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李夫人急急的打斷她。

安三夫人瘋笑,“我怕什麼?我還有什麼可怕的?琰姐兒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如今被人害成這樣,我還有什麼指望?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我跟你拼了……”

郭嬤嬤眼疾手快的將人拖住了,喝道:“安三夫人,安五姑娘可還沒死!”

安三夫人打了個激靈,“哪來的狗奴才……”

郭嬤嬤一個手刀就砍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就一把推到了驚蟄身上,“將人扔去安家的廂房。”說完,還拍了拍手,掏出帕子挨個擦拭手指。

盈若看得目瞪口呆,郭嬤嬤看著多和藹可親的一個人啊,怎麼身手就如此了得?

屋子裡總算清靜了。

李夫人拉過盈若的手,“我這小姑,打從為姑娘的時候,就有些蠻橫。這麼多年做人家媳婦,居然也沒有收斂。今日她來鬧,特意喊你過來,就是想把事情說開了。安家是安家,李家是李家,對於光裕的決定,他們安家左右不了。所以,無論安家的態度如何,這門親事都無可更改了。”

盈若羞澀的笑笑,“多謝夫人體諒!”

李夫人道:“你母親那裡等著,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光裕替我送送她。”

李光裕點點頭,同著盈若走了出來。

出了院子,盈若回頭看一眼,如釋重負。

李光裕笑,“怕了?”

盈若昂首挺胸,“有理走遍天下。我怕過誰?”

李光裕笑,“我這就下山了,讓郭嬤嬤送你回去。有些事情,你不耐煩應酬,順著自己的性子就是。”

盈若給了他一個甜笑,“我自己會處理的。你趕緊走吧!正事要緊,不用時時擔心我被人欺負了。”

他能夠去而復返,她心裡自然是滿溢著甜蜜的。

這個男人心懷天下,卻也是時時把她放在心裡的。

李光裕就衝著郭嬤嬤點了點頭,這才大步離去。

盈若就邁著輕快的步子去找謝氏。

得知是虛驚一場,謝氏對於李夫人的印象也是大為改觀。

周夫人笑笑,“她自是個聰明人,不然,當初……算了。沒事就好。歸根結底,還是咱家盈盈太討人喜歡了。”

盈若呵呵笑,別人的喜歡都無所謂,她只要抓住李光裕的心就萬事大吉了。

回到褚府後,盈若對於自己見了安家兄妹的事情,對著褚茲九和謝氏倒也沒有隱瞞,如實得的說了。

褚茲九忍不住的感嘆,“本來是恩情,到頭來卻要成為仇人了。”

謝氏擔憂的道:“光裕會不會因此被人扣上忘恩負人的帽子?”

盈若道:“不是光裕哥哥的錯,明明就是安家人太過分了,他們試圖掌控光裕哥哥。”

謝氏搖頭嘆息,“你個傻丫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世人尊師重道,所以,對於不尊師門之事,絕對會一邊倒的譴責的。當然了,這件事光裕是沒有錯的,跟安家決裂也是被逼的。可是世人不會去探求真相,他們只會想當然的以為。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光裕。”

盈若道:“光裕哥哥不會在乎名聲的!跟被安家牽著鼻子走比起來,還是獨立的人格更重要。說起來,光裕哥哥也是為了我才跟安家決裂的,所以,世人都可以誤解光裕哥哥,爹爹和孃親堅決不許啊!”

褚茲九就忍不住笑了,“說來說去,還是女生外嚮啊!”

盈若道:“爹爹英明神武,可覺得我的話有所偏袒了?”

褚茲九長長的出了口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世人尊師重道是一種美德,可師門因此就要拿捏掌控人心,就是缺德了。”

“對!”盈若拍手贊成,“就跟父母生了孩子,不能把孩子當成自己的私有物,讓孩子必須按照他們的意願來成長一樣。老師教導學生,那是傳道受業解惑的,不是拉幫結派的。要求學生必須跟老師一派,必須事事都聽老師的,著實過了。”

謝氏搖頭笑,“聽聽,這理由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

褚茲九道:“我的女兒,自是非同一般的。坦白說吧,光裕這般跳出安家的掌控,我是喜聞樂見的。好男兒,就該有自己的思想和報復。一味地按照別人的設定走路,跟提線木偶有什麼兩樣?”

盈若就衝著褚茲九豎了豎大拇指。

謝氏道:“你們就沆瀣一氣吧!”

“爹爹,孃親用詞不當,咱們這叫臭味相投。”盈若說著衝褚茲九揚了揚眉毛。

褚茲九就哈哈大笑。

等著盈若走了,褚茲九悄悄的問謝氏,“青華今天沒給你添麻煩吧?”

謝氏一聽這茬,不悅就明晃晃的上了臉,“對待周夫人是冷臉,對待李夫人則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安家來人後,就又跟餓狼似的撲了上去。她這樣的行事,楊家那邊知道嗎?”

褚茲九聽後也是臉色不好,“實話跟你說吧,她在楊家那邊還真就吃不開。那楊潤東也不是個好東西,平日裡貪花好色的。”

謝氏挑眉,“那不是你們男人的通病嗎?”

“什麼我們?”褚茲九立馬力爭,“芫娘可不能一竿子打死滿船的人。我什麼時候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謝氏哼哼兩聲,“誰知道你這幾年在京城招了幾個紅顏知己。”

“天地良心!”褚茲九立馬錶明心跡,“真的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那六公主怎麼回事?”謝氏斜睨著他。

褚茲九一聽腦袋就大了,“崔家人的血脈都有問題,都有發瘋的潛質。但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主動招惹過。跟你實話說吧,我現在特想跟皇上申請個外放的旨意,然後帶著你去過逍遙的日子。可是,我能走嗎?別說皇上那邊放不放了,就是咱自己家裡這邊,巧若和盈盈都大了,面臨著嫁人,咱能說走就走?”

謝氏聽他這麼說,就主動靠了過去,“我都明白的!我信你!從最初的時候就信你,已經信了二十多年,以後也會一直信你。”

十九年的朝夕相處,這個男人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她了,她就算不信了自己,也會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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