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還沒來得及跑出半步,腳踝就被草葉捕抓,接著就是試圖掙扎的右手,最後是全身。

20秒,束縛的時間是20秒。全無面對暴風般襲來的樹木,只能閉上眼。一聲聲重擊聲,一聲聲破碎聲。黑甲破開數個大洞,這次羋謫謫肯定能找到珠子了。植物扭入甲內,再次進行搜尋。(嗯?沒有,剩下都沒有,腳底也是。)

全無的右手發出光芒,一柄長劍刺破草葉,並挑開了其餘枯草。他站在原地仰視著說道“沒找到是吧,儲能塊還剩多久,一分鐘?兩分鐘?”

“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珠子的位置了。你還能逃出包圍圈嗎?”

樹木盤曲在他身周,嚴絲合縫,儼然一座不通風的堡壘。全無笑了笑,抬起右腳,帶起來些許沙石,後猛一跺地。地面頓時坍塌出也該洞口,正好容納全無的體型。嗖的一聲,他已經消失在地面之上。

羋謫謫也略微驚訝了一下,他的能力比一開始更加強大了,容量似乎也變大了點。同時如他所說,控制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場戰鬥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還是儘早結束吧。

全無並沒有躲在地下,很快又出現在50米開外的地方。羋謫謫全力以赴,草水雙攻,龐大的攻勢如一座大山撲面而來。他深嘆一口氣,一根錘柄緩緩展開,越來越長、越來越長,但是手柄便已長達六米。柄首分支出六條鐵鏈,鏈首又裝配十字型尖錘,讓人不由想到了馬尾。

看似重達百斤的無起,在全無手中卻像羽毛似的揮動,若不是羋謫謫找到其中因由,還真會嚇一跳。

馬尾錘在他的揮動下,由左至右劈碎了全部樹木,而剩下的植物尾部也在此時枯萎倒在地上。看來儲能塊用完了。攻擊還沒結束,他收回馬尾錘,手舉光芒直衝水幕,原本分散的水幕集中於一束,目標是全無的腹部。

藍光在手心處,綻出圓形的底盤,邊緣向上伸展,看起來就像圓柱。水流滑入圓柱,沿著柱臂撞擊底面,卻無法擊穿。剩餘的水流還想後撤,卻被圓柱搶先一步抵達後方,封鎖了後路。

一連操作全無也感到疲憊,甚至有了頭暈的感覺。[嗒]一滴水珠落在他的額頭,待他反應完時,天上已經下起濛濛細雨。“哈!”全無怒哈一聲。兩秒的時間,羋謫謫看到藍色的牆壁,像加入水的染料,很快就蔓延在自己身後,閉合上了。

全無大口喘氣,幾乎要站不起來了。但依舊讓羋謫謫獲得了少量的水。“我們都找到了對方珠子的大概位置,接下來是不是就到決勝負的一招了?”

羋謫謫沒有回答,她現在有些猶豫。

兩人右手一動,相互展開攻勢。羋謫謫身後的牆壁,一柄大錘直砸她的背部。而羋謫謫在那之前,先擲出一束水流,扭動著四處移動,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一聲悶響,羋謫謫背猛擊撞飛一米,不由發出叫喊。全無則是感覺有什麼進入了自己口腔,力度之大,撞的自己咳嗽不止。

羋謫謫支撐起身體,聲音帶點怒氣。“我把珠子放進去了。”

“怪不得喝到水了。”全無摸了摸自己肚子說道“來吧。”隨後張大了嘴巴。

對方略微思索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水流鑽入全無的喉嚨,到達胃。很快就定位到了兩顆珠子,只是兩顆形狀感覺不太一樣。其中一顆要比另一顆要大一點,細想一番,全無若準備的是一粒可食用的珠子,那將珠子吃下去的行為也容易理解了。消化食物所需時間是30到40分鐘,比賽開始至今,也就十幾分鍾。十幾分鍾前的珠子變小也是可以理解的。羋謫謫把小的那顆珠子先取出,等她完成比賽後再幫忙取出另一顆珠子。

(不過可食用的話,不拿出來也可以吧。)珠子取出後,還未等羋謫謫把它摔在地上,全無已經一手拍向珠子。一聲清脆,珠子摔擊在牆上,散成好幾塊。

羋謫謫一臉疑惑地看著全無,當看到他嘴角露出的微笑,不禁一問“我輸了?”

