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這次沒有再做夢,一覺到九點。

下樓時,男人換上了家居服,站在廚房裡準備早飯。

看她下來,下頜朝桌上指了指,“喝點溫水,然後把藥吃了。”

白凝皺著眉毛,忍著對中藥的抗拒,幾大口全部灌下去。

連紹城塞給她一塊麥芽糖,豎起大拇指,“我的阿凝真棒。”

白凝咬著糖塊,眼睛彎彎,“連紹城,你像是在哄女兒。”

男人將砂鍋裡的瘦肉粥燉出來,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現在不是都流行爹系男友。”

白凝像跟屁蟲似的尾隨他出來,連連點頭,“那你一定是爹系男友天花板。”

他將砂鍋放下後,轉身猝不及防地吻了吻她的唇,“謝謝女朋友的認可。”

白凝眼睛瞪大,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卻又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心情。

以至於雖然肚子裡不少水,還是吃了比往日更多的早飯。

兩人牽著手從家裡出發,前往五伯那邊。

白凝看著院子裡的綠植,“這些花會開多久?”

連紹城將門反鎖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直開到入冬,冬天我們也可以在室內養著。”

白凝若有所思地點頭,“好。”

走到長街上時,她忽然道,“我們好像也沒太多時間在這邊久住。”

晨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白凝身心舒暢地往前走。

連紹城跟她十指交握,“你喜歡,我們每個月都來。”

白凝露出笑意,“你不忙嗎?”

“忙,但我會分清事業和家庭,他們在我眼中同樣重要。”

白凝晃動著兩人交握的手,“我還以為你會說家庭更重要。”

連紹城搖了搖頭,“如果真到了取捨之際,那一定是家庭大於事業,但一切都在掌控之際,他們都重要。”

白凝覺得連紹城的性子很冷靜,也會權衡利弊,是能帶著她成長的人。

她想她會在他身上學到很多。

兩人牽著手來到五嬸家裡時,兩位老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笑意。

白凝跟五嬸去樓上針灸的時候,房間裡多出兩個陌生的面孔。

兩名中年女人身著大八卦,戴著口罩站在房內。

五嬸看出白凝疑惑的神色,立刻解釋,“看來小城忘跟你說了,這是寧城來的針灸師,她們要跟我學習一下,等回寧城後,就由她們替你針灸。”

白凝心臟暖暖的,對著二人道,“麻煩二位了。”

白凝這次針灸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直接在針灸的過程中睡了過去。

五嬸給她蓋好毯子後,便帶著人出去,關了房門任由她睡。

對於虛損嚴重的身體來說,睡覺是大補,多吃多睡是身體在自動修復的表現。

連紹城看到五嬸自己出來的,立刻迎上去,“阿凝去哪了?”

五嬸一副揶揄的表情,“遁地逃走了。”

連紹城,“……”

他無奈一笑,知道五嬸在跟他開玩笑,便打算上樓去找白凝。

五嬸拉住他的胳膊,“睡著了,我還能把人給你偷走不成,讓她睡,這些日子藥物和針灸的雙重作用,看來效果不錯。”

連紹城心底的緊張莫名湧了上來,但面上仍舊鎮定無波瀾。

如今他已經和白凝在一起,就算她記起來了,她也不能否認這一事實。

但如果她將這段時光遺忘了……那他也沒什麼遺憾的,至少曾經親口得到她的認可。

至於墨晟淵,他有把握確信,白凝今生絕不可能原諒那個男人……

樓上,白凝平躺在床上,額頭漸漸被冷汗覆蓋。

她精緻美顏淺淺皺著,好似陷入夢靨中無法醒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家人啦。”

“晟淵哥哥,這是我在廚房偷來的雞腿,你餓了一晚快點吃。”

“晟淵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國?我好想你,我想去國外看你。”

“晟淵哥哥,我們結婚吧?”

“沒有婚禮沒關係呀,你送了我這麼大的鑽戒,我好喜歡!”

“墨晟淵,你不信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信我!”

“手好疼,肚子也好疼,晟淵哥哥,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

忽地,白凝從模糊的夢境中掙扎醒來。

她猛地坐起身,手掌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夢裡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她敢肯定,那是她的聲音。

可晟淵……這是誰的名字?

是醫院裡醒來時,那個男人的!

白凝瞳孔劇烈收縮,渾身被一股刺骨的寒冷包裹著。

每次想到那個男人,她都會止不住地打顫。

就好像從靈魂裡對那個男人產生牴觸和恐懼。

她緊張地看向四周,確認自己處於安全環境後,才放下心來。

是她過去的記憶,還是噩夢?

白凝冷靜許久,才下了樓。

連紹城見她面色蒼白,心疼地看著她,“怎麼臉色這麼差?”

白凝心不在焉地搖搖頭,“沒事,連紹城,我想快點回寧城,我想去找我爸。”

提及白千山,連紹城一陣心虛。

白千山的事,是個雷。

這顆雷一定會爆炸的,但不能在他手裡炸。

連紹城點頭應道,“好,那我們明天下午起程回寧城,叔叔應該下月中旬結束出差,我們先影片問一下他那邊的情況,如果不忙,你就過去好不好?”

白凝不疑有他,“好。”

五嬸知道兩人要回寧城,便開始熬製接下來要吃的中藥,打算給白凝一併帶回去。

兩人中午在鎮上閒逛,白凝發現連紹城的手機時不時響起來。

但他極少接聽。

“我在一邊,你不方便接聽嗎?”白凝咬著吸管,靠在木樓前的躺椅上喝熱梨湯。

連紹城直接將手機遞過去,“方便,都是工作上的事,可如今我要專心陪你。”

白凝沒去接他的手機,笑看著他,“怎麼聽著我像個禍水。”

“你倒是擔得起這個名號。”他打趣道。

白凝撇撇嘴,將他的手推到一旁,“知道我重要,但我不想耽誤你工作,現在不解決,回去後有你忙的。”

爸爸總是擠出時間陪她,之後再拼命加班往回找補。

太累了,她看著就心疼,所以她如今能不打擾他,便不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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