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立馬伸出雙手將方子接住,道了句:“多謝季大夫。”

嬤嬤接過方子,蕭老夫人卻看向季宴冥問:“剛剛季大夫說,這次看診的銀子……”

“就全免了。”

季宴冥說完,蕭老夫人的眼睛都亮了,她極其愛財,季大夫之前要的出診費又高,如今看來,她不僅被治好了病,還能省下一大筆銀子。

連忙衝著蕭君策道:“我兒,還不快謝謝季大夫。”

蕭君策沉著臉,極其不情願地衝著季宴冥道:“多謝季大夫。”

而季宴冥卻在這時候衝著葉青梔伸出手:“師妹,我們走。”

葉青梔看向季宴冥,內心湧起一陣感動,而後輕輕將手搭在他的手掌上道:“好。”

蕭君策死死的盯著兩個人握緊的手,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直到目送著那兩個人走出去,他才聽到柳嬌嬌喊他的聲音。

“大人,妾身有些不舒服。”

說完,已經往他懷裡靠。

他兩手攬住柳嬌嬌的胳膊,擰著眉道:“我送你回房休息。”

等他將柳嬌嬌送回房間,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柳嬌嬌卻一把抱住了他。

“大人,不要走……”

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帶著哽咽。

他當真沒有走,而是停下腳步,柳嬌嬌見他沒有動靜,便又問了句:“大人當真沒有跟姐姐和離?”

蕭君策應了聲:“嗯。”

柳嬌嬌聽到這話,憤怒再次在胸口燃燒,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道:“不和離也挺好,雖然大人與她沒有任何感情,但他終究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嬌嬌只要留在大人身邊就已經足夠,一點也不委屈。”

這番話反而讓蕭君策清醒不少,他轉過來,將柳嬌嬌摟在懷裡道:“和離自然是要和離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柳嬌嬌再次一陣竊喜:“大人的意思是……”

蕭君策冷聲道:“當年若不是她,你也不至於被我母親趕出京城,最後甚至……幸好蒼天有眼,又讓我找到了你。所以這個仇不得不報。”

“我不與她和離,就是不想讓她如願,輕輕鬆鬆就饒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

柳嬌嬌聞言,再次將他摟緊了一些:“大人,你何苦為嬌嬌做這麼多,讓嬌嬌,如何報答?”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

葉青梔跟季宴冥走出了蕭府,等上了馬車,季宴冥這才開口詢問:“師妹,出什麼事了?”

他剛剛看到,師妹都像要哭了似的。

看她難受,他心裡比刀割還要痛苦。

葉青梔搖搖頭,明明淚水已經在眼眶裡了,卻還是被她強忍著壓下。

最後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師兄,我沒事。”

“往後這蕭家,我再也不要踏進去半步了。”

季宴冥點點頭:“好,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踏進去半步。”

宅子的事,定下來的很快。

一些日用品買了之後,一家人就搬進去了。

家和客棧自然不是一個感覺,等處理好所有事情,她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宅院,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因為給蕭老夫人治病一事,季宴冥再次名聲大噪,相比之前,這些時日來看病買藥的人也多了許多。

她藥鋪裡的藥材的確是便宜實用,當然了,高階名貴的藥材也進的有,畢竟是開門做生意,雖然不是主打,但總要齊全。

蕭君策沒再去打擾葉青梔了。

每每下了早朝之後,坐馬車總是要路過這條街。

而他每每路過的時候,也總要讓人把馬車趕的慢一點,一來是因為看病的人太多,同濟堂門口早就排滿了長隊,二來是想看看這裡。

很多時候他都能看到葉青梔忙碌的身影。

給人診脈的時候她認真的模樣,囑咐病人如何吃藥熬藥,耐心溫柔的表情。

這一次又路過同濟堂,就見葉青梔面前又排成長龍,早上他上早朝,起的已經夠早了,如今回來,還沒見她休息。

自從上次一別,他細心的發現,葉青梔比起從前要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

他忍不住衝著趕車的馬伕道:“停一下。”

“是,大人。”

馬伕勒緊馬韁繩,馬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他的馬車並沒有多麼華麗,而是普通的代步馬車,此刻靜靜地停在一邊,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起初馬伕也以為他家大人只是把馬車停下來看看,哪裡知道他家大人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讓他忍不住出聲道:“大人……”

蕭君策冷聲道:“莫要多管閒事,你先回去吧,我稍後會自己走回去。”

馬伕只能應聲道是,趕著空馬車往蕭府去了。

而蕭君策則一步步走向同濟堂,不知不覺跟在了隊伍後面,看著那個女人看診把脈。

“把手伸出來,你哪裡不舒服?”

葉青梔一直診脈,但見有人來,便習慣性的問了句。

等對方伸出手,她瞧見了有些疑惑,將手指搭在對方脈搏才看向來人的面孔。

在看到來人是蕭君策的時候,立馬將手抽離。

“這位大人,這裡是看病診脈的地方,而不是肆意玩鬧的場所,大人要是實在是無事可做,不如多去幫幫身邊需要幫助的百姓。”

她目光飄落的地方,正是一個拄著柺杖,步履蹣跚的老太太。

蕭君策知道會被葉青梔冷眼相待,隨後攥了攥拳頭道:“葉大夫不是應該一視同仁,別人需要幫助,而我同樣需要。”

“相信葉大夫也不希望跟我繼續在這裡閒聊,耽誤別人看病吧?”

“閒聊?”

葉青梔被他的話氣到了,隨後站起來道:“已經診斷完了,上次大人說腰痛,拿幾貼膏藥便可。”

說完,衝著正在抓藥的王氏道:“娘,給這位大人拿幾貼膏藥。”

最後又衝著蕭君策補充了一句:“另外,大人減少房事便可,那種事太頻繁,也會傷及根本。”

蕭君策直直的看著她,突然笑了,末了低聲道:“葉大夫應該是診斷錯了,蕭某自從上次一別,未近女色,何談太頻繁傷及根本?”

她瞬間紅了臉,惱羞成怒道:“這與我何干,大人,後面還有患者排隊,望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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