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諾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你把藥留下。”

“我幫你。”

“不要。”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一直重複。”

歐陽澈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他將縮在床頭的韓思諾拉到跟前,雙手握在她肩膀,強行把她按躺在床上。

“上了藥才會消腫,配合一點,躺著別動。”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堅毅,語氣不容商量。

她緊緊抿著唇把臉轉向一側,掙扎間被他扒掉了褲子……

上完藥,她把褲子穿好,被子往身上一拉,裹緊,轉過身背對著他,“你出去。”

“好。”

他起身走到門前,看了眼門上的鎖,已經被他踹壞了。

可以正常關門,但不能再反鎖。

他站在房間內輕輕把門關上,雙手抱著胳膊倚靠牆面,視線看向床上的人。

聽到關門聲,韓思諾以為歐陽澈離開了,她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坐起來,恰好和站在門邊的男人撞上視線。

“……”

居然沒走麼?

她尷尬地躺回去,假裝沒看到他,把被子拉高,連同腦袋一起蒙上。

歐陽澈沉笑兩聲,大步上前,將她頭上的被子拉下來,“睡了這麼久,肚子不餓?”

“我不想和王如煙一起吃飯。”

歐陽澈嗯了一聲,“那就讓她回房間吃。”

話落,他將韓思諾從床上打橫抱起,她很不乖,在他肩膀上推了好幾下,“放開,我自己會走。”

“你能不能老實點?”

男人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聲音也有些惱了,“我已經說過讓如煙回房,你在餐廳不會看見她,你還跟我鬧什麼?”

“我不要你抱。”

“那好。”

他賭氣似的,一把將她扔回床上,丟下一句‘自己滾下來吃飯’轉身就走。

門被他摔的‘砰’一聲響。

他沉著臉下樓,進入餐廳,發現王如煙已經等在桌前。

“阿澈,你沒換衣服啊?”

王如煙詫異地看著他。

他上樓時間不短,她還以為他去臥室換衣服,可他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一套正裝。

“晚飯雲朵送到你房間。”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王如煙微愣,“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飯嗎?”

不等歐陽澈應聲,她已經淚眼婆娑,“以後我連餐廳都不能來了?”

她知道這不是歐陽澈的意思,應該是韓思諾不想見到她,那個女人真是兇得很,一點都容不下她。

“是你老婆不喜歡我,對嗎?”

她紅著眼眶,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沒關係,我不怪她,她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對你來說她是很重要的人,為了你我也不會真的生她氣。”

她低頭抹了一把眼淚,自行操控著輪椅移動,“我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我回房一個人吃。”

她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離開餐廳時還輕輕啜泣幾聲。

本以為歐陽澈會挽留她,誰知他一言不發,任由她走。

回到房間,雲朵很快就將晚飯端了進來,她把眼淚擦乾淨,沉著臉吃飯。

雲朵關好門,站在旁邊伺候著,隨時等候吩咐。

想起雲朵之前的提醒,她納悶地抬起頭,問道:“你是什麼人?”

“先生的人。”

她眼睛瞪大,吃驚不小,“你居然是先生的人?”

“是。”

“你什麼時候進入歐陽家的?”

“大概兩年前,你發生車禍昏迷以後,先生指望不了你,只能把我安插到歐陽澈身邊。”

王如煙眉頭一皺,冷哼了聲,“什麼叫指望不了我?我這不是醒了麼。”

“可你拿捏不了歐陽澈,很顯然他對你興趣不大。”

王如煙拿著筷子的手不由攥緊,不悅道:“就算他對我沒有愛,至少他關心我,把我當救命恩人。”

“你還認為他會娶你?”

“當然。”

王如煙確信歐陽澈是個講誠信的人,他自己承諾過要娶她,一定會兌現。

雲朵沉默片刻,無奈地說:“先生會再給你一點時間,如果你不行,那就換計劃。”

“什麼計劃?”

“你只要保證不和歐陽澈撕破臉,在他面前保持原來完美的形象就行。”

“具體什麼計劃,不能告訴我?”

雲朵嗯了一聲,“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先生這是不信任我?”

“沒有,他只是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你身上,莫公子沒能順利進入全盛集團,你也拿捏不住歐陽澈,他不得不另尋他法。”

王如煙隱隱有種感覺,先生已經快把她當成一枚棄子了。

她不曾見過先生,只是透過電話。

當初她盯上歐陽澈,主動擠進歐陽澈的朋友圈子,目的只是想盤活自己家的公司,一切手段都是以討好歐陽澈為主。

後來她接到一通神秘來電,對方自稱‘先生’,聲音很低沉,雖然經過變聲處理,但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她的手機通訊錄列表裡,被存為‘X’的人就是先生。

莫臣同樣是先生的人,他也不曾見過先生本人。

不曉得雲朵有沒有見過……

她很好奇先生的身份,忍不住問雲朵,“你和先生什麼關係?”

“我說過了,我是他的人。”

“他的親信還是……”

雲朵面露不耐之色,糾正道:“我是他的女人,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嗎?”

“明白。”

雲朵點了下頭,又說:“你剛剛在歐陽澈面前表現不錯,繼續保持。”

被人用命令的口氣教怎麼做事,王如煙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她看雲朵的眼神冷了幾分,嘲諷道:“你說你是先生的女人,那他可真捨得,讓你來這裡做傭人。”

房間裡除了她們沒別人,雲朵黑了臉,兩步走到她面前,揮手甩了她一個大耳光。

她的半邊臉瞬間發麻,身子被打得歪向一側,險些從輪椅上摔下去。

女人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拽起來,自上而下瞪著她,一雙眼睛不帶絲毫溫度,冷冽如霜,“我警告你,說話注意一點。”

王如煙敢怒不敢言,只能認命地嗯了一聲。

想起自己當初與先生合作,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她和歐陽澈那時剛剛認識,歐陽澈還是大學生,他不管全盛集團的事情,她無法勸說他給自家的公司投資。

在公司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是先生給了她一筆錢,而且給的是現金,放在一家賭城的儲物櫃裡,寄給她鑰匙,讓她自己拿。

她以為是騙子,但她真的拿到了錢。

後來歐陽澈一直拒絕給王家投資,她沒辦法只能聯絡先生,她記得先生承諾過她,如果歐陽澈真的一分不投,他會幫忙。

然而,她沒過多久就因為車禍昏迷。

她睡了兩年,醒來以後,公司早破產了。

先生並沒有幫助王家渡過難關,大概以為她不會再醒過來。

好在,她母親認識秦先生,是先生暗中牽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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