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點頭回應:“蘇家娘子可否借一步敘話,本官有疑問需要你為本官解惑。”

“抱歉,不方便!小婦不是犯人,沒時間聽大人訓話。”

蕭兮兮直接拒絕,不用想都知道是上巳節那晚的事。

荀清也不意外,語氣依舊平淡:“兩位是想見祝姑娘吧?看樣子侯爺沒有答應你們進府。”

蕭兮兮皺起眉頭:“是又如何。荀大人能幫忙跟侯爺討個人情讓我們見見好友?若是可以,小婦倒是方便替大人解惑。”

荀清愣了瞬,這婦人倒是會獅子大開口,剛剛他磨破嘴皮子才勉強跟祝姑娘說上一刻鐘話。

幫她們給侯爺討人情,那不是自討沒趣。

蕭兮兮看他反應就知道沒戲,拉著慶茵茵離開。

“本官雖然不能幫你們見到祝姑娘,但本官有見到祝姑娘,若蘇娘子願意敘話一刻鐘,倒是可以把她的情況告訴你。”

蕭兮兮剛邁出的步子收回來,“可以!就在這說吧。”

荀清本來還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可惜這婦人行事與眾不同,對官府也絲毫沒有畏懼,只得依她所言,在原地聊。

他直接問上巳節那晚的事,想讓她把事情經過講一遍。

“大人不是已經問過慶姑娘和祝姑娘了嗎?怎麼還要問我此事?我的答案和她們並無差別。”

“蘇娘子要是想知道祝姑娘的情況,便回答本官的問題,而不是反問本官。”荀清淡淡說道。

蕭兮兮皺了皺眉,把那晚的事說了一遍,和慶茵茵說的大差不差。

她說完,荀清忽然笑了。

“大人笑什麼?”

荀清如鷹隼般的目光盯著蕭兮兮,“本官笑你們的故事編得太完美,完美得像事先說好的,並且把它牢牢記在腦海。”

蕭兮兮眯起眼:“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這本來就是事實,什麼叫編得太完美。既然不信,又何必來詢問。”

“蘇家娘子如此聰慧,就不想想本官為何過了這麼久才找你們詢問嗎?上巳節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你們當晚又受到驚嚇,一個人或許記得清,但不可能所有人都記得一模一樣,包括祝家的兩個下人。”

荀清停頓一會,繼續說道:“答案只有一個,這個故事是你們刻意記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人果然不可小覷,利用了她完美的故事,反向證明他們話中的漏洞,但她也不可能承認。

“隨便大人怎麼說,我們的答案就是這個。荀大人總不能因為我們記憶力好就抓我們吧!”蕭兮兮直接耍起賴皮。

荀清愣住,這還真不能當成拿人的理由。

他認真勸道:“此事事關重大,紹州河中游村子撿到兩具屍體,本官判斷就是那晚死的。他們被分肢,被傷得面目全非。那夥人極其兇殘,肯定不會放過逃走的人。本官勸你們把實情告訴我,這樣才能儘快將兇徒繩之以法。”

蕭兮兮也認真回道:“既然荀大人知道那夥人是兇徒,敢光天化日行兇,大人覺得他們只會是一夥普通的暴徒嗎?如此還要說是我們救了他們要殺的人,置我們於何地?即便我們真的救了人,將人交給大人,大人覺得面對一夥窮兇極惡,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就能絕對安全嗎?萬一大人都自身難保呢!”

她覺得荀清身為刑官,經過兩次接觸,善惡分明,也算官場中一股清流,這才直言。

荀清眉頭皺得很深,果然良久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蕭兮兮話中什麼意思,這兩種可能是絕對存在的,也從她話中判斷,那個被追殺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最後他還是沒有繼續追問,淡淡說道:“當本官沒問過!你們的故事本官姑且如此記錄,此案也不會放棄追查,如果你們想起來新的東西,隨時來找本官!”

蕭兮兮鬆了口氣,他聽懂了自己話中的意思,微微福身:“謝大人!若我們想起新的線索,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人。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祝姑娘怎麼了嗎?”

荀清收回心神,回道:“她目前被祝侯爺禁足在院子,整個人情緒十分低落,面容憔悴,好像大病一場的狀態。本官離開前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只是搖搖頭,沒有應話。”

蕭兮兮聞言,面露擔憂,大病應該是那晚著涼的緣故,證明荀清沒有說謊。

“謝謝荀大人坦言告知。”

“約定如此,不必謝。”

說完,他便離開了。

慶茵茵見他離開,湊上前:“兮兮姐,他怎麼走了?祝妹妹的情況他說了嗎?”

蕭兮兮“嗯”了聲,把剛剛荀清的話告訴她。

慶茵茵一臉擔憂,“那我們怎麼辦?”

“侯爺今日已經拒絕我們,只能改日再試試。”

慶茵茵聞言,也只能如此。

蕭兮兮看時間已經下午,便沒回慶府,讓茵茵幫她跟慶夫人說一聲,她要去考棚等蘇凜方了。

慶茵茵雖然也想去,但母親已經叮囑她不能走遠,要是再犯事就真的要被關禁閉。

蕭兮兮來到考棚,沒等一會兒,蘇凜方就從考場出來。

蘇凜方看到蕭兮兮,疲憊的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不是說讓你在客棧等就行嗎?在這多曬。”

“我也剛到,早上去拜訪慶夫人了。”蕭兮兮回道。

“嗯,還是娘子想得周到,學子互結的事多虧了慶夫人,理應跟她說一聲。”

他們回去的一路,蕭兮兮把荀清的事跟他說了,這事他也需要知道。

蘇凜方面色凝重,隱隱約約感覺他們被牽扯進一件很大的事。

蕭兮兮看他又皺著眉頭,輕鬆笑道:“你看你又皺眉了。這事荀大人顯然理解,他還會替我們做掩護,你就安心考試吧!”

蘇凜方點點頭,這種事操心也沒用。

接下來三日考試也沒出什麼意外,蕭兮兮早上送他,中午去忙,下午過來接。

轉眼府試的最後一場已經考完,許多走出考場的學子都唉聲嘆氣的,議論著這最後一場的難度。

“兄臺,你們以為這場如何?”

“太難了,論先秦為何能滅六國而天下一統。”

大家聽到這策論題目又唉聲嘆氣,搖頭離開。

蕭兮兮聽著這策論題目,她倒是能說出一二三來。

今日這場蘇凜方沒有提前出來,看來對他也有難度。

不一會兒蘇凜方才從考棚出來,臉色比剛剛那些學子好些,但也顯得十分疲憊。

沒等蘇凜方問,蕭兮兮先問道:“論先秦為何能滅六國而天下一統,你感覺如何?”

蘇凜方愣住,回過神笑問:“你怎麼知道?”

“剛剛聽人說的。”

“還好,以前總聽父兄說起,善能應對。不過這對府試算是有難度的。”蘇凜方也承認這場策論的難度。

蕭兮兮安慰道:“考完就不想了,放榜再說,今明兩日好好休息,管他呢。”

“嗯!”

兩日轉眼過去,府衙這日準時放榜,沒有像縣城那樣排榜讀榜,直接將甲乙兩等放出來。

蕭兮兮和蘇凜方正要出門去看榜,慶茵茵倒是先來客棧找他們。

“兮兮姐和蘇姐婿果然是做大事的,放榜這麼大的事都能如此從容。”

蕭兮兮見到她來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我們這也正要去看榜呢。”

“不用去了,我這不來報喜的嗎?蘇姐婿是府試甲等,是童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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