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

陳媽和年輕女子站在病房走廊盡頭的窗邊。

年輕女子抱著胳膊,問她,“你在傅家工作四年,傅行司醒來之前,是你在貼身照顧他?”

“……”

咯噔!

陳媽的心猛然一沉。

她有些驚慌。

難道是傅夫人知道她又回海城工作,派人來找她了?

不對不對!

如果是傅夫人的人,肯定直接找她麻煩了,哪還會跟她確認這些問題。

陳媽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點頭,“是我。”

“很好。”

年輕女子眼睛一亮,問她,“你在傅家工作的時候,有沒有見過為傅行司做試管的女人?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家住哪裡?”

“……”

原來是衝著晚晚來的!

陳媽面色警惕,“你是誰,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管老老實實回答我就行了。”女人開啟隨身的包包,用兩根手指從包包裡的夾出一張卡,“你家現在不是缺錢嗎,只要你把那個女人的詳細資訊告訴我,這張卡里的錢,就都是你的。”

陳媽目光依舊警惕。

她盯著女人的臉,不吭聲。

女人詫異於她的平靜,她拿卡在陳媽面前晃了晃,“這張卡里有五十萬,足夠你孫子做骨髓移植手術的,說幾句話就能得到這筆錢,非常划算。”

“怎麼,嫌錢少?”

似乎嫌她太貪心,年輕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只要你交代的資訊讓我滿意,我可以加錢。”

陳媽神色一動。

見狀,年輕女人笑起來,“加到你滿意為止。”

……

當晚。

傅行司下班後,給慕晚晚打了電話,“下樓來,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會是要給她什麼驚喜吧?

慕晚晚把手裡的蔥放一邊,“十五分鐘,我收拾一下。”

“好。”

傅行司剛下班,身上肯定還是那套西裝,為了搭配他的西裝,慕晚晚特意換了身黑色的針織連衣裙,裙子外套了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

她化了淡妝,配了條細細的項鍊,又紮了個低馬尾,又抓了個包包,到玄關的時候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換上小皮鞋出門了。

到樓下的時候。

傅行司正一身西裝,靠斜靠在車邊等她。

夕陽西下。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他身側是一棵掉光葉子的綠化樹,清風吹來,他腳下的樹葉在地上打著卷,那畫面無端的清冷蕭瑟。

“傅行司!”慕晚晚大喊了他一聲。

“……”

聽到動靜。

傅行司抬眸看來,看到她小跑而來的身影,他的眸子如夜色般濃稠暗沉。

他定定看她一秒。

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柔和,他繞到副駕駛,替她拉開車門,“上車吧。”

“不要。”

慕晚晚難得跟他撒嬌,她站在車門邊,下巴微抬眼底含笑,“你要跟我說,公主請上車。”

“……”

傅行司一愣,眼底也劃過笑意,他配合道,“公主請上車。”

“嘿嘿。”

慕晚晚這才開開心心地坐進車裡。

關上車門。

傅行司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車子就緩緩開了出去,慕晚晚繫好安全帶,好奇地追問,“幹嘛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

“保密。”

“……”

慕晚晚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她坐在車裡,觀察著周圍的街道,然後就發現,車子行駛的地方越看越熟悉。

她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

二十分鐘後。

車子在愛琴海停了下來。

自從沒在這裡工作,慕晚晚就沒回來過了,她眨眨眼,跟著傅行司一起下了車,挽住他的手臂跟他一起進了餐廳,“怎麼想著帶我來這裡啊?”

傅行司但笑不語。

兩人進了餐廳。

以前慕晚晚作為員工,是不能從正門進餐廳的,這會兒從正門進來,感覺還挺新奇。

她環顧四周。

看到不少熟面孔,慕晚晚笑著對她們點頭。

女孩們也禮貌地笑了笑。

傅行司提前訂了座位,經理親自領著他們去了位置,慕晚晚跟經理還是比較熟的,當初要不是經理給她開後門,她也得不到這份工作。

兩人寒暄了幾句。

礙於傅行司在,經理也不好說太多,很快就離開了。

傅行司和慕晚晚落座。

好巧不巧。

這個位置就是最靠近鋼琴表演的那一個。

或許不是巧。

傅行司應該是故意訂了這個位置的。

慕晚晚的記憶被勾了出來,落座後,她託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對面的傅行司,“你老實交代,當初你天天跑這裡看我彈琴,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對我起賊心了?”

“要聽實話?”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慕晚晚小聲嘟囔,“往往實話都很煞風景。”

聞言。

傅行司眸子微微一閃。

他扯扯嘴唇還是開了口,“當初遇見你幾次都太巧合,以至於我以為……”

“以為我對你不安好心,投懷送抱?”

“嗯。”

慕晚晚翻個白眼,“我就說你悶騷……還我不安好心,你想象力可真豐富。”

傅行司點了餐。

耳邊伴隨著優雅的鋼琴曲,慕晚晚聽了一會兒,看著彈鋼琴的小姑娘,小聲跟傅行司說,“這姑娘鋼琴彈得比我好多了。”

“嗯。”

“……”

慕晚晚臉一黑,“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我好歹是你女朋友,你不怕扎我心啊。”

傅行司深深看她一眼,緩緩道,“我不會對你說謊。”

“……”

不解風情啊。

慕晚晚搖搖頭,繼續欣賞音樂。

傅行司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幾秒,很快就移開,趁還沒上菜,他不著痕跡地問起了慕晚晚以前的事情。

“你當時來這裡工作,是因為你媽媽的醫藥費嗎?”

“嗯。”

傅行司眸子一閃,“你媽媽車禍後沒多久,你就上了大學……那幾年你跟你姐都是怎麼過來的?”

慕晚晚視線從鋼琴那裡轉到傅行司身上,“那時候日子是挺難的,但也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唐見禮出了我媽媽的醫藥費。”

“他?”

“嗯。”慕晚晚含糊道,“當年他欺負我跟我姐不懂生意,設局用很低的價格收購了我媽媽的工廠……事後我跟我姐知道上當受騙已經晚了,我跟我姐去找他,讓他出我媽媽的醫藥費,否則我們倆就找記者跟他鬧,讓他聲名掃地。”

“做翡翠生意跟別的行業還不同,最重人品和誠信,大概是怕我們真的跟他鬧吧,他就答應出錢了。”

傅行司眸子一滯。

她又在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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