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早就想開除陳旭東了。

當初他跟老婆鬧離婚,他老婆找了溫謙當律師,他為了不讓溫謙接這個官司,跟陳旭東合謀把慕早早送到溫謙床上。

他成功了。

溫謙推了這個案子。

所以他跟老婆離婚的時候,保住了大部分的財產。

他在外面的形象非常光輝,而陳旭東是唯一一個知道當初他是用什麼卑劣的手段贏了官司的。

老闆當然不想留著陳旭東。

但陳旭東工作沒出錯,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就一直忍著,劉淇父母鬧事兒,正好給了老闆拔掉這個眼中釘的機會。

於是。

陳旭東被開除了。

當然,為了防止陳旭東報復,在外面亂說話壞他名聲,老闆還非常貼心地給了他N+1的補償,算是給他的封口費。

陳旭東很不想接受,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他說不的權力。

開年至今。

陳旭東投了好幾份簡歷,但現在工作難找,想找同薪水的工資,更是難如登天,一份份簡歷投下去,大多石沉大海。

偶爾有回應的,薪水也壓得很低。

只有他前一份工作薪水的一半。

陳旭東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沒有接受新工作,還在繼續投簡歷,當然,他沒有接受新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是,劉淇爸媽一直沒有回老家。

他們兩口子像要跟他打持久戰,他們在海城租了房子,一直盯著他這邊的動靜,明顯是在等陳旭東入職新公司之後,再去新公司鬧事。

陳旭東煩躁地扒拉著頭髮,“劉淇爸媽怎麼還不走!”

陳麗小聲說,“我讓劉軍私底下去找他們了,老兩口說了,除非你撤訴放劉淇出來,要不然,他們兩口子就跟你槓上了。”

“……”

陳旭東咬牙。

劉家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就不放了。

他現在萬分後悔。

當初他腦袋進了多少水才去招惹劉淇。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直接把那五十萬給劉淇算了,不就是五個月的薪水嗎,怎麼就一時衝動把她送進去了。

弄得自己也丟了工作!

“行!”

陳旭東咬緊後槽牙,“我撤訴。”

他現在算想明白了。

劉家人是茅坑裡的臭石頭,而他是易碎的瓷器,硬碰硬,只會讓他自己利益受損。再不把他們一家趕回老家,他就算找到新工作,也要被他們攪黃。

他認輸還不行嗎。

他不跟他們糾纏了。

劉淇在看守所待了這麼久,也該長記性不敢來找他麻煩了。

陳麗遲疑道,“警方追回來的那五十萬……”

“給他們。”

他就當花錢買安寧了。

“……”

聞言,陳麗心疼得要死。

那可是五十萬啊。

就這麼平白便宜外人了。

但這個時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

當晚。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劉軍突然說,“旭東,我跟你姐打算創業。”

“創業?”

“對,這件事我前幾天就想跟你說了,最近小區門口的那家快遞站不是在轉讓嗎,我跟你姐打算把那家快遞站盤下來。我已經去了解過了,咱們這個地段好,人口密集,每天大概有一千五百個快遞。搞這個還是有利潤的,就是辛苦點。”

“我跟你姐不怕辛苦,我們倆負責送快遞,到時候太忙的話,爸媽也能在店裡給我們看看東西,操操心。”

陳旭東放下碗,眉頭打結,“盤這個店要不少錢吧,你跟我姐有錢嗎?”

“……”

一下子說到點子上了。

劉軍老臉有點紅,“我爸媽身體不好,去年我賺的錢,基本都給他們寄回家了……”

見陳旭東臉色不好,劉軍連忙說,“不過我跟你姐手裡有點積蓄,就是不太多,所以,打算跟你借一點兒。”

“不太多是多少,借一點又是借多少?”

“我們倆手裡有兩萬塊錢,打算跟你借五十萬。”

“……”

陳父陳母瞪大眼睛。

陳旭東倒吸一口涼氣,“多少?”

“五十萬。”劉軍解釋說,“我跟你姐要盤的有兩個快遞品牌,光是押金都要三十萬,再加上轉讓費十萬,還有後期的店面租金和水電……不過我倆算了,好好幹的話,一年多就能回本,兩年多就能盈利了。”

陳麗垂著眼睛幫腔道,“旭東,我孩子沒了,子宮摘了,身體也受損嚴重,以後太累太重的體力活,我是幹不了了,所以才想著跟你姐夫乾點小生意,以後我倆要賺到錢了,也能跟你一起贍養爸媽,到時候你壓力也小點不是。”

“……”

陳麗的孩子,可是因為劉淇才沒的。

子宮也是因為劉淇才摘除的。

算起來。

這事兒陳旭東有很大的責任。

陳父陳母因為這事兒一直覺得愧對閨女,聽陳麗這麼說,老兩口頓時不反對了,甚至還幫腔道,“旭東,你姐不容易,你就幫幫你姐吧。”

“……”

他姐不容易,他就容易了?

他現在沒工作。

全家的吃喝拉撒全是他掏錢,大家都習慣了,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了,今天他賣房子的錢剛到手,他姐就惦記上了。

五十萬多萬的本錢。

他們自己手裡就兩萬塊錢,竟然就敢做生意了。

陳旭東放下筷子,沉著臉反對,“不行。”

“旭東……”

“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兒,你跟姐夫沒錢,就先攢錢,想幹生意攢夠本錢了再說吧,差一點半點我能借你們,這麼一大筆錢絕對不行。”

陳麗沒想到她搬出死掉的孩子跟子宮,陳旭東竟然還拒絕了。

她臉色頓時不太好。

劉軍臉色更沉。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滯了下來,七歲的蛋蛋扭頭看著委屈的媽媽,又看看沉著臉的舅舅,覺得舅舅欺負媽媽了。

小傢伙怒了,小手一揚,手裡的小碗砸在桌子上。

他站起來手指著陳旭東,“你必須借錢給我媽!”

“憑什麼?”

“我弟弟就是因為你死的,這是你欠我爸媽的。”

劉軍陳麗說話從來不避諱蛋蛋,他們總覺得孩子小,不懂事,可小孩最敏感,他對陳旭東早就有意見了,他學著媽媽平時跟爸爸說的話,吼道,“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媽媽說了,你是個天閹男,這輩子都生不出自己的娃,以後你死了,你所有的錢都是我的。”

蛋蛋怒吼,“那我提前拿自己的錢給我爸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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