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抬眼瞪他,“歐陽先生,麻煩把你的爪子拿開。”

“……”

他忍!

“你跟來做什麼?我又沒邀請你。”

韓思諾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他笑了笑,繼續忍。

對於她的小脾氣,他熟視無睹,目光朝著對面的韓崇文看去,眉眼裡噙著淺笑,“韓少爺出差剛回來就約別人老婆吃飯,真是位時間管理大師。”

韓崇文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不愛聽歐陽澈講話。

夾槍帶棒的,見了面不陰陽他兩句,歐陽澈就渾身不舒服。

上輩子大概跟他有仇吧。

“歐陽先生言重了,我是思諾的哥哥,這麼久不見我們吃頓飯而已,你不用這麼酸。”

不等歐陽澈反駁,他很大方地說:“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吧,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像你那麼小氣還毒舌,你說對吧,妹夫?”

“……”

歐陽澈的臉色漸漸泛白。

搭在韓思諾肩膀上的那條手臂,忽然被韓思諾不動聲色推了下來。

她往旁邊挪位置,有意和他拉開距離。

服務生陸續來上菜,氣氛有些沉悶。

但沉悶的只有他,韓崇文聊著在美國出差時發生的趣事,韓思諾聽的很認真,時不時應上幾聲。

兩人相處融洽,他完全無法融入進去。

韓思諾明顯在冷落他,既然搬回楓林苑,為何還跟他耍脾氣?

就因為王如煙沒有離開?

他已經解釋過,王如煙的身體沒有康復。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她作為他的妻子,不對王如煙抱以絲毫感恩就算了,還處處刁難……

今晚她出門前,對王如煙的態度便非常不禮貌。

這會面對韓崇文她倒是喜笑顏開,高興的不得了,把他這麼做老公的晾在一邊不管不顧。

他拿起筷子,想吃點東西。

放眼桌上的菜,沒一樣是他喜歡吃的。

“老婆,我餓。”

他朝韓思諾投去一個可憐的眼神。

“餓就吃啊!”

韓思諾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愛答不理的。

“這些我都不愛吃。”

明知他的口味,她點菜的時候全部完美避開了,這是誠心難為他。

“愛吃什麼你自己點,記得買單就行,畢竟你錢多,幾十萬的羊脂白玉女人一通電話你就派人去付賬。”

聽到這話,歐陽澈眉梢輕挑,可算知道韓思諾在彆扭什麼了。

“你今天在商場遇到如煙了?”

“是啊,王小姐當著我的面給你打電話,告訴店員她男人馬上派人幫她結賬。”

歐陽澈薄唇勾起,笑了,“她過嘴癮而已,這種話你怎麼能信?”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那家店的店員反正是信了。”

畢竟那塊羊脂白玉不便宜,如果不是關係匪淺,怎麼可能一通電話就替王如煙買單!

“這些年我送你的禮物還少嗎?”

這種醋都吃……

歐陽澈嘴上這麼說,但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她吃醋,她在乎,證明她心裡有他。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服務生立刻笑著走上前。

“點菜。”

他拿起選單,快速過了一遍,點了自己喜歡吃的,還要了一瓶很烈的白酒。

不等酒和菜上桌,他在手機上給司機老楊發了資訊,讓老楊把轎車開走,下班。

“要了酒你自己喝,我哥還要開車的。”

韓思諾白了他一眼。

他不怒反笑,“喝了酒可以叫代駕,難得有機會給韓少爺接風,韓少爺應該不會不給面子的,除非他不敢跟我喝。”

韓崇文眉頭狠狠皺了一下,“誰說我不敢。”

“那陪我喝兩杯?”

“喝就喝。”

服務生很快把酒送了過來,一併送來三個杯子。

韓思諾是不打算喝的,她想攔一下韓崇文,奈何攔不住。

兩人突然就幹起來了,一杯接一杯地喝。

菜上完,一瓶白酒也見了底。

韓崇文平時很少喝白酒,大多是紅酒,他和歐陽澈每人喝了差不多半斤的量,他是真的有了醉態,歐陽澈卻是裝的。

作為一家上市集團的總裁,歐陽澈平時應酬不少,不說千杯不醉,酒量絕對在韓崇文之上。

韓思諾很清楚他的酒量,誰知他趁機靠近,把下巴擱在她肩上撒嬌,“老婆,我喝多了。”

“……”

真醉假醉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她毫不客氣地把他推開,他厚著臉皮又貼了上來。

“老婆,我已經讓司機下班,一會你跟我走,我們不用叫代駕,你開車。”

他說完就將勞斯萊斯的車鑰匙塞到她手裡,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修長手指輕揉額角,“老公醉了,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照顧我?”

“別裝了。”

“沒裝,老公現在有點頭暈。”

“……”

韓思諾苦惱地嘆了口氣,她沒法同時照看兩個‘醉鬼’,知道歐陽澈是裝醉,她起身去吧檯結賬,之後撇下歐陽澈沒管,先把醉得不輕的韓崇文扶起來。

目送她攙扶著韓崇文走出酒館,卻不管自己,歐陽澈靠在沙發背上,神色冷了幾分。

從大衣兜裡掏出煙,熟練地抖出一根咬在嘴裡,他把玩了一會打火機,目光透過窗看向外面。

能清晰看到韓思諾的身影。

她找到韓崇文的車,把人扶到後座上,正在手機上叫代駕。

後座的車門是開著的,韓崇文坐在裡面一點不老實,藉著酒勁兒抱住韓思諾。

男人的手臂緊緊摟在她腰上,她並沒有馬上推開,手還在韓崇文肩頭拍了拍,似乎在安撫。

這一幕看得歐陽澈臉色鐵青,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

他用打火機把煙點燃,猛吸一口,視線再望出去,韓思諾依舊沒有推開韓崇文。

她任由韓崇文抱著她的腰,一直等到代駕趕來。

等車開走,她才不慌不忙返回酒館內。

歐陽澈已經連抽了三支菸,他雙手抱著胳膊,很想擺臭臉,可看到韓思諾朝自己走來,他把胸腔裡的火氣壓下去,她一靠近,他便伸出手臂,緊緊攬住她的腰,俊臉埋在她上腹,裝傻道:“你去哪裡了,去了這麼久?”

韓思諾無奈扶額,“你不是都看到了?”

“……”

這女人真是不懂風情,這種時候怎麼能拆穿他。

他都裝沒看見了,給她臺階,她就該順坡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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