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碼……用多久了？”
她把鑰匙收好，一臉隨口問問的樣子，邊說邊用筷子夾了個蒸餃放進嘴裡。
莫臣坐在她旁邊，同樣一副不在意的德行，“剛換不久。”
其實這個密碼他用了快三年，已經很久沒換。
許雅哦了一聲，“難怪還給我鑰匙，經常改密碼？”
“不行嗎？”
“你的家，隨便你密碼怎麼改。”
她只管拿到鑰匙。
“昨晚小玥送我來的，我沒開車，一會你送我回家。”
莫臣點了點頭，夾了一個蒸餃到她面前的小碗裡。
她默默吃完，等莫臣把碗盤收進廚房出來，便跟著他一起出門。
車子開往許家的路上，許雅坐在副駕，低著頭在手機上發了條訊息給秦玥，並告知莫臣家的密碼。
而她會牽制住莫臣，給秦玥足夠的時間進入公寓找照片和影片。
資訊傳送完，她轉頭看向專注開車的莫臣，“你上次說去面試，順利嗎？”
“嗯。”
“哪家公司，什麼時候入職？”
“莫氏，下月初入職。”
“那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莫臣沒接話，她忙說：“你很久沒陪我了，今天陪陪我吧？”
“好。”
她以為莫臣不知道她心裡的小算盤，實則，他心裡有數。
他送許雅到家，等她換了衣服，陪她去逛商場，吃美食、打檯球，這期間有人闖入他的家，他知道。
家裡裝有隱藏式的監控裝置，他透過手機清清楚楚看到秦玥用密碼開了門，在他的家裡翻找著什麼。
昨晚拍下的錄影，他特意儲存在一個隨身碟裡，放在書房的抽屜中。
那是故意留給許雅，讓她‘偷’的，沒想到她把公寓密碼告訴秦玥，讓秦玥去了。
他眉頭微微皺了下，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口茶。
許雅隱隱發現他從剛才開始就不打球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看，心中有些不安。
“該你了。”
她朝莫臣喊了一聲。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起身，拿著手機走到她面前，讓她看手機螢幕。
是監控畫面。
自上而下的角度，畫面中秦玥正坐在公寓書房的電腦前，將一個隨身碟插入電腦……
“我本來以為你要自己偷的，畢竟那麼私密的錄影，讓別人看到不好。”
莫臣眼底噙著笑，說話間，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拍了拍，“我們之間的事，除了秦玥還有誰知道？”
“沒別人。”
“你只告訴秦玥了？”
“嗯。”
“什麼時候說的？”
“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她只是想幫我拿回錄影。”
許雅強裝著鎮定，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螢幕裡的畫面。
秦玥並沒有深入觀看她和莫臣的影片，只看到她被莫臣扛到床上，身上的浴巾被扯掉，便立刻關掉影片，將隨身碟從電腦上拔了下來。
之後，秦玥又在公寓裡一陣翻找，應該是在找她的照片，只可惜沒有收穫。
“她拿走的錄影就當是我送你的，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莫臣微微一笑，確認秦玥把一切都恢復原狀，匆匆離開，他關閉監控畫面，手機揣回兜裡，拿起一根球杆，在完全呆怔的許雅面前，擊出漂亮一球。
許雅僵在一旁，看著他接連幾桿將桌面的球全部清檯，她剛要把球從網兜裡拿出來，一隻大手突然掐住她的後頸，將她用力按在臺球桌上。
她心臟撲通撲通跳，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忘了告訴你，秦鑰拿走的隨身碟裡只有昨天晚上的錄影。”
身後響起莫臣低啞的聲音。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反被男人的大手壓得死死的。
“第一次的照片和影片呢？”
莫臣不想再瞞著她，一邊掏出手機，放置在合適的角度，將錄影功能開啟，鏡頭完全對準許雅，一邊俯身吻著她的耳垂，吐氣道：“之前的早就銷燬了，但你這麼不乖，還讓秦玥知道我們的關係，該罰！”
“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許雅瞪紅了眼，顫巍巍的求饒，換來的卻是雙手被莫臣扯下的領帶緊緊捆縛，男人捂住她的嘴，整個過程讓她連喊都喊不出來。
……
同一時間，拿到錄影的秦玥趕到許家，但她等到天黑，都沒等到許雅回家。
臨近九點，她收到許雅發來的訊息，讓她把錄影刪掉。
她不放心許雅，撥通許雅的號碼，嘟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聽。
“刪掉了嗎？”
她嗯了一聲，問：“你在哪裡？”
“莫臣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讓我在這裡住下。”
許雅沒提打檯球的時候，又被莫臣拍了影片，她整個人已經麻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說把我當寵物，那我就乖乖做他的寵物好了。”
“小雅……”
“放心，我有分寸。”
“我們可以報警的。”
“沒用。”
就算錄影沒有被刪掉，也很難作為證據。
錄影裡的她壓根就沒有激烈的掙扎和反抗，莫臣也很投入，他們就好似男女朋友在做那種事一樣，而且她有種感覺，就算她把所有的照片和錄影都銷燬，莫臣還是會用別的方法綁住她。
她逃不出莫臣的手掌心了。
這是她的命。
認識了莫臣，愛上他，就註定這是她的劫。
但只要她還能喘氣，她就不會再讓莫臣幹壞事。
“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韓思諾，幫她逃走，不要管我。”
說完這句話，她掛了電話，視線看向浴室方向。
裡面水聲急促，莫臣正在洗澡。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壓下來，一雙大手將她的身體翻過去。
她被折成屈辱的姿勢。
男人從後面貼著她，吻她，溫軟靈活的舌尖不斷舔舐……
整整兩天，她沒下過床，在凌亂的大床上跪得膝蓋都快紅腫了。
第三天早上，她醒得很早。
睜眼就看到莫臣身披浴袍，面向落地窗負手而立。
男人的一隻手拿著手機，附在耳邊，正在講電話。
“韓思諾要跑？訊息準確嗎？她預約了婦科檢查？”
這些字眼聽得她心臟猛顫。
韓思諾預約的婦科檢查，不正是今天？
“先生打算怎麼做？截胡嗎？”
莫臣通著話，突然輕笑出聲，目光朝她看過來。
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先生怎麼確定司城要抓她？司城回國了？什麼時候的事？需要我做什麼？嗯，好……”
莫臣後面一連串的嗯，好。
許雅一顆心緊揪著，思緒從未有過的混亂。
與莫臣通話的先生是誰？
那人交代了莫臣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