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普通犯罪和事故不同的是,超自然事件導致的死亡,總是以違反人類常識和邏輯的方式、悄無聲息地發生著。

哪怕被人發現,最初也往往會因為可信度不足而被當成謠言,淹沒在海量的案件之中,直至其成長為無法忽視的存在。

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厚海陸鬥便從網路和警視廳授權的資料庫中,利用爬蟲抓取、大資料分析等方式,獲得了相當關鍵的資訊,展現出了強大的資料整理能力。

這也是除靈者協會放心將“網路事業部”和“除靈者APP”都交給他一個人打理的原因。

“受害者之間關聯性不強、作案時間沒有規律、地點範圍也過於廣泛,這不符合尋常怨靈和鬼怪的活動特性……”

看著那一樁樁血淋淋的案件檔案,小鳥遊真弓的臉色有些泛白。

“這應該,是某種詛咒、或者是怪異……”

怨靈和鬼怪作案,大多會附著在某個物品,或者固定在某個區域內,因此固定範圍內連續發生的案件才是第九課和除靈者協會的主要關注方向。

而像眼前這類毫無規律、覆蓋全日本的案件,若不是恰好被荒木老師察覺了異常,恐怕會被當做意外處理,不知道再死多少人才會發現其暗藏的超自然因素。

“2CH論壇上沒有相關資訊……所以說,這個存在和IBM700沒關係嗎,還是說2CH論壇只是他放的煙霧彈,並不是‘製造怪異’的必要條件……”

認真地檢視著眼前紛亂的資料,羽生舞似乎因為沒能發現IBM700的蛛絲馬跡而有些失望。

她欲言又止看向了自己手下的首席駭客:“哼,該拿點真本事出來了吧,本子駭客陸鬥君……雖然目前能夠蒐集到的資料是這樣了,分析結論呢?”

“什麼本子駭客……我剛才只是資訊匯總,還沒開始嘛……鍵來!”

被羽生舞那審視的目光瞪著,厚海陸鬥活動了一下指節,表情突然變得如同正在舉行彌撒的牧師一樣神聖而專注。

順便一提,看最新一期本子的時候,他也是同款表情。

“根據案件時間記錄,不管這東西是怨靈、怪異或者詛咒,明顯和是在盂蘭盆節後才開始活躍的。所以,我暫時以盂蘭盆節後的案件資訊為重點開始分析……”

『畢竟,從常識考慮,眼球不是定時炸彈,沒有外力作用是不會自己爆炸的,所以干擾項應該比較少。』

安靜的會議室內,只有鍵盤飛速敲擊的聲音,以及厚海陸鬥語速飛快的分析。

“首先,參考專業除靈者小鳥遊氏的意見,以‘案件發生的地域範圍’這一點排除掉矛盾條件‘普通怨靈作祟’,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落到了怪異或詛咒、甚至是兩者結合物的身上。”

“怪異和詛咒,和程式設計一樣,必定存在著一種或多種‘觸發條件’和後續的‘執行迴路’……想要和它們對抗,最關鍵的便是,破解規則!”

“結合受害者慄生亮的經歷和論壇上的傳言為條件,目前分析可能性最大的規則是‘無論任何人,只要知道【嗶……】這個奇怪的名字,就會被可怕的白衣怨靈找上門,雙眼炸裂、心臟麻痺而死’……”

將資料倒入自己編制的程式,厚海陸鬥“啪”地敲下了回車鍵。

“將這些資訊用我的‘AI女僕愛理醬’,利用多元迴歸、聚類分析、時間序列、因子分析、判別等多種方法進行分析,再程式設計模擬從受害者‘得知名字’到‘死亡’的過程……”

「偉大的厚海主人,這次輪到千佳為你服務喲,跳跳您下達的任務已經完成,如果還需要人家為你做點‘別的’什麼,請盡情吩咐千佳,跳跳」

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更加稚嫩跳脫的少女音,從AI軟體中傳來。

『喂喂,你這三心二意的變態超級H客,居然安裝了不止一個地下偶像的語音包?』

“那個……在最後決定前,多測試幾個語音包,也是人之常情。”

無視了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厚海陸鬥故作正經地檢視起了程式執行結果。

“不行……資訊不全,目前輸入程式裡的已知規則沒法做到有效閉環……”

模擬執行的程式視窗,很快就彈出了「error」的提示。

“你看,在多個知曉名字的受害者死亡後,程式便無法繼續迴圈執行下去,只能終止執行了。”

僅僅一個晚上,他不但蒐集到了大量有效的資料,還在數分鐘內完成了初步分析,甚至現場嘗試程式設計模擬怪異的行動規律,展現出了“超級駭客”的強悍實力。

“沒辦法,資訊量太少了,把分析結果放在一個月內陸續發生的案件上進行驗證,仍然存在著大量的疑點和矛盾的地方。”

似乎對程式的執行結果不是很滿意,厚海陸鬥有些惱怒地再次敲打起了鍵盤。

“從模擬執行的程式就看得出來,‘知道名字就會死’這個規則看似強大無解,但其實有著極大的漏洞……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全都死光了,那麼這個怪異豈不是早就應該無法傳遞下去、自行消亡了?程式無法迴圈執行也是這個原因……”

“既然如此,又是如何做到無法在網路上查詢到資訊的情況下、透過什麼樣的渠道,將【嗶……】這個名字傳播至今的?”

“難道,是透過記載在什麼事物上的方式傳播的……不,不排除沒有實體,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會侵蝕意識的「模因」的可能……”

“另外,受害者統一的死亡方式也存在疑問,為什麼一定要爆掉受害者的雙眼、而不採取其他形式呢?”

一連串未解的問題,讓厚海陸鬥有些苦惱地抓了抓帽子,仰頭灌下一大瓶DRPEPER。

他覺得不用那位白衣女士動手,自己腦袋都要炸掉了。

“嘿,難怪……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按照慄生亮彌留之際的話,他明顯知道自己因為那個名字被某些東西纏上了……”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羽生舞,突然靈光一閃,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為什麼最後要捂著嘴、如同無法自控一樣把那個名字說出來呢?”

就連背景似乎都被標註上了「彈」的狀聲詞。

“排除故意想要拉我們陪葬的話,這背後就是我們缺失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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