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他,卻不知道,翻案的關鍵,就是害他到如今地步的女人。

連紹城收斂神色,不再強求。

之後的兩天,白凝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門。

外面的兩個人數次出現,都被溫修塵攔了回去。

直到第三天深夜。

墨晟淵倉皇失措地來到走廊裡。

溫修塵又一次攔住他,“墨總,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墨晟淵一把將他推開,他知道對溫修塵動粗,白凝會生氣。

可他沒有辦法了。

“白凝!你出來,我只跟你說一句話!阿凝!我求你。”

高傲如墨晟淵,竟然也會有一天說出求的字眼。

他這一生,只對兩個人說過求。

第一個是五年前,寰世幾乎被瓜分,他跪在墨老太身前,求她出手挽救寰世。

第二次就是現在。

墨晟淵進入客廳,往臥室走時,被溫修塵從身後攔住。

墨晟淵一把將他甩開,“阿凝,知知出事了,我……”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後頸傳來劇痛!

劇烈的撞擊,讓他眼前一黑,呼吸也跟著消失。

他身體踉蹌著往前兩步,單膝跪地倒下。

溫修塵冷眼看著這一幕,舉在手裡的塑膠坐椅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他想再補一下的時候,臥室的房門開啟。

白凝蒼白的臉出現在門口。

墨晟淵捂著後腦抬起頭,眼神瑟縮地看向白凝,“阿凝,知知……知知高熱驚厥,嘴裡喊著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他捂在後腦的手拿下來,掌心佈滿鮮紅血跡。

不等白凝回答,溫修塵立刻站在她身邊,“白凝,你別被他迷惑,知知不是你女兒,你為什麼要去?”

白凝心臟一沉,“你說什麼?”

“墨知意是他和宋晚螢的孩子,白凝,不會是他騙你說知知是你和他生的吧?”

白凝如遭雷劈一般站在那。

她的記憶裡一直是這樣的。

墨晟淵給她看過四分親子鑑定。

她立刻看向墨晟淵,“你騙我?”

墨晟淵顧不得頭昏眼花以及後頸的痛意,站起身勉強出聲,“阿凝,我沒有騙你!是宋晚螢騙了所有人!”

白凝想起那個撞死父親的女人,她眼底裡湧起濃稠的恨意!

“阿凝,知知跟你相處這麼久,你真的體會不到嗎,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你不信,我帶你去做親子鑑定!”

墨晟淵知道此刻他在白凝眼裡,沒有一絲信任可談。

他很怕白凝被溫修塵蠱惑。

白凝腦子快要裂開了。

她不知道生活裡還有哪句話是真的。

她往後退了一步,“小孩子生病,你去找醫生,我不是醫生。”

白凝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自己的手,“對啊,我為什麼不是醫生呢?我學的是醫科啊……”

她眼底裡浮現痛苦和不解。

此刻的墨晟淵再也不敢說話。

他此刻確定了一件事,白凝只恢復了部分記憶。

她仍舊不記得那四年發生的事。

白凝想到知知稚嫩的小臉,可她此刻感覺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蛋背後,隱藏著魔鬼的微笑。

她往後退,又退回了那道很薄卻又無比堅固的房門內。

墨晟淵眼睜睜看著房門關閉,卻沒法強求她開啟。

他眼神森森地看向溫修塵,腦後的痛意提醒著他,他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但不是現在。

墨晟淵離開後,溫修塵推開白凝的房門。

發現她坐在床於牆壁之間縫隙的位置。

白凝感受到不安時,會將自己藏起來。

“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嗎?”白凝空洞迷茫的眼睛抬起頭。

溫修塵蹲在她身前,“不是,你沒有女兒,是他在騙你。”

白凝抱住膝蓋,眼淚順著眼尾墜落。

那份親子鑑定是假的嗎?

知知無數次喊她媽媽是假的嗎?

唯一能汲取到安全感的人,原來也是假的。

宋晚螢,那個撞死爸爸的人,竟然是墨晟淵的女兒的母親。

那她這個法律上的妻子又是什麼。

傍晚,溫修塵將熬好的湯藥端上來。

正遇到走廊裡的連紹城。

兩人對視一眼,溫修塵錯開他往房裡走。

連紹城沒追上去,只是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藥太苦,她喜歡吃這個糖。”

溫修塵並沒有接。

連紹城將袋子塞進他手裡,“我不進去打擾她。”

說完轉身走開。

溫修塵原本打算將袋子丟進垃圾桶裡。

可這兩天,看到白凝賣您無表情喝下苦澀的藥汁,便忍住了這種行為。

白凝如往常一般接過杯子時,看到那個熟悉的牛皮油紙袋,手指頓了頓。

這個袋子,以及右上角的標誌,是宏山縣那家麥芽糖店鋪的標誌。

她握住杯子的手指都覺得有些刺痛。

喝下去後,用清水漱口。

本已經適應了苦澀的味道,不吃糖也不會有影響,可她的手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啟袋子。

從裡面拿出一塊方形糖塊放進嘴裡。

那種細膩的沁入心脾的甜味,驅散了身體的苦。

可心頭又泛起酸澀。

她反覆地在心裡質問。

為什麼要騙她。

為什麼他要在她最迷茫的時候,欺騙她的感情。

晚上,白凝忽然提出要去天台呆一會。

對於她踏出房門,溫修塵是高興的。

加上走廊裡沒有人在,溫修塵便放心地陪著她出門。

可是經過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時,她忽然頓住腳步。

沒關緊的房門裡傳來說話聲。

墨晟淵疲憊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沙啞,“知知乖,媽媽很快就來看你,你先吃飯好不好?”

白凝沒有聽到回應的聲音。

“不吃飯就沒有力氣熬夜,萬一媽媽半夜來看你,你沒力氣睡著了怎麼辦?”

“這樣才對,快點好起來,不要讓媽媽擔心。”

墨晟淵百般誘哄著生病鬧脾氣的小女孩。

他很累,心累。

哄孩子不累,而是如今面臨的情況讓他心累。

他不知道怎樣讓白凝相信自己。

白凝心臟被抽緊了似的透不過氣來。

她沒再繼續聽下去,邁開步子往前走。

溫修塵眸色閃了閃,往病房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勾勒出不屑的笑意。

用一個莫須有的孩子鎖住白凝,虧他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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