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笙目光微沉,冰冷的語氣又多了幾分威脅之感,“我說了,刺天決已經丟了!我不知道在哪?”

男人笑得更加放肆,“不知道?哈哈哈哈,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男人笑得猥瑣,“讓我猜猜,如果刺天決當真沒在你身上……那就可能是在妖姬那死丫頭手上了。”

葉白笙眼中殺意驟起,提起短刀便殺了過去。

鋒利的刀刃飛快轉動,幾乎每一次都相差無幾的劃在男人身上,卻又被他一一閃躲開。

男人一邊與葉白笙交手,一邊笑道“你我勢均力敵,若想辨出勝負恐怕得鬥個三天三夜,筋疲力竭才行。”

“你不如聰明點,將刺天決的下落告訴給我,我自不會糾纏你的。”

葉白笙擰眉,揮出去的刀鋒,右手鬆開,左手迅疾一把握住,執刀反向揮了出去,寒光頓然被血色掩蓋。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臭娘們!”

男人飛身而起,一腳將葉白笙踢了出去,等到她站起身來,男人已不見了身影。

葉白笙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因為她瞭解他!

目光警惕性的環顧著四周。

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動靜,聲響,像是進入了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

她看不見他,只能憑藉著耳力去追尋他的蹤跡。

敵人在暗我在明,未知的危險充斥著周圍,她拉緊全身神經,手中的刀柄又握緊了幾分。

“沙沙沙~”

空中驟然颳起的一道大風,打響了周圍的一切,空氣變得喧鬧不安,風吹樹葉聲,水浪拍擊聲,鳥鳴聲,羽翼拍動聲……

無數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完全擾亂了葉白笙辨別方向的敏感。

“唰——”

寒光刺破長空,飛來極光之速,以迅雷之勢。

葉白笙猛然回頭,短刀一招橫劈,開啟了已近在咫尺的飛刀,不及反應,另一個方向又飛來了一刀,她沒及時躲開,直叫那比飛刀毫無偏差的刺進肩部。

血色很快將嫩綠的衣襟染得鮮紅。

“嗯~”葉白笙忍痛悶哼一聲,她哪來得及查探傷口,忍著痛,咬咬牙又恢復備戰模式。

地面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了一條條蜿蜒斗轉的蛇形地道,好似被蛆爬過一般。

腳下的一灘泥土開始鬆動,葉白笙眼神一定,抬手飛快往地面刺去。

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啊!!!”

葉白笙準備拔出短刀再多刺幾刀回去的,剛一抬手又叫他跑了去。

“咻咻!”

耳邊又是幾刀刀鋒劃過,葉白笙腰身一側,兩指夾住一比飛刀往回飛去。

其後又是一聲慘叫,“啊!!!”

空氣又一次陷入凝滯。

葉白笙大口呼吸著,肩部的傷已經將整個胳膊染得血淋淋的。

她應該趁此機會趕緊逃走的,可她不能,今日,必須有一個人死在這。

許久,男人已沒有一點反應,而葉白笙已經沒耐心等下去了,只想速戰速決。

她目光瞥了一眼祁淵他們所在的方向,離她不遠也不近,倘若動靜過大,勢必會將他們引誘過來。

葉白笙憋了一口氣,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從懷中掏出幾顆霹靂彈往地面一扔。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雲霄,耳旁一陣嗡嗡作響。

一道黑影從地面竄出,他似罵了句什麼,葉白笙耳朵嗡隆隆地,只依稀聽到一句“……瘋子……”

見他身形一頓,想要逃走。

葉白笙自然不會放過他,一手拽下樹上的藤條,手肘用力往前一拋,穩準狠的套在了男人脖子上。

葉白笙用力往回一拽,男人重重摔在地面上,不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短刀已經刺進胸部要害。

男人不斷掙扎著掙扎著,直到氣力殆盡,嗚呼哀哉!

葉白笙目光狠厲直勾勾等著刀下的那抹亡魂。

似察覺到什麼靠近,葉白笙猛的回頭,眼神尖利,卻在看見來者後,目光逐漸緩和。

她拔出短刀,“你怎麼來了?”她說著,眼神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越過他的身旁。

祁淵看著她,“我聽到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看看。”

看著葉白笙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頭,他又問,“他是什麼人?”

葉白笙隨口道,“不知道,不認識!”

祁淵繼而追問,“那他為什麼要殺你?”

葉白笙彷彿受到某種刺激的開關,怒而回頭道“我怎麼知道?想要我死的人這麼多!”

祁淵看著她眼中未褪的殺意,沉靜了半響。

祁淵從懷中掏出一塊藍色的手帕遞給葉白笙,“把臉上的血漬擦擦乾淨,一會兒那倆小朋友看見了會害怕。”

葉白笙垂著眼眸,盯著那塊手帕看了好久,眼裡忽閃忽閃的。

“你……”祁淵剛想說些什麼,葉白笙卻扭頭走到了小河邊,將手帕打溼,將臉上的血漬擦擦乾淨。

手帕擦髒了,又在河水裡洗洗乾淨,反反覆覆洗了三四次,才將臉洗乾淨。

葉白笙將整張臉埋在掌心,掌中冰涼的溼手巾正好降降溫。

祁淵就在旁邊站著,等著,也不說話。

不知是過了多久,才淺淺聽到葉白笙嘀咕了一句,“你不害怕嗎?”

祁淵劍眉輕挑,雙眼含笑,“害怕?怕什麼?”

復而又道,“我在皇宮裡長大,見的不比這個少,多少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哪一個不是用一攤攤鮮血換來的,你是沒見過那些王公大臣爭權奪利,宮嬪妃子爭寵時的醜惡嘴臉。”

葉白笙看了眼祁淵,他分明笑著,卻總有一種說不上的苦澀感,她楞了一會兒,才道,“我還以為你們皇宮內院都是紙醉金迷,銀錢滿載,童翁載笑,歌舞聲平,言笑晏晏,卻不知你們也有這麼多煩惱。”

祁淵長嘆,“在這世間,無不在為錢權二字瘋狂的,他們彷彿一群瘋咬的惡犬,能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葉白笙鼻子裡出氣,冷哼一聲,“你在憎惡他們為錢財名利相爭的醜惡嘴臉,試曾想你不過二者兼得才對其不屑一顧,倘若你一無所有,未必不必他們咬得兇。”

祁淵大為震驚,兩眼呆呆的看了葉白笙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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