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村民家剩下的水簡單擦洗過後,祝小乖從櫃子裡滿滿的舊衣服中挑了唯二兩件嶄新漂亮的,桌上水果因為低氣溫至今還挺新鮮,隨手揣進上。

隊醫也受傷了,這次處理傷口的任務就落在祝沉頭上,一個個挨著清洗縫合包紮,結束後他兩隻手血糊刺啦的。

祝小乖本來坐在他旁邊烤著爐子取暖,這會兒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捧著已經烤到正常溫度的蘋果小口啃著。

一切處理結束,祝沉倒出水壺裡的清水簡單洗了下手,拎著槍推開後廂門。

“傷員休息,今天我開車,宋詔先生,麻煩幫小吳照顧傷員。”回頭掃過幾人,祝沉一個個安排好接下來每個人的位置,最後才把視線落在嬌滴滴的祝小乖身上。

“祝小姐,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

被點名,祝小乖抬頭嚥下嘴裡蘋果,莫名其妙點了下頭:“差不多了,還有點疼。”

“那就行,今晚他們經常要換藥,你不方便,坐副駕吧。”

“嗯?”

還沒來得及提出質疑,祝小乖就被拎下車塞進了前面,一連串操作驚呆了懵懂無知的祝小乖。

“坐這裡我怎麼睡覺啊,你可別指望我能有什麼用!”

祝沉檢查一圈過後發動車子,聽到後面車廂沉重落鎖的動靜,這才踩下油門,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按了幾個在祝小乖看來有點眼熟但說不上功能的按鈕,不一會兒,空調口汩汩冒出熱乎乎的暖風,祝小乖的座椅靠背也向後躺了些,比之前舒服太多。

“祝小姐槍法很好。”出於紳士禮貌,祝沉隨手解開釦子脫了自己外套遞給沒來得及穿軍大衣的祝小乖,側身將空調風口撥向她的方向,好讓她暖和一點。

祝小乖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理所應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接過沉甸甸的外套蓋在身上,躺好,偏頭朝窗外看去。

末日到來,天色已經持續灰敗很長時間了,厚重的雲三不五時就會出現斷層,昭示著某個方向又發生了人類難以抵禦的天災。

“小時候爸爸教的,他是退役空軍。”

視線指向祝沉右手食指側面那道疤,祝小乖眨下眼:“我爸爸手上這個地方也有疤,從我小時候就有了,一直沒掉。”

道路還是很顛簸,祝小乖虛捂著腹部傷口的位置,看窗外不斷退後已經萎靡枯敗的樹和灌木,斷斷續續發呆。

小時候爸爸帶她去俱樂部玩射擊的時候就一直被誇有天賦,爸爸說是虎父無犬女。

他們開上高速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十一點多後車廂的幾個人草草熬了粥,停車在高速服務區緩神吃飯。

十分鐘後,同樣是從他們過來的方向,風塵僕僕開來一輛髒到不行的黑色越野。

七座越野上下來整整十個人,這一路但凡有個交警他們都得進去,不過,都這時候了,誰還顧得上超不超載呢。

人類畢竟是群居動物,極端恐懼之下求生的本能,讓人在危急關頭的第一反應就是抱團取暖,哪怕不太舒服。

就像這幾人,一個個臉色蠟黃黑眼圈深重,只有從副駕駛下來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稍微好些。

他們看到這裡還有其他人第一時間都看了過來,但祝沉幾人卻只當沒看到,自顧自喝著自己的熱粥,野獸肉糜濃香四溢,祝小乖甚至聽到了陌生人堆裡傳來的肚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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