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怪冷笑道,“臭丫頭你找死!!”

說罷,抬手一把鉗住葉白笙舉劍的右手,拳頭一捏便聽見“卡咋”一聲響。

葉白笙吃痛悶哼一聲,來不及感受痛意,喉嚨間又被一隻大手鉗住,她心頭一緊,有些喘不過氣來,而辭星劍早在她手骨被捏斷時掉在地上。

她葉白笙此生或許回應許多種死法,被仇人殺死,被信任的人一刀捅死,可唯獨沒想過有一日她會為了另一個人被殺。

眼角無奈閃起了淚光,嘴裡支支吾吾道“祁淵我上輩子欠你的!!!”

“砰”的一聲巨響。

曹老怪剛要回頭望去,一股劍氣猛然襲來。

葉白笙吃痛得有些發暈,恍惚覺得曹老怪將她鬆開了,她身體發虛無力的往後倒去,卻有一雙手環在腰間,將她攬入懷中。

一股淡雅的清香環繞在鼻息。

葉白笙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不顧多想一把將他抱緊,“我還以為你這次要完蛋了!咳咳~”

祁淵無奈,語氣卻十分柔和,“這麼怕我死,那你平時怎麼老想跟燕嵐聯手把我宰了?”在葉白笙看不到的地方,祁淵含笑的眼眸卻如晚風吹過的雲朵,柔和伴著極致的寵溺。

“赤影七絕!!!小子,你與酒仙九道翁是什麼關係?”曹老怪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少年瞠目結舌,要知道酒仙九道翁早在多年以前便退隱江湖,事後再無人見過,而他的畢生絕學也早已失傳。

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是何人,他為何會這赤影七絕式?他與九道翁又是什麼關係?

曹老怪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而葉白笙也同樣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祁淵,似在威脅又好似在審問他,那雙犀利的眼睛像是在說“我倒要看看你這回怎麼編?還不老實交代!”

說實在的,若是往常別人這樣問,他未必理會,可今日,他似乎想要坦白些什麼。

祁淵眉眼彎彎,薄唇微抿,風吹過髮梢,帶過一縷青絲,陽光灑落而下,一襲青絲渡上了暖和的金色。

“我乃酒仙九道翁單傳弟子,祁淵。”

話是對曹老怪說道,眼睛卻看著懷裡的人。

葉白笙癟癟嘴,不屑的扭過頭。

酒仙?很了不起嗎?我師父還是醫仙呢!我自豪了嗎?

“酒仙當年退隱江湖聲稱絕不再踏入江湖門,而今他收你為徒,那他如今又在什麼地方?”曹老怪提起酒仙退隱江湖便滿是惋惜。

祁淵拱手作輯,含蓄道“家師隱退多年,自有他的用意,望前輩海涵。”

曹老怪突然笑了笑,擺擺手道“無妨,九道翁前輩深謀遠慮我等閒才不當過問。”

沉謀遠慮?祁淵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形容他的,不禁覺得好笑。

曹老怪抬眼掃了一圈臺下散落一地的木偶人,早已是摔得粉碎,有的頭不接尾,有的手腳分離,不禁感慨祁淵這小子下手是真狠,方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計他也早去見閻王了。

葉白笙就著祁淵攙扶勉強站了起來,剛要離開,曹老怪又出聲將她叫住“鬼丫頭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葉白笙斜了他一眼,踉踉蹌蹌站直了身子,“問什麼問?你曹老怪神力通天,我要再敢留在這,生怕小命不保!”

葉白笙說著氣話,反倒給祁淵聽笑了,倒覺得她這樣氣呼呼的也挺可愛。

曹老怪氣得口水噴了一臉。“嘿……你這鬼丫頭倒還生起氣來了?今日要不是你這小情郎趕來了,老頭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言外之意是:要不是你把你這小情郎給招來了,我差點被送去見閻王!

這一頓給葉白笙氣得,兩條細眉都快被氣得飛起來,“什麼情郎不情郎的?你看他像個情郎?我看你才像個禽狼!”

祁淵“……”

好端端的怎麼罵我頭上來了。

眼看兩人火勢越演越烈,祁淵一把將葉白笙拉到了身後,將他們兩人隔開,“我們此番前來是想問問老前輩你可知這世間可還有馴狼人?”

“馴狼人?”曹老怪捏著鬍鬚細想了一會,半響,緩慢道來“多年前大漠之巔確實有馴狼一族存在,據說是得罪了魔教的人,被魔教滅了滿族。”

祁淵臉色微斂,“那前輩有沒有可能還有馴狼人從那場惡戰中逃出來的。”

曹老怪捏了把鬍鬚,慢條斯理說道“據我所知,馴狼一族被滅族,有一八歲孩子僥倖逃了出來,被華陽派掌門尚嘯然所救,我猜那孩子估計是被他收為門中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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