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一家三口終於走了。

老遠,我還能聽到楊媽媽罵罵咧咧的聲音。

太奶奶給我倒了一杯涼開水遞到我手中,摸了摸我的腦袋,柔聲說道:“別生氣了,為不值得的人和事氣壞了身子,是最不划算的事,對了,婭婭呢?”

我望向敞著的後門道:“她在後院寫作業!”

“你最近是不是跟婭婭鬧彆扭了?”太奶奶突然問我。

我抬眼望了太奶奶,什麼也沒說,垂頭將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光了。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太奶奶的眼睛。

太奶奶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你也快去寫作業吧,寫完了我開始教你畫符。”

我驚喜的抬頭,眨巴著眼望向太奶奶,“我真的可以開始學習畫符了?”

“差不多了,但你要記住,畫符的時候心要靜,切不可急躁。”太奶奶微微點頭道。

“我沒有急躁,只是那個楊念念姐姐的媽媽太不講理了,太奶奶,你會相面,應該一開始就能看得出來她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其實可以不用幫他們的。”我有些賭氣的說道。

“那個女孩已經被那鬼孩子佔了身體,是她命不該絕,咱們葛家道門人絕不可見死不救!”

太奶奶嚴肅對我說道:“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

比如那女孩子的母親,自作孽,所以才面臨死劫,咱們若是出手救她,就是逆天改命,為她壞了規矩,是要承受天劫的。”

我點了點頭,的確像太奶奶說的一樣,這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註定的。

原本太奶奶讓我幫楊媽媽處理手上的傷口,眼看著她的手掌顏色已經沒那麼黑了,可楊念念身體裡的那個惡靈突然暴起,甚至衝著我而來。

為了救楊念念的性命,我只能拼命躲開,因此耽誤了替楊媽媽處理傷口的最佳時機。

只是我沒想到,被惡靈附身的楊念念沒事了,可是她的媽媽卻出事了,甚至比楊念念被附身嚴重得多,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就像我沒想到看起來溫和的楊媽媽其實是個潑婦一樣。

“太奶奶,為什麼之前惡靈還在楊念念身體裡頭的時候,您和鈺姨都不讓我碰楊念念的身體?”想到這裡,我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的體內有很強大的神明的力量,惡靈佔了活人身體,本就全是陰氣和怨氣,若是再被你身上的力量一衝,惡靈和活人的生魂就會合為一體,到那個時候,就算你白七爺出手,也無法將惡靈從那女孩子的身體裡逼出來了!”太奶奶笑著解釋道。

直到過了些年,我才知道,太奶奶一直跟我說的我體內的“神明的力量”其實是煞氣,七煞透頂命格的極強的煞氣。

我點了點頭,有些後怕的說道:“難怪她一直追著我不放呢!若不是鈺姨,可就被它得逞了!”

想到鈺姨,我又有些擔心,正要開口問太奶奶,太奶奶便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你鈺姨沒事,我教了她一些聚靈的方法,她很快就會恢復的,只是這兩個月,她不能再跟著你和婭婭了,你要小心,要保護好婭婭。”

“對了,太奶奶,為什麼楊念念被那個鬼小孩附身後會做那個奇怪的夢呢?難道那個夢跟她被附身有什麼關係嗎?可惜她後來也沒講完,不知道那個被欺負的小啞巴到底怎麼樣了。”

我好奇的問太奶奶,忽然突發奇想又接著道:“太奶奶,會不會楊念念就是當年欺負那個小啞巴的同學裡頭的一個,那個鬼小孩就是那個小啞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鬼小孩的確就是小啞巴,但楊念念並沒有欺負過她!”

太奶奶點了點頭,面色冷凝了下來,“都是孽啊!

小憶,小啞巴的事你別擔心了,今天晚上,我會帶著你在後院開壇做法,想辦法化去它身上的怨氣,送她進入輪迴,到時候,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就知道了。”

“原來它就是那個小啞巴啊!”

我說著,有些慚愧的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我將它收進黑布袋以後,嫌它不老實,還重重拍了它一掌。

若它真的是小啞巴,其實挺可憐的,遭遇到那樣的暴力,甚至她的死就是那群欺負她的學生造成的,心裡沒有怨氣才是怪事吧。

沒想到,很快,我和太奶奶就知道了小啞巴的全部遭遇,那些欺負,其實不過是罪惡的開始,後面發生的事,才是真正的可怕。

只是,楊念念母女到底跟小啞巴的那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卻是很多天以後才知道的。

下午,我的作業全都寫完了之後,太奶奶便讓我跟著她一起在紙紮店了學畫符。

筆墨剛擺上,我還沒開始畫呢,紙紮店來了個人。

我們學校醫務室的那位爺爺,吳老師口中的楊醫生。

楊爺爺是提著一兜子水果來的。

我放下手裡的毛筆,站起身開口喊人:“楊爺爺。”

“誒!”

楊爺爺笑呵呵的應著,走紙紮店,順手將那一兜子水果放在櫃檯上,低頭看小方桌上的符紙和筆墨。

“這麼小就開始學畫符了,果然何仙姑您老人家帶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小小年齡本事就蠻大了。”楊爺爺對太奶奶說道。

“難道還有人記得老婆子我!”

太奶奶笑著吩咐我:“小憶,給你楊爺爺搬張椅子。”

“從我開始學陰陽之術的那一天,就已經聽聞了您老人家大名了,只可惜沒能找到您老人家拜您為師,否則我也不會到了這個年齡還只懂得些皮毛而已。

聽聞您老人家來咱們楊灣鎮開了紙紮店後,我老早就想著要來拜訪您老人家,又擔心您老不認識我,就這麼來太突兀了,這不正好,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

楊爺爺笑著指了指我道:“若不是前幾天意外認識了這個丫頭,我今天也不好意思登您老這個門。”

“這倒沒這麼些講究,天下修道者本就是一家。”太奶奶笑著應道。

“我哪裡敢稱得上是修道者,不過學了些許陰陽之術的野狐禪罷了!”

太奶奶話中的意思其實很明顯,表明自己是道教門徒,同時也是在問這突然上門來楊爺爺是何門何派。

可楊爺爺的這手太極卻打得極好,以自嘲的方式避開了太奶奶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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