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嬸你講點理啊……”

梅郵謙先前還聽過自家老婆說過這位葛婆子。

說她就會找人背鍋、道德綁架、拉人下水等大雜燴似的操作。

現如今看見了她這番操作,梅郵謙覺得這老婆子能平安到老也是不容易。

“就是你們!你們自己分了家,你們兩家媳婦兒天天氣公婆、罵兄嫂的好不活躍!現在連帶我兒子也是被你們攛掇分家的是吧?

劉氏,你今天敢這麼說我,是不是和這個梅老三她媳婦學的?!”

葛阿婆嘴巴叭叭不停,好傢伙,這分家的事情還能摔到他們梅家頭上,周圍地頭裡的村民上前圍觀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那都是一言難盡。

“首先,分家這事不是你看不上二河兄弟,嫌棄他沒辦法賺錢,嫌棄他在家吃白飯這才分家的。這屎盆子別往我們頭上扣,誰拉的誰吃好吧?”

梅郵謙先上前將葛婆子剛才那話裡最明顯的漏洞說了出來。

“其次,那什麼時候我媳婦天天氣公婆、罵兄嫂的?你聽見了?那你說說何時何地說了什麼?張嘴就來,咱爹就在隔壁,你問啊!”

很不巧,二河家這兩畝爛攤子地旁邊就挨著梅家老宅的一塊也不怎麼好的地,梅老頭今日就在這邊。

先前梅老頭也是停了手裡的活計,看著這倆兒子給人家兒子出頭呢,結果忽然一把火就燒到了他身上來。

所有人看著倚著鋤頭的梅老頭,梅老頭臉上的表情倒是很鎮定,一點都不心虛直接道:“我們家關係好著呢,分家也不過是孩子大了罷了。”

梅莓一聽見這話默默退出人群,掉頭就跑。

至於跑去哪裡,梅優想著剛才梅莓那忽然嘿嘿笑起來的“猥瑣”樣,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呸!裝什麼蒜呢?!”

葛婆子看著梅老頭那粉飾太平的模樣壓根不吃這一套,啐了一聲,張嘴懟道,“明明是你們偏心,梅老二梅老三這才氣不過要分家!”

“你不要亂說!當初分家倆孩子是不懂事,有些怨氣,但是現在早沒了。逢年過節還惦記這我們老倆口呢!中秋的時候他們還特地買了燒雞孝敬我,你別挑撥離間!”

梅老頭臉色一沉,盯著葛婆子,心底對於葛婆子這大嘴巴當著所有人面拿他們家的事情做談資轉移視線心裡可生氣了。

而對於自己和梅三馬在梅老頭的心中形象“變好”也是梅郵謙始料未及的。

只聽梅老頭又道:“到是你們家,分家一刻都等不及,大晚上的鬧到村長那裡,你問問周圍村民,誰家當孃的有你這般心狠?

要不是葛三貴死的早,早就把你這攪家的婆娘休了!十幾畝地,分給腿腳有疾的小兒子兩畝沙坡地,真有你的!”

“漂亮!爹你說的真棒!”

梅郵謙給梅老頭鼓掌,給他爹喝彩!

梅三馬見狀有樣學樣,差點讓梅老頭繃住的臉瞬間破功。

這倒黴兒子!

“啊——!”

見說不過人,葛婆子直接往地上一坐,雙手一拍大腿就喊道:“啊——!老頭子,你看看啊,你走的早,什麼惡人都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啊——!我不活啦!我辛辛苦苦拉扯這麼大的兒子,結果聯合外人一起數落我啊——!”

和葛婆子吵架,除了要比對方兇,比對方嗓門大,那腦子還得比對方轉得快。

不然就衝著對方這一會一個話題,喊得周圍人都聽見了,你連線都接不上趟。

眼下梅老頭也是被氣紅了臉。

他倒成了欺負“孤兒寡母”的惡人了。

葛婆子一邊乾嚎,一邊手在葛二河和梅老頭身上來回轉悠,哭喊著:“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在場圍觀的村民:“……”

和你吵架的人是造了什麼孽哦

“娘……”

葛二河也是被他娘這波弄得羞愧不已,見葛大河一副臉厚的無所畏懼模樣,葛二河實在看不下。

這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他和他孃的矛盾,他想上前,卻被劉氏一把攔住。

被自己妻子瞪了一眼的葛二河張了張嘴,不等他說話,劉氏小聲道:“你邊上站著去!”

