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敏捷的出手,抱著盈若閃了開去。

“咣噹!”落地發出的聲響。

眾人看去,竟是一個上菜時用的托盤。

店小二忙不迭從裡面閃了出來,撲通就跪到在地,“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盈若要不要緊?”謝氏顫聲問。

盈若搖搖頭,“沒事!孃親別擔心,沒有碰到我。即便真是碰到了,應該也沒事。”

那個托盤飛出來的時候,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謝氏神情肅穆,眼神凌厲的看向呂東路,“這是怎麼了?”

盈若道:“可是有什麼沒有打發客人滿意的?”

呂東路苦著臉,他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她點了滿桌子的菜,卻說沒有銀子……”

“我有銀子!”雅間裡走出一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青衣,臉上罩了同色的紗巾。

她的身後,還跟了同樣蒙面的丫鬟樣打扮的人。

說話底氣很足,行走間昂首闊步,也自有一股子瀟灑。

盈若目測了一下,這人的身高怎麼也得一米七五吧!

擱在大啟朝,足以秒殺百分之九十的男子了。

當然了,她的光裕哥哥是不會被秒殺的。

李光裕如今的個子,絕對超過了一米八。

“我就是沒帶!”女子道。

再辨聲音,雖然高亢,但已經沒有了少女的歡快。

盈若判斷,她的年紀比著謝氏只大不小。

明明是吃霸王餐的人,卻說的這般的理直氣壯。

謝氏看了看地上的托盤,“那這位夫人是什麼意思?”

沒帶銀子,就是不想掏了。那也就罷了,亂扔東西砸人,又是什麼怪癖?

女子振振有詞的道:“開門做生意,不該滿足客人的任何要求嗎?我不過點了一碗燕窩粥,店小二卻自作主張給我上了碗白米粥。還口口聲聲的讓我先把賬結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謝氏的火噌的就起來了,沒帶銀子跑來吃飯,還開口就是山珍海味?她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盈若悄悄的握住了謝氏的手,“孃親,的確是酒樓失禮了。這位夫人想吃什麼,就該供應什麼。若是實在沒有,也可以另換別的。客人的需要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後面的話,就是說給呂東路聽的了。

呂東路開酒樓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老賴更是見的多了去了。為了治理各種吃完飯不給錢的,他們也是想了很多的法子,扒了衣服遊街的,扣在酒樓裡做工的,甚或直接送去衙門的……各種招都使了,卻還是屢禁不止。

今日這位,也是有意思,點了滿桌子的菜,吃到一半,直接說自己沒帶銀子,卻還繼續點菜。

呂東路也不是那不開眼的,見這位還帶著下人,談吐之間也不粗俗,便沒有立即驅逐。也是存了好奇之心,不知道這位到最後想要如何收場。

卻沒想到就這麼撞到了東家手裡。

盈若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呂東路還真就反駁不了,只得點頭哈腰的道:“是手下人辦事不力。這就帶下去責罰。”

那女子就徑直走到了盈若面前,“小姑娘心腸蠻好的嘛!就不怕我是那中山狼?”

盈若衝著她福了福身子,“夫人這桌子飯菜,少說得十兩銀子。夫人打算怎麼結賬?”

女子笑彎了眉眼,“小姑娘這是催賬?說到底還是怕我賴皮了?”

盈若也笑,“到酒樓吃飯給錢,本是天經地義的。夫人氣質高華,也不像是賴皮之人。”

女子一攤手,“我真沒帶銀子,不若就把我這婢女押在這裡好了。”

盈若笑,“怎麼能讓夫人少了服侍的人。不若,夫人就把手上的鐲子押在本店吧!”

女子的手腕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五厘米,卻又突然停住了,然後面紗後面就傳出了爽朗的笑聲,“小姑娘眼睛賊尖啊!那我要是告訴你,這鐲子不值錢,你還要嗎?”

盈若道:“不值錢我也認了。我就要它了!”

她也算是走南闖北了,但那樣的晶瑩剔透綠意盎然,她雖只是匆匆一眼,但拜她為了繪畫練就的眼力所賜,還是讓她捕捉到了那鐲子的非比尋常。

女子靠近盈若,伸手擼下了手腕上的鐲子,拉過盈若的手腕就套了上去。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了。

“主子,不可!”她身後的婢女試圖阻止,卻又不敢上前。

花生沒有得到指示,也只是提高了警覺。

謝氏想要阻止,話語還沒來得及出口。

盈若也是有些傻眼,這鐲子上手總是要遇到嵌頓的,怎麼她給自己套的時候,仿若毫無阻力的樣子。而且鐲子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既沒有空蕩蕩的感覺,也沒有卡主,看著就是那麼剛剛好。

她忙不迭的往下擼,“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要的!你要是不想押東西,也隨你好了。”

她的眼力不錯,這鐲子絕對的價值連城。

別說是送給她了,就是押在這裕盈酒樓,都絕對會成為天大的負擔。

她隱約有些明白呂東路這個老油子為難的原因了,這主兒明顯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大有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架勢。

謝氏也看出道道來了,忙道:“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夫人這頓飯我請了。此事也就到此為止吧。”

盈若聽了這話,大有種對方拿著一百萬的銀票到小吃攤上吃霸王餐的感覺。

敢收嗎?敢收嗎?敢收嗎?

敢收趕快找零啊!

那可是一百萬,別說小商小販了,就是最大的錢莊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百萬的。

所以,這就是明著欺負人找不開,最高段位的吃霸王餐。

女子一看這母女的反應,登時就不高興了,對著謝氏道:“又沒給你,你著的什麼急?”然後又轉向盈若,“既是沾了你的手,那就是你的了。你要是敢還回來,我立馬就將其扔到窗外去。”

盈若已經將鐲子擼了下來,正準備遞還過去,聽她這麼一說,就又把手縮了回來。

看看地上的那個托盤,她覺得還是不要挑戰這人的好,總覺得她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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