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離開綢緞鋪越想越氣,出門遇到段琨這個掃把星,一天的好興致全沒了。

當街搭訕調戲良家婦女,這在新時代都是流氓行徑,更何況當下。

祝侯爺真是老眼昏花,怎麼把雙霜這麼好的姑娘說給這種樂色,簡直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照進現實。

兩人不一會兒便來到成衣鋪,蕭兮兮收回心神,讓裁縫幫小玲子量身製衣。

“東家,三錢銀子,五日後來取。”

蕭兮兮付了銀子,讓小玲子選樣式,喊了兩聲沒人應,碰了她一下:“小玲?”

小玲子回過神,“嗯,要走了嗎?”

“不是,我讓你選兩款樣式。”蕭兮兮瞧著她心不在焉,“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嗎?”

小玲子搖搖頭,選了兩款普通樣式:“好了。”

蕭兮兮說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是不是哪不舒服?”

“阿姐,我沒事,只是……。”小玲子遲疑著不知怎麼開口。

“只是什麼?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小玲子鼓起勇氣說道:“阿姐,我有點擔心鄭大人的傷,他是為了救我才臥床不起的,想去看看他。”

蕭兮兮恍然,笑道,“就這事呀,我還以為什麼事,你和我說一聲就好,不要藏心裡瞎擔心。”

小玲子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

她們隨後離開成衣鋪,路上買了點果子,出了府城前往鄭家。

鄭之秋不在家,一名守在鄭家的兵告訴她們:“兩位,鄭大人在百濟醫坊,大夫說大人需要在醫坊靜養幾日。”

“謝謝軍爺。”

蕭兮兮和小玲子隨後又回城,詢問著來到百濟醫坊。

醫坊的人帶她們到鄭之秋休養的門房,鄭之秋這時正躺在床上,昨天大夫幫他壓了板子,動彈不得,什麼事都得人照護。

鄭母腿腳不利,正在熬藥,唉聲嘆氣。

蕭兮兮來到門前:“鄭伯母,打擾了,我們來看鄭大人。”

“你們是?”鄭母見兩個陌生女子,一臉疑惑。

一旁計程車兵認識她們,“鄭伯母,大人與她們相識的。”

鄭母趕忙讓她們進屋,她沒認出蕭兮兮是前天的小夥子。

蕭兮兮鬆了口氣,隨口問道:“伯母,鄭大人傷勢還好嗎?大夫怎麼說的?”

鄭母聞言,忍不住抹把眼淚,唉聲連連:“唉,現在只能躺在床上,頭幾日需要在醫館靜養,不知他怎麼摔的,摔得那麼嚴重。”

摔的?

蕭兮兮愣了瞬,旋即明白肯定是鄭之秋不想老兩口擔心,才沒明說,安慰道:“鄭伯母也不用太擔心,會沒事的。”

鄭母沒有因為她的話得到寬慰,帶著她們進屋。

“阿秋,有人來看你。”

鄭之秋看到她們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蕭兮兮回道:“小婦阿妹擔心大人的傷勢,便帶她來看看。”

鄭之秋“哦”了聲,想起身說謝謝的,動了一下,痛得額頭冒冷汗。

鄭母又忍不住掉眼淚:“到底怎麼摔的,會這麼嚴重,要是留下病根以後可怎麼辦。”

鄭父嘆了聲,“老婆子有客人在你就別絮叨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阿母,阿公,我沒事。”鄭之秋佯裝沒事動了動手臂。

鄭母看他這樣更難過,低聲埋怨道:“要斷胳膊斷腿才算有事嗎!”

鄭之秋低著頭沒有反口,知道父母也是為他好。

鄭母看他不說話也不願再多說,“我去端藥。”

小玲子看她腿腳不便,和蕭兮兮說道:“阿姐,我去幫忙。”

“去吧,當心點。”

小玲子幫著把湯藥端進來,鄭母幫著喂藥。

老兩口年歲大了,照顧人並不利索,也禁不住每天城裡城外兩頭跑。

蕭兮兮從他們口中瞭解,醫館只負責收容,方便每日診脈檢查,病患其他事需要自理,醫館並不負責。

鄭之秋的照護成了難題,他那些手下的兵打仗可以,照顧人可不會。

蕭兮兮本來打算幫忙請個臨工照看的,畢竟對方是救小玲子才受的傷。

還沒來得及跟他們商量,小玲子忽然說道:“伯父伯母,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白天可以過來幫忙照看,也省得你們每日兩頭跑那麼辛苦。”

大家愣住,鄭父鄭母最先反對,他們並不知道救人之事,擔心她們對兒子有什麼圖謀。

“姑娘你這無緣無故的,恐怕不太合適。”

小玲子不想騙人:“伯父伯母,其實鄭大人昨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要不是大人,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老兩口聞言,這才恍然,原來如此,自家兒子還騙他們說什麼摔倒的。

鄭母瞪了眼鄭之秋,沒好氣說道:“救人有什麼好瞞的,還騙我們說摔的!難不成你當了官就覺得你阿母老糊塗了,會因此責備他人嗎!”

鄭之秋一臉尷尬,他真這麼想的。

鄭父接過話:“丫頭,雖然阿秋是為了救你,但我們也不能答應你來照護,會對你名聲不好。”

老兩口是為她著想,小玲子內心感謝,卻沒有答應,認真說道:“若為了所謂的名聲,置救命恩人的傷勢不顧,再好的名聲也是忘恩之人。”

老兩口一時間無言以對,鄭之秋心情複雜,他本來應該一口拒絕的,可到嘴邊的話又不想說出來,反而抱有期望。

小玲子看向蕭兮兮,只擔心她會反對,喃喃道:“阿姐……你會同意嗎?”

蕭兮兮看她神情緊張,輕輕一笑:“當然同意。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理應如此。名聲之事,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無須理會。”

她本來就希望小玲子能有自主意識,主動去做決定,不要活在她的陰影下,這是好事。

聽到蕭兮兮的話,小玲子一臉欣喜:“謝謝阿姐。”

鄭父鄭母雖然還是覺得不妥,但這對他們目前是最方便的,也沒再多說。

沒人問鄭之秋的意見,這事兒就這麼安排了。

小玲子立即結果鄭母手中的碗,幫著喂藥。

“小心燙!”鄭之秋和小玲子異口同聲。

鄭父鄭母看在眼裡,沒想到自家兒子難得也會臉紅,相視一眼,好像這麼安排也不錯,識趣離開,讓年輕人待著。

蕭兮兮一臉姨母笑,就在旁安靜盯著他們,看兩人小心翼翼,不時目光對視慌亂的樣子,覺得有趣。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鄭之秋囫圇吞棗,也不怕燙,把湯藥幾口喝光。

蕭兮兮不逗他們了,說起正事,她想問鄭之秋借兩個人手幫忙盯一下段琨。

阿大離開有五日還沒回來,肯定是阿厚不在莊內,他要在那等,還不知什麼時候能等到。

萬一兩個月等不來怎麼辦,她等得了祝雙霜也等不了,得想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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