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這裡是二號搜救隊,已經發現被困在雪壁裡的失蹤者了……”

當腰部纏著滑索、沿著火山口攀登而下的搜救隊員發現那處凹陷的雪窟時,已經是四五個小時之後了。

不知為何,洞窟內那名獲救的男性,卻是面帶紅暈、一臉“不要打擾我們”的不爽表情,嫌棄地對救援人員揮舞著手背。

“宗介!!你個混蛋,一聲不響地就跳下去,害得我擔心死了……最近的墓地價格,動不動就要貸款十幾年啊!!!”

當穿著荒木宗介衣服的羽生舞,和光著上半身、如同爬出地獄的惡鬼般的荒木宗介,順著滑索回到觀景臺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鼻涕眼淚混了一臉的二之前龍馬。

“阿嚏……沒事沒事,我命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荒木宗介一邊享受著二之前龍馬的痛罵,一邊接過對方遞來乾爽厚實的衣物換上。

看著救援人員陸續撤回觀景臺,開始收拾滑索,二之前龍馬突然想起了什麼。

“……就你們兩?那個……”

看著荒木宗介的表情隨即變得低沉,他趕緊住了嘴。

荒木宗介轉過身,如同告別一般望了一眼下方仿若無窮無盡的環形火山口。

“……那個女人,最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那陽光般明媚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揣在衣兜裡的手,摸出一部粉紅色的老舊手機,用力地朝著火山口下方丟去。

有些回憶、有些人,就讓它永遠埋葬在這裡吧。

……

“呼,總算是安靜了……”

鬧鬧嚷嚷的救援隊伍帶著幾人離去之後,鬚髮皆白的山狩神官捧著一杯熱茶、享受地坐在偏殿內烤著火。

“……還好這些人沒有驚動到那處‘封印’,不然老頭子我守了這裡一輩子,最後可沒辦法向淺間大神交代呢。”

他話音剛落,淺間神社奧宮所在的“劍峰”忽然地震一般抖動了起來。

那抖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山狩神官一路小跑到觀景臺處,仔細驅動靈力感應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還是老了啊,容易自己嚇自己……只是普通的火山活動罷了……近千年的封印,哪裡有那麼脆弱。”

這麼說著,他捧著手中的茶,心滿意足地返回了屋內。

富士山本就是典型的錐形火山,如今的高度也是因為火山岩反反覆覆噴發、層層疊疊起來形成的。

作為一座在300多年前還噴發過一次的休眠活火山,因為內部的熔岩活動產生震動也是家常便飯。

與此同時,與山頂神社相差200多米高度、冰天雪地般的火山口內部……

一顆被積雪包裹的巨大橢圓形石塊,靜靜佇立在火山口底部的正中央。

透過積雪,依稀能看到那大石周圍纏著密密麻麻的注連繩和符紙。

以那顆大石為中心往外擴散,堆積著密密麻麻無數具被冰封的各類生物屍體。

牛、羊、兔、鹿、熊、蛇、鼠、蝴蝶等各種動物和昆蟲應有盡有,似乎富士山內所有的生物種類都匯聚到了這裡。

那塊大石的頂端,正靜靜地躺著一名少女。

因為急速墜落的關係,那名少女已經跌成了肉泥一般的扭曲模樣。

但她失去光澤的雙眼,依舊死不瞑目地看著上方的天空,嘴角帶著一抹解脫的微笑。

她的鮮血,如同花瓣一般緩緩綻放在那塊積雪覆蓋的石頭上。

一滴、一滴地沿著石塊滑落。

那一整個巨大的石塊,逐漸被她的鮮血侵染,化作殷紅。

一部粉色手機從天而降,精準地跌落在了大石上。

……

一日後,東京都,羽田國際機場。

“綾乃醬,我回去以後會給你寄好吃的巧克力的……”

綿綿細雨中,黑袍神父錫耶納提著一個合金的手提箱,站在寬闊的停機坪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和身前的少女話別著。

“人家已經過了吃巧克力的年齡了……不過錫耶納叔叔硬要寄的話,我也沒辦法……”

望月綾乃站在不遠處,口嫌體直地說道。

這個“定時炸彈”終於要離開日本了,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知為何也有些不捨。

自己還想聽錫耶納叔叔,多說一點媽媽以前的事情呢。

“那,就此別過吧……無論生處何地,我們都共同沐浴在榮光之下,主必常與你同在……”

不再多言,錫耶納伸手揉了揉望月綾乃的腦袋,轉身瀟灑地離去。

前方停機坪內等候著他的,是一輛印著紅色十字架的中型飛機。

這是教廷透過某個國際慈善組織,為他安排的從東京直飛梵蒂岡的私人航班。

畢竟,帶著某件重要的“東西”,他自然不敢再去搭乘魚龍混雜的民用航班。

“錫耶納先生,歡迎登機,我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組,希望能為您提供一次愉快的旅途。”

幾名乘務組人員,已經在登機扶梯前方恭候著他。

進入機艙內,就坐在寬大座位上,錫耶納才微微鬆了口氣。

“錫耶納先生,需要我幫您把行李放到上面嗎?”

一名身材高挑、金髮碧眼的空姐,用義大利語恭敬地問道。

他們這趟私人航班,空機13個小時來到東京,就是為了專程接這位其貌不揚的神父回去……

面對這樣的大人物,她自然要小心服務。

“不必,我放在這裡就好。”

錫耶納用熟練的義大利語婉拒了對方的好意,將那箱子小心地放在自己腳下座位的空隙中。

“航班還有十多分鐘才能起飛,請您先喝杯咖啡可以嗎……”

拿起空姐現泡的意式濃縮咖啡,心情不錯的錫耶納輕抿了一口。

雖然波折了一些,但總算能將這件重要的東西帶回梵蒂岡永久封印了。

“上一次從日本回梵蒂岡,似乎,也是這樣的雨夜……”

沉浸在高階咖啡豆特有的苦澀和微酸裡,錫耶納的思緒隨著咖啡杯上方盤旋的蒸汽而飄散,回到了十年前、埋葬在心底的某段苦澀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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