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意料之中的話,溫矜倒沒有想象中的發笑。

她腳步一轉,走向江鶴眠,疑惑發問:

“江小寶,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孟懷卿?昨天也是。”

昨天晚上臨走前跟江鶴眠簡單解釋了一下她跟孟懷卿的聊天話題有多無趣,大明星雖然當場沒說什麼。

但他那不自覺皺起的眉,卻表明他沒有面上那麼淡定。

“沒有在意。”

江鶴眠坦然道:“你們才認識幾天,他就這麼頻繁地給你發訊息。”

“聊天的話題還都那麼沒營養。”

他有理有據地說著,然後下了定論:“他一定是對你別有企圖!”

“應該不是。”溫矜面露古怪,“他每次找我聊天,話題中心都是你。”

“我覺得吧...”她微妙地停頓了下。

在江鶴眠眼神的催促下,艱難道:“他是對你別有企圖。”

不然為什麼一向不問世事的孟大影帝會知道江鶴眠這麼多資訊內幕,每次找她時,最後總會扯到江鶴眠身上。

而且,要不是江鶴眠自己提起來,她都沒聯想到這個份上。

這兩人,在對彼此的在意程度上,真是意外地雙向奔赴。

這一輪思考下來,連帶著溫矜看江鶴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露出那麼詭異的笑容?

江鶴眠心裡突然毛毛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嚴肅道:“不要瞎想。”

溫矜瞥了他臉色一眼,敷衍地點點頭。

話又說回來,她還有個問題沒回答。

“誒,江小寶,你到底是在意金主這個人選,還是在意這個金主是孟懷卿啊?”她突然問道。

江鶴眠毫不猶豫,話裡話外都是嫌棄:

“當然最好不要是孟晚啊。”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江鶴眠繃著臉,面無表情道:“他不懷好意。”

溫矜聳了聳肩,直白道: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們暫時還攀不上他。”

說實話,她之前還沒想過孟懷卿這個人選。

一來,跟對方雖然聊過幾次,但實在是不熟。

二來,她總覺得孟懷卿有點怪,太喜歡藏著掖著了。

最後,人家是高嶺之花,他們這小破船都不一定夠格跟人家合作。

她跟江鶴眠是一條船上的人,能不能扛過這次風波,再次崛起還是個未知數。

人家都已經是那個地位上的人了,實在沒必要蹚他們這趟渾水。

她說完這句話,江鶴眠的臉色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甚至眉眼都舒展開了。

他重新轉過身,邊洗碗,邊道:“姜梨說下午要開個線上會議。”

“我也要參加嗎?”溫矜靠在門框邊,看著他動作。

“你不是我的詞曲老師和未來經紀人嗎?”

江鶴眠聲色中帶了點促狹的意味:“怎麼?又後悔了?”

“你知道的,我做事從不後悔。”溫矜沒跟他打嘴炮,只是略帶憂色道:

“只是我原本還打算下午出去一趟,看來得推遲了。”

江鶴眠沒太在意,隨口問道:“出去幹嘛?買蛋糕?”

他近來發現溫矜很愛吃甜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天喝中藥,苦得受不了的原因。

“不是。”溫矜實誠道:“跟前男友有點糾紛,找了個律師,想算清一筆賬。”

聞言,江鶴眠動作一頓,緩緩直起身,扭頭問:

“需要援助嗎?”

“你也不是律師,找你有什麼用?”溫矜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金錢方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江鶴眠不露痕跡地笑了下,“律師費我出,怎麼樣?”

“哇哦,老闆大氣。”

溫矜裝作驚喜地歡呼了聲,轉而擺擺手,“這次就算了,這律師是我一朋友,他不收費。”

江鶴眠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男的女的?”

“男的啊。”溫矜想了想,描述道:“長得挺好看,個高腿長,就是不怎麼笑,太冷了。”

“專業能力據說是業內第一,不過我也沒仔細問過。”

“哦。”江鶴眠專心洗碗,涼聲道:“下午我陪你去。”

“算了,下次跟他再約吧。”

經過一番取捨,溫矜艱難地做了決定。

“你先洗碗,我去跟他解釋一下。”

溫矜轉身出了廚房,找到聯絡人,發訊息:

“不好意思啊,今天下午我這邊有點工作,時間估計趕不上。”

對面隔了會才回復:

——“有補償嗎?”

看著這毫不客氣的問話,溫矜一陣肉痛,心道果然會這樣。

“有,你說。”

——“最近要出新圖,你做攻略,帶我躺。”

溫矜盯著這句話,沉默幾秒:

“非得這個?”

對方回了個嗯,十分霸道。

溫矜很想拒絕,奈何她沒那個實力,只能恨恨的發了個發狂的表情包過去。

隨後,乖巧的回了個‘好的呢’。

該說不說,挺陰陽怪氣的。

結束聊天,江鶴眠正好也從廚房出來了。

見她還站在門口,一臉憂愁地看著手機,問:“沒聊好?”

“不是。”溫矜搖了搖頭,“搜攻略呢。”

沒等江鶴眠問,她就收了手機,往客廳走。

“師姐有說確定時間嗎?”

“說是兩點左右。”江鶴眠跟在她身後慢慢走。

現在還沒到一點,溫矜思考幾秒,扭頭問:

“你一會打算幹嘛?”

江鶴眠抬頭看了眼三樓,不說話。

“又去錄音房?”溫矜沒好氣道:“你乾脆住裡面算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這傢伙至少得有十八個小時窩在裡面。

被不算教訓地教訓了一頓,江鶴眠解釋道:“確實在裡面睡過幾次。”

“.........”

溫矜無話可說,“你這嗓子,什麼時候去治療?”

姜梨說的,趁早開始治療,一切也就都能更早安排。

“還沒確定。”江鶴眠習慣性地捏了捏自己嗓子,“我還沒跟醫院聯絡。”

“等會,你這脖子,怎麼又紅了?”

溫矜剛要罵罵咧咧,突然注意到他喉結那處突兀的紅。

她話音未落,江鶴眠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立馬放下手,還欲蓋彌彰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子,企圖蓋住脖子。

他聲音有些微啞,“你看錯了。”

“是嗎?”

溫矜眉頭一挑,抬眼看著他有些躲閃地移開視線,危險性地眯了眯眸子。

她臉上慣常是帶著笑的,或溫和打趣,或戲謔促狹,總之讓人覺得很想與她親近。

雖然現在也還是掛著笑,但云淡風輕的眉眼中尋不到一絲讓人放鬆的笑意。

打量的目光從對方的眼神掃向被蓋住的脖頸,隨後漫不經心地掠過。

她神情淡淡,唇角的弧度不變,眼神微冷,平靜帶笑的表情無端讓人感受到一種冷冷的壓迫。

感受著身上打量的視線愈加冷冽,江鶴眠心中忐忑。

他有點心虛,在對方移開視線時,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有些失落。

緊張地捏了捏衣襬,佯裝鎮定地點了點頭:“是。”

但還是不敢抬眼看她。

氣氛凝澀,空間中彷彿泛著無盡的沉默。

江鶴眠心中愈加焦躁。

隨後,在他有些忍不住想辯解幾句的時候,忽而在余光中瞥見溫矜抬腳離開。

他張了張口,還沒出聲,就聽到溫矜平靜地丟下兩個字: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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