誰知道,就他們夫妻倆這個小動作坐地上的葛婆子哭著居然還能注意到。

她又指著劉氏又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攔著我兒子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還不是很明顯嗎?”

劉氏低頭望著坐在地上的葛婆子,答道:“當然是要他好好看著他娘到底在幹什麼。

每一次跟您好好說,您就是不聽。

在家無理取鬧,在外面您還是這樣。”

“我無理取鬧?你是想造反是不是?!”

葛婆子被一個小輩指著說自己無理取鬧,那張老臉漲的通紅。

劉氏也是被她婆婆這死不認錯的態度給氣不過這才張口說這些:

“難道不是嗎?你自己跟大伯哥兩個不下地幹活,天天就想著佔人便宜。攛掇我男人,叫我男人來幫您說話讓梅二哥和梅三哥幫著你們家下地,有這樣的人嗎?”

“啊,我家男人不同意,你自己親自上來舔著個老臉,讓人家幫你下地幹活!您怎麼想的這麼美呢?!”

劉氏也是今天被葛婆子氣狠了。

要不是他們有人幫襯著點,她跟她男人現在被趕出門之後也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裡。

分家就分了二畝薄田,一小口袋發黴的小麥。

這日子過得不要有多艱難!

就這樣,她這個婆婆還非得過來給他們家找麻煩。

少數幾個對他們家這麼善良的人家要是都被她婆婆都得罪光了,劉氏非得跟葛婆子拼命不可!

“現如今梅二哥和梅三哥不樂意幫你,你就倒打一耙,將人家那些有的沒的胡說出來。還譴責人家,您怎麼不自己撒泡尿,照照您自己。

看看您自己是什麼德行,說人家的時候,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這些東西您都沒幹過是嗎?!”

“我幹過什麼了?劉氏,有你這麼說長輩的麼?!再說了我能有他們家這樣偏心嗎?壓榨兩個兒子,供自己小兒子讀書,我有嗎?!

供你們吃你們喝,就喂出你這麼個白眼狼!”

葛婆子被劉氏罵的差點氣得直接暈過去。

“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分家了還給了地還要怎麼樣?!你生不出孩子,我都沒罵你什麼不下蛋的雞!”

葛婆子越說越生氣:“媽的,那老梅家那個張老婆子,天天到晚就罵他媳婦兒不下蛋的雞,還要把孫女賣了,這他媽都沒人說,我不就讓你們多幹點活怎麼就被說?!”

“你休要胡說!”梅老頭在聽見葛婆子什麼賣孫女那話眼角狠狠一跳,直接朝著梅郵謙他們那邊看了過去。

梅郵謙和梅三馬也是連忙搖頭表示他們可以沒有對外說過。

“我胡說?我哪句胡說了?”

葛婆子被梅老頭出聲吼了一下,乾脆就反問對方自己究竟胡說了什麼,梅老頭這哪裡會將對方的話說出來。

這說出來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連站在人群中的梅優這下也愣住了。

雖然她當初就是拿著這個事要挾老梅家分家,但是她也知道,這個事一旦說出去了,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好在順利分家了。

分家之後梅優便一直沒有再提這事。

這葛老婆子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見梅老頭卡殼,葛婆子這下就嘚瑟了,說道:

“裝什麼裝呢?背地裡幹得那些雞鳴狗盜的事不敢當人面說罷?

當初金花妹子可是和我說了好多,你那糟心婆娘幹得那些缺德事兒,不被晚輩罵才有鬼呢!我……啊!”

忽然間,葛婆子頭皮一疼。

那熟悉的痛感,頭皮緊繃的感覺,葛婆子被迫抬頭,就看見張老婆子正露出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樣正看著自己。

“好呀!我說你怎麼天天針對我,在外壞我名聲,原來你跟梅金花玩的好呀!”

破案了呀!

張老婆子就說這個葛婆子沒事在外面說她壞話,原來都是從她那小姑子那裡聽來的?

本來就在梅金花那裡吃過虧的張老婆子,還沒高興兩天她這小姑子出了事回去了,結果人家臨走還留了後手給自己呢!

張老婆子這麼想著,抓著葛老婆子的頭髮越發用力,說罷就將人整個往地上按,罵道:“今天我非要打死你這個老賤人不可!”

此刻場面上正熱鬧,人群中,先前離開的梅莓再次出現在了梅優的身邊,眉眼彎彎一般像是討賞般,問著梅優:“姐,爽不爽?”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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