“嗯。”全無解除了能力,雨水卻依然停留在兩人上方。“你也猜到珠子會被胃酸融化了吧,但是我在我的珠子上還加了一層膜。”

羋謫謫攤攤手“好吧,我輸了,但還是沒發現盔甲有什麼用。”

“至少知道它的防禦力,而且看現在的情況。盔甲能一直持續到戰鬥後一會。之後再學學怎麼主動使用和隱藏…”

全無的話被一通電話打斷,是區杉“你們回來一下,有人死了。”

正常服飾、戴著帽子的全無和羋謫謫回到總部,正巧看到前方在封鎖現場。兩人走進,地上已經用白線畫出了一個人形,周圍四濺了混雜不堪的血液、腦漿。剩下還有些便不再細說,大體來看,是有人高空墜落。死亡地點的上方是總大樓的樓頂,途徑各層員工休息區。

負責調查的負責人,全無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記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們兩個,過來這裡。”區杉在背後叫住他們,兩人也趕快離開了現場。

“發生什麼事了?”

“死者是總後勤部的人,不久前從樓頂摔下來。事出突然,就讓你們先回來。”

“那有什麼特別的嗎?”全無問道。

“沒有,只是猜測死者為自殺,但在他房間沒有發現遺書。雖然是沒有太特別,但我隱隱感覺不安。”

全羋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對了!我要去看看白又,都把這事忘了。”

“你知道在哪嗎?”

“嗯…不知道。”

區杉指明瞭地點讓全無自己去找,他似乎對墜樓一事很上心呢。羋謫謫並不想參雜這兩件事,又去找黑膠談話了。

全無備下檔案,在會面室等候。第一次知道白又參與走私時,他也很震驚。他與白又見面是在20歲的時候,之間的緣由當然就是那個人,因此我們需道明另一件事。

正在上大專的全無,由於母親死亡的陰影,並不樂於與他人交流一開始同班師生對他百般照顧,從未在他面前談及或詢問此事。他的成績也屬於中等水平,因此老師也會偶爾為他做心理輔導。

這種狀況持續了三個月不到,老師也疲於操勞,只剩下就業指導老師還會不時邀請他去喝茶聊天。其他同學相互熟悉,也找到了自己的圈子,對他則是能避則避。舍友也漸漸忘了他的存在,他成了透明人。

全無雖不願與人交流,卻也耐不住寂寞,只好每日獨出校寢,在街巷中游蕩。某日,結束了早上的課程後,他便背起書包出了校門。那時正值春末夏起不久,午間的陽光幾乎讓它喘不過氣。

急急來到車站,卻正巧駛離了一趟公交。無奈只好拿出耳機,放首音樂。他把左機懸掛在左耳,右機掛在脖子上。人聲車聲嘈雜,根本無法聽清。很快下一輛車便到了,上車的人不多,車上也沒有站人,後排雖有幾個座位,卻是靠裡面的位置。

最後全無站在後車門,無聊地刷著手機。他並未決定目的地,此時想起來,才開啟地圖檢視。

莫約乘車半個時辰,他從明大站下了車。明大的名聲他也聽過,也恰好藉機參觀參觀。誰料明大根本不在明大站,而在三站後的明大總站。明中、明高倒是能一眼望見。

這條路他來過兩三次,每次都是經過,並未細看。景色雖非繁花鬧市,也是一偏安樂之土。全無從中午走到下午,行得日照轉陰晴。本人感到疲憊時,停在一家陶瓷店前——陶陶樹,十分有趣的名字。

店內用板木裝潢,頂上配有暖燈,看著十分溫暖雅靜。店前廳走道是回字型結構,之間擺放著一個櫃檯,櫃窗中有各類小陶藝品,樣式卻為普遍的瓶、杯、碗。左邊是收銀臺。再往裡走,能看到左邊是上樓的梯,右邊是另一片展視區。而兩者之間,眼前有一座小小的綠房子。有幾個小孩坐在椅子上或踮起腳觀望著綠房間內。

全無也走過去瞧瞧,房間裡面有一個老人正製作陶藝,看樣子是一個瓶子。本想離開的全無,卻看到老人並不是在塑形或上色。而是拿著一根細棒在瓶上寫著什麼。全無不瞭解陶造的過程,便決定再多看幾眼。

店內很貼心地在此處放罷了幾張椅子,供人休坐。這個過程持續了幾分鐘,小孩子有的耐不住性子或是被父母拉走,在綠房子前的只剩全無和一個小孩子。此時老人將瓶子轉動,兩人連忙湊前,一看,兩人在瓶身上,畫了一隻鹿與一顆樹。鹿身成形,面部與花紋精細。樹木是被風吹動的模樣,左右搖曳,全無極喜歡。

兩人又看了一會,期待更多的畫像,無奈最後一個小孩爺輩父母催促著離開了,只剩全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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