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郵謙小時候他父親會帶著自己年三十到十字路口燒紙。

因為過去年代太動盪了,梅郵謙父親小時候就背井離鄉討生活,後來在當地紮了根就再也沒回去。

一到逢年過節想起過世親人,便在十字路口燒紙喊著逝去之人的名字,據說這樣子下面的人就能收到了他們的心意。

去年年三十梅郵謙這麼幹的時候被薛老發現了。

梅郵謙當時尋思著薛老也是東奔西走,不知道家裡長輩墳頭的,便帶著薛老一塊。

誒!結果薛老勃然大怒,追著梅郵謙跑了兩條街。

人家薛老雖然不在家鄉,但是人家帶著父母牌位啊,要你在這路口神神叨叨?

甚至這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薛老先前讓梅郵謙給老謝立了牌位,白日的時候薛老特地讓梅郵謙拜過,他現在在幹嘛?

雖然那時候薛老沒有用上這方法,但是眼前這倆薛老思考了一下,興許他們會需要?

於是乎謝長諳明白了薛老表達的意思之後,他和顧長諳的眼角紛紛抽搐了一下。

“不必,親人的牌位都在莊子裡。”

謝長諳拒絕了,薛老又看向顧北望,顧北望只輕輕道:“先前去過燕平關的時候,我爹那邊有供奉先人的牌位。”

換句話說大家都有的拜了,也不至於如此。

從剛才,不主動喊自己就一直沒吭聲的梅郵謙在一旁聽的真真的。

哎呦,這位東家的父親也在燕平關呢?

自覺聽到了有效訊息的梅郵謙打算回頭和自己的妻女分享這個訊息。

……

而不知道前廳的幾個人中午吃個飯聊了亂七八糟的話題,梅莓和魏漂亮他們在廚房裡吃飯的同時正算著晚上的飯菜。

“杜大嫂到時候給我打下手,一共三桌是吧?”

原本魏漂亮覺得兩桌就差不多了,但是管事他們也提出來還是三桌。

暗衛和他們這些簽著契的下人還是不一樣,在一塊吃飯的話多多少少彼此會彼此生疏。

到時候一些話到嘴邊說出來還得顧及著席面上不屬於他們的人。

“今年過年倒是熱鬧的緊呢。”

和梅莓他們一起吃包子的杜大娘是個特別喜歡說笑的廚娘,平日裡不管和什麼人說話也都不露怯。

見梅莓和魏漂亮他們沒有什麼架子,在來幫著打下手之後很快就和魏漂亮他們聊上了。

“是呢,前些日子我去山下趕集的時候特地買了好幾掛鞭炮回來,今晚和明天好好放一放。”

“呦!這鞭炮可少有呢。”

杜大娘說起了這鞭炮還看向管事說道,“就今年夏天的時候山下財主家娶媳婦的時候都沒買到鞭炮呢,還是您有本事。”

“唉,碰巧。聽說是南面過來的商隊買的,還挺貴的,量也少。”

魏漂亮說是南面過來的,梅莓吃著包子心裡倒是有了計較。

仙堯這地方挺閉塞的,說不好聽那就是三面環山一面環海。

與寒州、雲州就錦蘭江那一小塊平原出口。

與南面相鄰的桑梓州又是隔山隔江的,能走的也就是海路。

仙堯這窮地方人家桑梓州一些大商人根本不樂意冒著風險海運過來。

還不如去雲州,又或者走雲州那邊的時候,由仙堯這邊的商人買東西給拉回來賣。

難怪原書裡謝長諳的私兵囤積在仙堯州那麼久,一直到了魏王登基之後才被發現。

如今居然有南面的商隊過來仙堯這邊,這讓梅莓對於雲州的亂象有了更深的認識。

吃完午飯眾人又開始新的一輪忙碌起來,一直到了傍晚,大年夜飯之前,眾人擠在門口一起放鞭炮。

聽著鞭炮的噼裡啪啦聲驚起周遭的飛雀,梅莓身為氣氛組在鞭炮結束的第一時間便帶頭歡呼了起來,緊接著她的瘋狂鼓掌又帶動起了周圍人一塊鼓掌。

雖然在場的有不少人當時都不明所以,但是氣氛都被梅莓頂到了這裡,便也紛紛鼓起了手掌。

梅莓左顧右盼看著大家鼓掌,笑容更深。

眼角的餘光看著謝長諳也緩緩的舉起手鼓掌,梅莓緊接著又轉頭看向自家父親那邊,就見梅郵謙在旁人沒注意的時候伸出手到了顧北望的面前。

他示意顧北望用他的手與自己擊掌。

雖然顧北望有那麼一瞬間因為自己一隻手被梅郵謙注意到了心底有一絲無措,但是很快在聽見對方的手掌與自己的手掌拍響的剎那,

他的心中彷彿什麼東西被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顧北望伸出自己唯一的一隻手與梅郵謙拍下,看著對方在自己擊掌之後露出的開朗的笑容,他也忍不住地彎起了一抹微笑。

“帶老夫一個。”

薛老在一旁也看見了,也伸出了手來和顧北望擊掌。

“還有我還有我。”

站在薛老身邊的田七見狀也湊上來要擊掌。

梅莓看見此情此景也是笑得牙不見眼,緊接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一扭頭又撞進了那雙夜色星空之中。

“你……你也要和他一起擊掌麼?”

對上謝長諳的眼眸,梅莓心下還有些不好意思。

謝長諳看向那邊心情很是不錯的顧北望只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了,就這樣就挺好了”

他湊過去好像就挺刻意的。

他的性子不適合。

謝長諳想著,視線卻依舊落在了嘴角上掛著一點點微笑的顧北望身上,語氣中帶著一點點釋然。

就這樣就很好,這麼多年他的表兄說是不介意這些,但是誰又能做到真正的不介意呢?

·

今年的年夜飯眾人吃的十分熱鬧,梅莓的酒杯裡倒的只果飲子。

梅莓的酒品糟糕已經是眾人預設的了。

不過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梅莓勸酒灌了些許。

但是她也沒有灌倒,偶爾謝長諳的視線落在梅莓那偷笑的表情上神情閃過一抹疑惑。

他總覺得梅莓好像在算計什麼。

不出意料的,酒席結束,梅莓卻讓人將桌子收拾一番掏出了國粹——麻將。

“今晚守歲,大家正好打打馬吊解悶,還有……來點彩頭嘛”

說到這裡,梅莓嘴角露出了一抹計謀得逞的微笑。

嘿嘿,都喝了酒的,一個個腦子不靈光了,這錢也該她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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