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詫異地看著許雅，“他們和好了？”
“嗯。”
“真的？”
“嗯。”
“你最好別騙我！”
許雅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佯裝著鎮定，“你讓我去的，我聽到什麼就跟你說什麼，你要是不信，大可不必派我去，反正我也不想幫你做這種事。”
她說著站起來，拎著包包要走。
莫臣猶豫了下，還是將她拉住了。
“很晚了，別走。”
“照片和影片什麼時候給我？”
“看我心情。”
“耍我很好玩是嗎？”
莫臣輕笑了聲，蹲下身繼續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她瞬間來了氣，高舉起包包，在莫臣身上用力砸了兩下，聲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你就一直耍我。”
“我沒有耍你。”
“那你把照片和影片給我啊！”
“你再陪我一晚，我就給你。”
“……”
許雅人傻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莫臣，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怎麼，你還睡上癮了？”
莫臣收拾碎片的手微微一頓，目光再次看向她，“不行嗎？”
“你把我當什麼了？”
男人沉默良久，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乾淨，才不緊不慢回答她的問題，“你可以理解為你是我的寵物。”
“……”
“進房間洗洗，我不喜歡你身上的酒味。”
許雅驚恐萬分，她搖了搖頭，想起那天莫臣架起相機，把鏡頭對準她，對她做的事情，她幾乎是下意識拔腿就要跑。
她衝到玄關，手抓在門把上，剛把門推開一條縫，腰間突然纏上來一條手臂，一股大力將她向後拖拽。
眼看著莫臣將門關上，鎖住，她掄起包包拼命打在他身上。
“你放開我，讓我走。”
“別這麼激動。”
莫臣絲毫沒有惱怒，奪走她手裡的包往地上一扔，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不是喜歡我嗎？既然喜歡，幹嘛要走？”
許雅渾身都在抖，對上莫臣漆黑的眼眸，想到他之前拍的照片和錄下的影片，她認命般閉上眼睛。
“乖，去把自己洗乾淨，下次不要喝這麼多酒。”
他湊到她耳邊，呼吸噴灑在她脖頸間。
“如果你不聽話，莫離再找你的麻煩，我可不會管你了。”
他臂上用力，將她抱得更緊，下巴貼著她臉頰，壓低了聲說：“那女人是瘋子，很可能會弄死你。”
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掐進掌心的肉裡，很想和莫臣就此來個了斷，可她答應了秦玥，要牽制住莫臣，同時還要成為莫臣信任的人，找出更多的證據……
莫臣是歐陽澈的親弟弟，他和王如煙到底什麼關係，背地裡幹了多少髒事，他為什麼要栽贓韓思諾，胡娟的死究竟是不是他乾的，他接近歐陽澈的目的又是什麼，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唯有她能夠接近他，有機會揭開他臉上一層層的面紗。
她咬了咬牙，慢慢鬆開緊攥的拳頭，睜開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莫臣。
“你捨得我被人弄死嗎？”
莫臣心頭微微一動，快速移開視線，“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那你上次為什麼救我？”
“因為你對我有用。”
“僅僅是有用？”
“就算你什麼忙都幫不上，至少在床上還是能討我歡心的。”
“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不喜歡。”
莫臣的語氣沒有起伏，神色也冷了下去。
“去洗洗。”
他放開許雅，冷冷地催促一聲。
她抹了一把眼淚，踢掉腳上的鞋子，踩著冷硬的地磚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主臥室走去。
將身上的酒氣完全清洗掉，她裹了條浴巾走出浴室，門剛拉開，她便看到莫臣站在床前，又架起攝像機。
之前沒拍夠，這是還要拍？
她僵在門口，雙腿灌了鉛似的挪不動步。
發現她縮著肩膀，眼神往房門的方向瞄，似有逃跑的念頭，莫臣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他以為許雅會大力掙扎叫喊，誰知她不哭不鬧。
“這麼乖？”
他有些意外。
“不是你讓我乖的嗎？”
許雅咬著牙擠出一句話。
由著莫臣把她扛到鏡頭前，卸貨般扔在床上。
男人迅速壓下來，扯開她身上的浴巾拋飛，熱烈的吻如細密綿長的雨絲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翌日醒來。
床邊架著的相機已經不見了。
她睜眼就看到莫臣從浴室裡出來。
他已經洗過澡，正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
見她醒了，他唇角微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帶著幾分痞氣的笑，還主動打招呼，“睡得好嗎？”
“……”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往常那般和她相處，衝她笑。
“早餐想吃什麼？”
他走到床邊坐下來，一隻手伸到她頭上揉了揉，“煎餃行不行？”
“油大。”
“那就蒸餃？”
“嗯。”
“我去做，你起來洗洗。”
男人說完起身要出去，她馬上把人喊住，“能不能給我你公寓的密碼或者鑰匙？”
不等莫臣懷疑，她解釋道：“我不想每次來都等你開門。”
這話莫臣聽出了兩層意思。
她還想再來，她有了想和他確定關係的打算。
否則她不會想要他公寓的鑰匙。
“收了鑰匙你就是我的人，不後悔嗎？”
他回頭看向床上的人。
許雅縮在床頭，身上裹著被子，一雙微紅的眼睛盯著他，眼神裡不乏堅定，“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她的第一次，第二次都給了他……
既然入了這個局，身體已經髒了，若能幫秦玥她們換取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也算值了。
莫臣在注視她片刻後，說了個‘好’字，大步走出房間。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拖著酸爽的身子下床，進浴室洗澡。
被折騰一整晚，身上到處都是紫紅色的吻痕，肩膀和後背印有幾處清晰的齒痕，莫臣到底是年輕，需求太大太狠，還有咬人的嗜好，咬得可疼……
在浴缸泡了一個多小時沒能緩解身體的疲乏，她肚子實在是餓，便出了浴缸，沖洗一遍，裹了浴巾出去。
莫臣熬好了粥，還做了她喜歡的蒸餃。
她悶頭吃著的時候，他往她的手裡塞了一把鑰匙，還湊到她耳邊，說出公寓門的密碼。
令她意外的是，他家門的密碼，竟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