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進入浴室,泡了個澡,然後細緻地刷牙洗臉,把身上的煙味和酒氣洗得乾乾淨淨,他吹乾頭髮,穿上浴袍沒急著出去,而是幫韓思諾在浴缸裡放了水,還調好水溫,往裡丟了一顆韓思諾常用的香薰泡泡浴球。

韓思諾靠在床尾的沙發上,已經等得快睡著了。

見他出來,她起身往浴室裡面走。

她只想快速衝個澡,然後躺床上睡覺,沒注意到歐陽澈幫她放了洗澡水,脫了衣服便站在淋浴下面沖洗。

歐陽澈換了睡衣,鑽進被子裡,聽到浴室裡傳出流水聲,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他白忙活一場,老婆又不領情。

聽著水聲,睏意漸漸襲來。

許是喝了酒,他很快就睡著了。

韓思諾上床的時候,他睡得很沉,她動作放得輕,並沒有吵到他。

她故意和他隔了一點距離,聽著旁邊均勻的呼吸聲,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是趴在歐陽澈胸膛上,胳膊抱著他精瘦的腰,兩條腿都纏在他的小腿上。

“……”

這幾乎都快成她的習慣了,睡一覺醒來經常這樣。

她大氣沒敢喘,抬頭看了眼歐陽澈。

確認男人閉著眼,還在睡。

她小心翼翼起身,將胳膊和腿都收回來,輕手輕腳下了床。

她前腳進浴室洗漱,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睛,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為了貪戀這片刻的溫暖,他工作都要晚了。

等韓思諾從浴室出來,他裝作剛醒來的樣子,目光淡淡地朝她看去,說了聲早。

她回了個哦字,轉身進衣帽間換衣服。

搭好服裝,她拉開放飾品的櫃子,本想搭一條圍巾,卻發現原本空蕩的首飾層已經被填滿。

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首飾,之前的首飾都被她二手處理了,現在這些顯然都是歐陽澈為她準備的。

畢竟她回來了,作為歐陽家的媳婦,偶爾要陪他出席一些重要場合,衣著打扮非常重要。

一想到今天要去見婆婆,她還是從中挑了對珍珠耳環戴上。

正對著鏡子系圍巾,歐陽澈走進來。

他已經洗漱過,髮鬢微溼,髮型沒有精心打理,顯得比平時溫潤些,攻擊力不那麼強。

“幫我選一條領帶。”

男人取出襯衣和西裝,聲線一如往常清冷。

他換衣服不喜歡揹著她,當著她的面就將睡衣脫下,她一邊選著領帶一邊忍不住偷瞄他幾眼。

這男人從中學就開始進出跆拳道館,如今已經是黑帶六段,跆拳道玩膩以後,他又開始出入拳館,平時他還很喜歡運動,一米八八的個子,身上肌肉結實,擁有黃金比例的身材,屬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型男。

“看自己老公,不用偷偷摸摸。”

歐陽澈突然朝她看過來,深黑的眼眸閃著幽光,性感薄唇微微上翹,笑容帶了絲痞氣。

她頓時臉上有點燙,目光有些閃躲,“誰偷看了。”

“你喜歡看,我不介意再把衣服脫下給你好好欣賞一下。”

男人繫著襯衣的扣子,語氣玩味。

她把手裡挑好的領帶丟給他,“我今天要去老宅那邊看媽。”

歐陽澈並不意外,“媽聯絡你了?”

“嗯,中午我陪她吃飯,她說有東西要給我。”

“那你不能空手去。”

韓思諾點了點頭,她作為晚輩,確實不能空著兩隻手去看望長輩。

但她個人經濟能力有限,準備不了什麼昂貴的禮物。

歐陽澈知道她在苦惱什麼,繫好襯衣的扣子,幾步走到她面前,將領帶遞給她,“幫我打領帶。”

“自己打。”

“你幫我。”

“……”

她猶豫幾秒,把領帶接回手裡,踮著腳為歐陽澈打領帶。

男人一動不動,垂眸看著她,發現她戴了自己送的耳環,他眼底笑意更深了,“耳環不錯,鑽石項鍊我給你備了幾條,以後不要再戴你哥送的那條了,下次心血來潮要二手處理什麼東西的時候,記得首選那條項鍊。”

韓思諾抬眼瞪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如果不是要去見婆婆,需要穿得正式一點,她才不稀罕他送的首飾。

他絲毫不怒,注視韓思諾的眼神依舊帶著笑意。

等她把領帶打好,他面向鏡子看了眼,有點歪。

他自行把領帶正了正,戴上腕錶,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身後韓思諾不緊不慢地跟著,下了樓,進入餐廳,他走在前面,很紳士地為她拉開一把椅子。

那椅子的對面是已經等候多時的王如煙。

女人唇角勾著笑,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還是平時那副小白花的樣子,禮貌且溫和地說:“阿澈,少夫人,早上好。”

歐陽澈衝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等韓思諾坐下,他直接坐在她的旁邊,遞了張黑金卡給她,“拿著,給媽買禮物。”

話落,他湊近些,在她耳邊輕聲說:“密碼你生日。”

她盯著手裡的黑金卡,似乎是歐陽澈之前要給她的‘離婚禮物’,如果她沒記錯,卡里應該有一千萬。

她抬眼看向對面,王如煙的笑容已經僵在那張瘦巴巴的臉上。

她笑起來,果斷把卡收下,轉頭衝歐陽澈微微一笑,“謝謝老公。”

“光嘴上謝?”

男人把俊臉湊過來,示意她親一下。

她知道王如煙在盯著他們,硬著頭皮在他臉頰上吻了吻。

這畫面已經快把王如煙的雙眼戳瞎了,她心口一陣發堵,那股心梗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真是小看了韓思諾,這女人明明答應了離婚,和歐陽澈的關係鬧得那樣僵,居然還能回來,重新拿捏歐陽澈?

當初她真該狠一點,在歐陽澈給韓思諾安排保鏢之前,就讓人把韓思諾解決掉。

這種人留著除了膈應她,還是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沒有韓思諾,歐陽澈一定會毫不猶豫娶她。

她沒有哪裡比不上韓思諾,反倒是韓思諾這個下等人高攀了歐陽家。

“王小姐那眼神怎麼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韓思諾冷冷看向她。

她馬上恢復溫婉笑容,“少夫人言重了,我哪敢啊!”

“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我親眼見過你用碎杯子劃傷手臂,然後嫁禍給我,身體那麼虛弱,還玩那麼大,王小姐真是豁得出去。”

韓思諾說到這裡,忽然覺得王如煙的行為挺可怕的。

為了誣陷她,得到歐陽澈的信任和青睞,王如煙不惜自殘,那之前幫歐陽澈擋刀有沒有可能也是王如煙自導自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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