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淵立刻拿出手機,喊何楓帶人過來接人。

何楓的人就在附近,他對於不遠處的修羅場,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此刻訥訥回過神,立刻帶著一眾保鏢過去搶人。

墨晟淵後到一步,撞上連紹城抱著白凝急匆匆往車子那邊走。

墨晟淵將人攔住。

連紹城眸子裡劃過森寒冷意,“滾開!”

墨晟淵將知知放在一旁,扯起袖子後,伸出雙手,“把人給我。”

連紹城冷笑出聲,“墨晟淵,我這時候沒有時間跟你糾纏,白凝暈倒了,什麼事都大不過她的身體!”

墨晟淵一揮手,十幾名保鏢將他團團圍住,“我自然知道,如果你願意耽誤她,就先撂倒這些人。”

連紹城咬了咬牙。

他這次來,沒帶多少人。

林昭等人在高速口等著跟他匯合。

連紹城放倒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可耽誤的越久,白凝的狀況越危險。

看了眼懷裡面色慘白的女人,他心有不忍,可還是把她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不捨又迅速地將人遞過去。

墨晟淵迅速將人接過去,轉身就朝車隊走。

連紹城嘲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墨晟淵,當謊言揭穿,你留不住她的。”

墨晟淵就像是被人從身後悶了一棍子,頓住腳步。

他收緊手臂,低下頭,看著懷裡脆弱無助的女人,“走著瞧。”

之後邁開大步朝前走。

保鏢抱著知知,一眾人迅速上了不遠處的車隊,很快消失在原地。

連紹城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摸出手機撥通電話。

他的語氣壓著怒意,冷到了骨子裡。

“墨晟淵來宏山縣把人帶走了,盯住他們的路線。”

林昭脊背一寒。

墨晟淵不是在寧城?

怎麼憑空出現在宏山縣了?

還把人帶走了?

先生沒打過墨晟淵,把人交出去了?

不可能,他大學時候很瘋,還跟人去地下拳場跟人打黑拳,從無敗績,怎麼輸給墨晟淵?

林昭感覺他氣息不穩,隨時都要發怒,趕緊承認錯誤,“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誤,我會讓人盯緊,墨晟淵突然出現在宏山縣這件事,我立刻去查。”

“不必了,人都來了,查那個有什麼用。”

他罕見地表現出煩躁,扯了扯襯衫領口,崩掉兩顆釦子。

走到車邊,坐在駕駛座上,一聲軟軟的貓叫從後座傳來。

連紹城眼神一頓,越過後視鏡看了航空箱一眼。

電話結束通話後,半轉過身體。

籠子裡蜷縮著的獨眼小白貓,正怯生生地跟他對視。

他探過一根手指,伸進籠子裡。

小貓立刻上前聞了聞,似乎察覺到味道不對,又縮了回去。

咧開小嘴大聲叫了一下。

似乎在詢問,白凝去哪了。

連紹城周身的煩躁退去不少,他看著小貓,自言自語道。

“她走了。”

小白貓,“喵!”

連紹城微微皺眉,“不是不要我們。”

小白貓,“喵?”

男人忽然笑出聲來,“是被人帶走了,我會把你媽媽帶回來的。”

“什麼女兒?你才是她親口承認過的兒子,而我,是你爸爸。”

連紹城說完這通話,感覺瞬間舒暢了。

不久前的車上,白凝說養貓跟養小孩子一樣。

他笑說她是媽媽,而他是爸爸。

迎來了白凝一記白眼。

可她並未反駁。

連紹城毫不自知地將自己哄好了,發動車子後,又往後面看了一眼。

自言自語道,“別急,帶你去找你媽,你可得把她看好了。”

墨晟淵不知道打哪找來的假閨女欺騙白凝的同情心,他不怕。

畢竟,他有個官方蓋章的親兒子。

拿孩子當籌碼,搞得好像誰沒有一樣。

白凝感覺四周一陣細微顛簸,忽遠忽近的說話聲在耳邊來來回回地撞擊著。

她想睜開眼,卻沒有力氣,只感覺有人一直握著她的手,源源不斷的熱意傳到她的身上。

她潛意識裡喊出一個人的名字。

但她不記得自己喊的是誰。

等到再次醒來,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息。

往旁邊一看,就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乖乖地抱著藍色兔子玩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她的小身板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下來。

白凝心臟一跳,立刻伸手去扶她。

手背上連帶著的輸液器受到牽扯,痛意傳來的同時,血液回流而上。

然而白凝顧不得痛,立刻扶住小女孩的肩膀。

知知也是在這時候睜開眼的。

她無比驚喜地看著白凝,微啞的聲音說道,“媽媽,你醒啦!”

白凝對於這個稱呼過於陌生,只能尷尬地收回手。

知知看到她手背上回血的輸液管,小臉一僵。

將兔子玩偶丟在一旁,立刻從椅子上滑下來往外跑。

“爸爸!爸爸……”

房門這時候被人推開,白凝順勢看過去。

見到墨晟淵手裡提著不少東西走進來。

“媽媽流血了!”

知知著急地指著自己的手背,眼睛通紅。

墨晟淵面色一沉,立刻快步走到床邊。

看到她手背因滾針而鼓起的弧度,立刻按下床頭鈴聲,同時關了輸液器。

他呼吸微顫,看著她平靜的臉,又看看輸液管裡的血,小心觸碰又縮回了手,“疼嗎?”

白凝微微一怔,搖了搖頭。

醫生護士走進來時,墨晟淵立刻讓出位置。

見只是滾針,醫生吐出一口氣。

病房裡手忙腳亂,白凝換了一隻手輸液,護士拿著針頭靠近時,她忽然道,“我最近一直在吃中藥,針灸治療,會不會跟這些藥物相剋。”

醫生淡淡一笑,“夫人放心,墨總已經把你詳細的治療方案給我看過,不會相剋。”

白凝點點頭,不去看墨晟淵的表情,繼續問,“我的記憶能恢復嗎?”

醫生看了眼墨晟淵,斟酌道,“好好治療,會有希望的。”

白凝沒再說話,默默伸出手。

痛意一閃而過。

她忽然記起每次喝苦澀的中藥時,連紹城都會在旁邊守著,第一時間塞給她一塊麥芽糖。

如果她打針的時候,他也在,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無形的依賴一旦養成,便很難忘卻。

此刻的白凝沒有發現。

她只是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

因為她想到,連紹城騙了她。

她結婚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勾引她出軌。

雖然不記得過去的感情,就算是她和墨晟淵假結婚,那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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