蕭燁瞪眼，“那你還跟孟鈺做朋友，你不尷尬啊？”
“……”
慕晚晚橫他一眼，咬牙說，“眼睛不好建議你換一雙，是我要跟孟鈺做朋友嗎，你們兄妹一個比一個自來熟……你們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嗎？”
蕭燁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駕駛座上，淮安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替自家老闆說了句話，“慕小姐，我們老闆平時可高冷了，他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高冷？
這傢伙跟高冷沾邊嗎！
慕晚晚表示懷疑。
“我平時真不這樣。”蕭燁丟給她一個毛毯，碰到她懷疑的眼神，忍不住給自己叫屈，“我就是覺得跟你特別投緣，真的。”
慕晚晚一個字都不信。
她拉上毯子蓋住自己，“我睡一會兒，到地兒了叫我。”
蕭燁看她。
昏黃的燈光下，慕晚晚不施粉黛，眼瞼下有些明顯的青黑。
隨著拍攝進入後期，慕晚晚的哭戲越來越多，哭戲非常耗神，蕭燁見她面色疲憊，默默關掉車裡的小燈。
他自己也找了個毯子，閉上眼睡覺。
……
抵達海城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慕晚晚已經醒來。
車子下了高速之後，“淮安，你把我放在路邊就行了，我打車回去。”
蕭燁也醒了，他打著哈欠，“不行，吳導把你交給我了，我當然要把你送到家，要不然出了事兒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再說了，都從影視城到海城了，還差這點路啊，別廢話，趕緊報地址。”
“……”
想了想，慕晚晚還是報了地址。
一個小時後。
保姆車停在帝景花園大門口，慕晚晚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蕭燁也坐直了身體，“需要我把你送到家不？”
“不用了。”慕晚晚拉開車門下車，“今天謝謝你們。”
“客氣啥。”
蕭燁擺擺手，“不用送就算了，回去吧。”
“嗯。”
慕晚晚跟兩人揮手告別，然後迎著晨光，小跑進了小區。
蕭燁盯著她的背影。
晨光下。
隨著女孩的奔跑，她的馬尾辮一跳一跳的，看著特別活潑，也……特別眼熟。看了一會兒，蕭燁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臥槽！”
正發動引擎的淮安嚇了一跳，他回頭，開了一夜車的眼睛紅彤彤的，“咋了，哥？”
蕭燁手指顫抖地指著慕晚晚的背影，眼珠子裡滿是震驚，“我終於知道慕晚晚那丫頭哪兒熟悉了……”
他用力拍著淮安的座椅，“媽呀！淮安，快快快！送我回家，趕緊送我回家！”
……
一到家。
慕晚晚就直奔頂樓。
“咔擦！”
她輕輕開啟房門。
今天是元旦。
孩子們不用上學，她本來以為大家都還在睡，結果房門一開，裡面熱熱鬧鬧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慕晚晚進屋，跟兩小隻目光對上。
“哇啊啊啊！”珩寶高興地亂蹦，“媽媽回來了，是媽媽回來了。”
“媽媽！”
兩個月不見，就連珩寶也沒了矜持，飛奔而來。
慕晚晚把兩小隻抱在懷裡，分別在他們腦門上重重親了一口，“媽媽想死你們了。”
“我們也想你。”
珩寶從她懷裡抬頭，眼睛亮得驚人，“媽媽，新年快樂。”
“哇哇哇，哥哥你壞，竟然搶在夜寶前面了……媽媽，媽媽，新年快樂呀，夜寶是第二個說的哦。”
“……”
慕晚晚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元旦來了，她的心都要融化了，一路上的負面情緒全都被驅散。她抱著兩小隻，柔聲說，“新年快樂。”
“回來得正好。”沈小玖端著早餐從廚房裡出來，“趕緊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飯。”
“好。”
等慕晚晚洗漱出來，慕早早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雙眼有些紅腫，一看就是昨天哭太狠留下的痕跡，沈小玖坐在她旁邊，小聲跟她八卦，“昨天早早姐是溫律師送回來的。”
姐姐跟溫律師是好朋友。
被溫律師送回來，也不奇怪吧？
慕晚晚剛想說話，就聽到沈小玖在她耳邊說，“溫律師把早早姐公主抱回來的。”
慕晚晚愣住。
沈小玖咧著嘴，興奮道，“當時早早姐靠在溫律師懷裡，溫律師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如水……我跟你打包票，以我過來人的經驗來看，溫律師絕對絕對對咱姐有意思。”
“……”
“哦，對了，溫律師昨天離開的時候說了，今天他還過來，等會兒應該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