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當真是老江湖人,即便刀抵脖子仍舊面色不改,唯一讓她面色改變的是祁淵。

她混跡江湖多年,卻從未見過有哪個少年人武功高強到這種地步,光是他解開繩索,再到他提劍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她根本沒看清他的招式,就好像是一瞬間被傳送到這裡的一樣。

老族長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祁淵揚起駿眉,“小生一介武夫,俗名不提也罷。”

一旁的女孩見狀,疾步走了過去,舉起刀壓在葉白笙脖子上,“放了我婆婆,要不然我一刀一刀割下她的皮肉,讓她血流而死。”

祁淵揚起眉毛,不由好笑道“姑娘那姑奶奶你可惹不起。”

女孩還沒反應過來祁淵的話是什麼意思,手腕突然被握緊往回一壓,原本抵在葉白笙脖子上的刀現在已經被送到自己面前。

葉白笙扯嘴笑了笑,對著對面同樣被鎖喉的老族長喊道“老族長這下你肯服了吧!”

周圍的蠱族人早就因為祁淵和葉白笙動手已經提著刀將他們團團圍住。

老族長的表情明顯有些慌張了,在葉白笙提刀壓在女孩肩上的一刻明顯看到她的身子往前傾,似乎想衝過來救她,不過被祁淵的劍給擋了回去。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老族長無奈吶喊道。

祁淵說道“前輩我們並無惡意,只求前輩幫幫我這位朋友,只要她身上的蠱毒解了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老族長目光往下掃了一眼,看了看被劫持的女孩,又看了看另一邊實際行動的燕嵐顧清越,深知儘管放手一搏也未必是他幾人的對手,只好無奈搖頭作罷。

“好,我答應你們。”

老族長將葉白笙帶進了竹屋,剩下的祁淵燕嵐顧清越便一直守在門外。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女孩從裡面出來,“葉姑娘體內的蠱蟲兇烈,需以一人之血作為藥引。”

祁淵站起身,“那用我的吧!”

女孩搖搖頭,“葉姑娘點名要那位俠士。”

祁淵心中一頓惱火,“她葉白笙什麼意思?救她命的還挑三揀四,當我們是市集上的蘿蔔白菜?”這一刻的儒雅矜貴隨即被拋之腦後,他恨不得現在就闖進去跟葉白笙大吵一架。

女孩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帶著燕嵐便走了進去,關上房門。

顧清越倒了杯水遞給祁淵,“殿下我覺得你變了。”

祁淵一愣,略有些好奇的追問道,“何以見得?”

顧清越揚起嘴角輕笑道,“以照殿下你的性格,何曾對誰這麼上心過?”

祁淵眼中不由流露幾分嫌棄,“你說的是葉白笙?”

顧清越笑而不語就算是預設了。

祁淵突然笑出了聲,“葉白笙成天鬼靈精怪的,死了確實可惜我原本是真心想要跟她合作的,但她可就沒安好心,成天盤算著怎麼跟她那夥計一起把我給宰了。”

顧清越失笑,臉上裡面寫出了危機感,“殿下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祁淵端起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神情自若,“你以為她葉白笙真是個蠢貨?此人心思頗深,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則藏得太深。”

“她在我們面前討好,答應與我們一同去蜀中尋找丟失的刺天決,實則在背地裡早就打好要滅了我們口的準備。”

祁淵的話似乎讓顧清越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帶著疑惑又問,“那殿下這次為什麼還冒險給她尋病求藥?葉白笙死了對我們來說無異於是掃除後患。”

祁淵笑笑,“我還捨不得她死,她接下來還有更大的用處。”

“什麼死不死的?你們說誰呢?”葉白笙不知什麼時候從竹屋裡出來了,喜上眉梢,容光煥發,就好像浴火重生了一般精神爽朗。

葉白笙也不避諱,搖著兩條胳膊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姑娘我就進去一會,某些人已經開始盼著我死在裡面了是嗎?”

顧清越沒料到葉白笙能這麼快出來,滿是詫異的看著她。

葉白笙斜著眼瞥了他一眼,不覺好笑道,“怎麼啦?姑娘我沒死在裡面你很驚訝?”

顧清越收回目光撇撇嘴,“我可沒那意思。”

葉白笙不屑冷哼一聲,抱著兩條胳膊傲然挺立站在一旁。

祁淵尋著機會轉移話題,“燕嵐呢?他沒跟你一塊出來?”

葉白笙隨意擺了擺手,“他失血過多在裡邊休息呢。”

祁淵眉頭輕挑,斜著身子看了一眼後面那扇緊閉的房門,再看向葉白笙的眼神,將信將疑的問道,“你一個解毒的沒倒下,倒是他先倒下了?”

葉白笙無比認真的點點頭,“對啊!人家燕嵐無私奉獻,捨己為人,為了救我放了可是放了好多血給我製藥的。”

竹屋的門從裡面推開,老族長受那年輕女孩攙扶走了出來,隨即又將門關了起來。

“老族長我那朋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葉白笙立馬上去問道。

老族長面色沉重,側臉看了眼跟在葉白笙後頭的祁淵顧清越,搖搖頭,“你朋友現在身體十分虛弱,須臥床休息,我待會讓屠屠給你們收拾幾件臥房出來,你們先歇息一晚。”

老族長的好心打動了葉白笙,抱拳向她道了聲謝。

葉白笙晚上出門見祁淵房裡的燈還沒滅,便進去看了看他在做什麼。

剛一進門便是一股撲鼻而來的墨香。書案旁的祁淵正聚精會神地提筆勾勒著畫裡山河巖壁的輪廓。

葉白笙湊上去仔細一看,山岩廣闊無邊,樹木蔥茂,飛鳥橫行,栩栩如生。

祁淵勾完最後一筆,抬手在上面比了個請的動作,“你來評價一下。”

葉白笙憋嘴搖了搖頭,“評價不了,我肚子裡沒那股汁水味,沒有好的詞藻修飾表達。”

祁淵輕抿了一口薄唇,微微含笑著說,“那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葉白笙頭也沒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不過顏色太單調,我不喜歡,這樣的世界看起來就沒有人機。”

“沒有生機?”這是祁淵這輩子聽過最奇怪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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