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並沒有什麼異常。

挺乾淨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

月光下,河裡有不少銀色的小魚在靠岸的地方遊躥,我掬水的動作將它們嚇得四散遊開,很快又好奇的聚攏了過來。

“怎麼樣?”

蛇千澈也跟過來蹲在我身邊,伸手掬起一捧水,湊到鼻端聞了聞。

“這河水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河水。”

蛇千澈望向我。

“我給白七爺爺打個電話吧。”

我站起身,想了想又扭頭望向肩膀上的十五,望著她笑。

“寶貝——”

十五被我這聲寶貝叫得渾身一凜。

“憶姐,你,你幹嘛?”

十五動作迅速的縱身從我肩膀跳到映朱身上:“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上身了,幹嘛這麼喊我?”

我嘴角抽了抽。

暗中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我記得你水性不錯哈?

下河去看看唄。”

“我水性不好。”

十五想也不想的猛烈搖頭:“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水性好了?”

“沒見過嗎?”

我繼續柔聲哄著小傢伙,“咱們幾個就數漂亮的小十五最厲害了,不用想就知道水性一定好。

下去打探打探唄,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去吧。”

映朱笑著抬手摸了摸十五的小腦袋,對我說道:“當年我在水晶洞裡修煉的時候,經常下湖游泳,水性比她要好得多。”

又望向十五道:“乖乖在這裡等哥哥,我一會兒就上來。”

“好好好,你快去吧!”

十五又縱身跳到我的肩膀上,朝映朱揮了揮小爪爪。

倒是換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那就麻煩你了。”

映朱跟著我們,都是為了十五,我可不太好意思跟對十五那樣隨意。

“十五既然認了你做姐姐,那麼你就也是我映朱的家人,其實你不用對我那麼客氣的。”

映朱對我笑了笑,“那樣會更像一家人。”

“好,注意安全。”我輕輕點頭。

映朱縱身跳入水中,紅色的身影在入水的那一瞬間變得很小。

聲音不大,只激起一小圈浪花。

並沒有引來遠處遊人的注意。

摸出手機,我開始給白七爺爺打電話。

很快,白七爺爺就接通了電話。

我將蔡月芹家的情況跟白七爺爺說了,又說了和木爺爺所說的假命。

“假命啊。”

白七爺爺在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道:“我年輕的時候倒是遇到過一件事,但到底是不是假命,我至今也不能確定。”

那時候,白七爺爺才剛出道。

那時候師祖還在世,由於師祖名氣大,很多人不遠千里上江州求師祖看事。

一天來了一位四十多歲姓田的中年人,聲稱自已來自滇南,求師祖爺爺去一趟,說是想要保住自已失足落水淹死的父親的屍骨。

當時師祖爺爺就很奇怪,如果說是請他上門保命還情有可原,可是保住屍骨,這話就說得有些蹊蹺了。

師祖爺爺就問田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田先生說,他家住滇南玉龍雪山的一個鎮子,鎮外有條河,河水清澈,並不深,大概只沒過膝蓋深淺。

婦人們都喜歡去那條河裡洗衣服,孩子們也喜歡在那條河裡嬉水抓魚。

據說那條河源頭在雪山,是雪山積雪所化的,嚐起來還帶著一股甘甜的味道。

所以住得離河近的,就喜歡將河水挑回家,作為食用水。

甚至比井水還要強多了。

田家老宅就住在離河邊不遠的地方。

廚房裡有一口大水缸,足足齊一個成年男人的腰那麼高,大肚子敞口。

田先生的父親小時候,夏天口渴,經常就趴在那口缸沿上用葫蘆瓢舀水喝。

他父親十歲那年,有一次趴在缸邊舀水,由於當時缸裡只有大半缸水,竟一不小心一頭栽了進去。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才被人發現。

他父親當時被從水缸里拉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

請了赤腳醫生來看,說孩子已經救不活了。

他父親是田家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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