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用著憤怒的視線,死死看著身前的兩個男人。

連紹城咬著牙,最終沒再開口解釋。

如今他說什麼,在白凝眼中都是狡辯。

白凝朝前走,一把推開這兩道身影,徑直進入電梯。

墨晟淵慶幸的是,白凝心底的依賴源自莊園,他還有機會跟她回去,和她同處。

而連紹城沒有這個機會。

只要白凝一天恨著他的欺騙,連紹城就不會再有見白凝的機會。

果真如他想的那般,白凝沒有抗拒他一同進入電梯。

連紹城轉過身,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

他沉住的氣息,在撞見白凝眼底的厭惡時,再也繃不住。

手掌攔在電梯門上,電梯門又縮了回去。

墨晟淵眼眸一凜,“你還想做什麼?”

連紹城執拗地看著白凝,卻見她低下頭,不再同他對視。

他感覺一道悶痛自胸腔裡炸開。

就好像宏山縣時,跟他朝夕相處的白凝,是他的一場夢境。

長久的對峙後,連紹城啞聲道,“她的腳扭傷了,你找人給她看。”

墨晟淵眼底拂過詫異,立刻低頭看向白凝的腳踝。

白凝聽到他的聲音,手指猛地收緊。

她昨夜從祠堂出來摔了一跤,腳踝腫得像雞蛋。

可她跟察覺不到痛意似的,沒放在心上。

聽他這麼一說,才覺得腳踝處火燒火燎的痛。

她走路的姿勢和平時無異,連紹城是怎麼發現的?

白凝心底五味雜陳,用力閉上眼不再,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目光。

墨晟淵深吸一口氣,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在連紹城眼前慢慢關閉,終於,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消失在冰冷的門板後方。

連紹城靜靜站在走廊裡,身後跟著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許久後,林昭才試探著開口,“先生,法院和警方那邊的人,已經等您一個小時了。”

連紹城整理好全部情緒,低聲道,“走吧。”

林昭不懂愛情是什麼東西。

或許就是,在貼了人家的冷臉後,仍舊心甘情願為她鞍前馬後。

仍舊為了能給她洗刷冤屈而動用各種人脈。

或許愛就是,讓人失去自我。

連紹城一路陰沉著臉來到約定的茶樓。

今天是週末,法院和警局那邊的人休假,此刻屋內的人都是著便裝。

但談的是公事。

連紹城推門進去時,換上往日裡溫和的笑臉。

“劉院長王局,真是好久不見,大週末的約幾位出來,佔用幾位的休息時間,真的很抱歉。”

屋內幾人紛紛起身,如果連紹城只是個單純的商人,這些人必定不會如此客氣。

偏偏連紹城背後撐著一把巨大的保護傘,誰見了不得客氣三分。

“連先生說哪的話,連城集團事務繁忙,我們理解。”

眾人落座後,連紹城客套幾句便直奔主題。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請幾位過來的原因,五年前的那個案子當事人,是我的好朋友,我覺得她是清白的,所以想要重啟調查。”

周圍幾人面露難色。

當年之事,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連先生,案宗我們反覆調閱過,按照您說的點翻案,其實並不現實,證據鏈缺失太嚴重了。”

連紹城面上的表情微斂,“哦?王局能不能說得詳細點。”

“此案的重點是有證人,她一口咬定,親眼看到當事人的行兇過程。”

連紹城修長的手指轉動著茶杯,“您是說那位叫宋晚螢的?”

“對。”王局一臉惆悵,“如果重啟調查,那麼這位證人就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一點,她會不會否認自己曾經的證詞,會不會有其他證據補充進來,都很重要,但現在,我們聯絡不上這位宋晚螢。”

連紹城低頭看著茶杯內的邊緣,若有所思。

“我知道宋晚螢在哪。”

他的人一直監視著墨晟淵的舉動,自然沒錯過他連夜將宋晚螢從帝都帶回寧城的事。

但他卻不清楚墨晟淵將宋晚螢帶回來做什麼。

“這件事未來還要繼續麻煩幾位,連某在這提前謝過幾位幫忙,今後有我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眾人一陣客套。

臨走時,連紹城讓林昭將幾個禮盒拿進來。

桌上的人臉色變了變,“這不行,連總,公職人員不能收這些東西。”

連紹城淡淡一笑,“幾位放心,不過是宏山縣的一些特產,麥芽糖和糕點,還有些我家親戚去山上挖的人參山貨。”

幾人一聽,對視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林昭將幾人送走後,回到包廂。

“每個禮品袋內都放了這個數。”

連紹城不在意這些公關類的小事,他拿著紙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白凝當年那件事,重點在宋晚螢身上。

顯然,宋晚螢做了偽證,如果讓她主動改供詞,那是天方夜譚。

除非……

黑色筆尖,在宋晚螢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林昭,我記得宋晚螢的父親在寰世分公司任老總。”

林昭早就將墨晟淵身邊的人際關係熟記於心,“宋章年前拘留了,罪名是挪用公款,年後會審理。”

連紹城眼眸動了動,語氣十分玩味,“犯事?”

林昭後背竄起一層雞皮疙瘩,這語氣,他太熟悉是什麼意思了。

連紹城將紙張折起來,從桌下摸出打火機點燃。

“先去確定宋晚螢的下落,我要見她。”

林昭心想著,各大專案都沒您親自見各部門領導,為了白小姐的事,倒是親自鞍前馬後了……

白凝從醫院回家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又變成了剛出獄那段時間的狀態。

下車時,墨晟淵俯下身要抱她,被她抗拒著躲開。

她眼神裡的冰冷和陌生,讓墨晟淵心如刀割。

他只能看著她,一瘸一拐地往裡走。

家庭醫生早就等在客廳,可白凝掠過這些人,往電梯走。

墨晟淵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腕,語氣帶了些強硬,“阿凝,處理腳傷,不理會會更嚴重。”

白凝雙眼空洞地看著他,“死不了。”

墨晟淵心臟一堵,眼底的偏執不受控制地溢位。

他二話不說,扯著她的胳膊,強橫地將人拽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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