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這會兒已經鎮靜了不少,深吸了口氣跟他們交涉,“煩請官差大人稟告知府大人,就說小女子是他的故人,前來探望,還望撥冗相見。”

一官差不耐煩的驅趕道:“走走走!什麼人都來攀親戚!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

盈若忍下心中不快,“我就想知道大人的傷勢如何?還望官差大人通融?”

那官差眉毛倒豎,“敢情你是來打探訊息的啊!莫不是跟刺客一夥的?上峰有令,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給我把她拿下!”

“我看誰敢!”花生挺身擋在盈若面前。

盈若苦笑,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這個時候送上門來,可不就要被當成刺客同夥嘛!

可不走這一趟,她心裡又如同貓抓般的難受。

盈若指著身邊的桂圓,“官差大人,我這婢女是懂醫術的!若是知府大人受傷了,可否讓她給看看?”

那官差的眉頭不曾舒展,“你這小娘子好生固執。發生了這樣的事,別人躲還來不及,你卻硬往前湊,肯定動機不純。給我拿下!”

登即有十幾個官差將主僕三人團團圍住。

“姑娘,打吧!”花生道,“這些人不識好歹,朱甲他們正幫著打壞人,他們卻胡亂懷疑咱們。”

盈若冷聲道:“我乃前科狀元褚茲九之女,你們當真要抓我?何況,我跟知府大人還是故人。抓了我,可是會請神容易送神難的!”

她凜然站立,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跟隨大長公主這些年,也是耳濡目染了些氣勢的,所以,這話一出,自有一股不怒而威迫頂而來。

官差心裡打了個突兒,玉蘭縣出了個褚狀元,在這個密州都是響徹雲霄的人物。

所以,這人雖然圍了,攻與不攻,一時間還真下不了決心了。

“你們等著!我去請示!”

沒等他挪動腳步,就有官差遠遠的跑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並伸手指了指停在城門口的馬車。

官差再看過來,臉上倨傲的神情就變了。一揮手,圍著的人就撤了下來。然後走到盈若面前,“褚姑娘請!我家大人請姑娘過去說話。”

盈若淡然的嗯了一聲,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抬腳往城門停著的馬車走去。看著步履平穩,實則心跳如擂鼓,攥起的手心裡更是滿滿的汗。

是他嗎?

若是不相識的,又怎麼會叫她上前說話?

可就這樣子見面了,她還真就沒什麼思想準備呢!

將近四年沒見了,猝不及防中相見,會是什麼狀況?

她都不敢想了。

然後越靠近,腦子越空白,竟是有種什麼都思考不了的感覺了。

馬車旁邊站了幾位身穿官府的人,包括那位胖胖的通判。幾人瞅著馬車,臉上都現出焦灼來。

馬車上傳來很響的抽氣聲,似是因吃疼發出的。

盈若福身行禮,“見過大人!小女子的婢女略懂醫術,特意帶來,不知能否幫上忙。”

通判掃了一眼過來,本是淡然的一樣,因為突然認出了桂圓,就又多了些慎重,“你們不是……”

盈若扯動唇角,“是!走著走著,因亂子走不了了。如今,我手下的那些人正在那邊幫忙。聽說知府大人遇刺,便過來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

通判道:“那倒是不用了!知府大人的隨從裡,自有會醫術的。”

盈若暗暗咬牙,“知府大人的傷勢可要緊?”

沒有人答話,那就是不知道了。

盈若心裡咯噔一下,這樣子噤若寒蟬,那就是很重了?

車門開啟,一個一身青衫的人拎著藥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幾位大人連忙圍上去詢問。

盈若卻盯著那個大夫發愣,他……他怎麼在這兒?

花生推了推她的胳膊,“姑娘,那不是大表少爺嗎?”

盈若打了個激靈,猛的轉身,她覺得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走吧!”

“盈若?是你嗎?”低沉的男低音響起。

盈若邁出的腳步不得不收了回來,轉頭愕然的看了一會兒,才故作恍然道:“你是……大表哥?”

孫健滿腦門子的黑線,“我變化有那麼大嗎?”

別說時間過去了不到四年,就是十年前,他周圍的人都認為他就是這樣子。

倒是眼前這小表妹,他第一眼是沒有認出來的。

個子抽條了不說,五官長開了,明豔的讓人不敢直視。

若非她身邊那個胖胖的丫鬟沒有什麼變化,他還真就不敢認了。

盈若雙手交握在前,淺笑盈盈,未及說話,通判就插了進來,“孫大夫,大人傷勢……”

孫健道:“剛剛處理傷口的時候,人已經疼暈了過去。究竟要不要緊,還得觀察。現在首要的還是趕緊將人送回府衙吧!至於這裡,就交給各位大人了。”

通判道:“此事得馬上通知吳將軍才行!”

吳將軍?盈若的眼皮跳了跳。

孫健已經到了盈若近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盈若道:“我剛剛京城,就遇上了騷亂。聽說知府遇刺,我有丫鬟粗懂醫理,便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既然知府大人這裡有表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無論她多麼想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這會兒都得隱忍下了。

再也不是八九歲的年紀,可以不管不顧的摒棄男女大防,肆意行事。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她一個女子非但不能去闖馬車看個究竟,更不能跟這個親表哥打聽什麼,否則,只怕要落人口實了。

何況,馬車裡的那個如今可是四品大員,豈是她一個小老百姓說見就能見的?

孫健道:“嗯!我這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你先回去吧!”

盈若福身行禮,轉身欲走,卻又折了回來,站在孫健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孫健蹙眉。

盈若一咬牙,“那個,車裡的人可是我認識的?”

孫健往馬車看了一眼,擰著眉頭點了點頭。

盈若的心裡又開始打鼓,“那他的傷……”

孫健壓低聲音道:“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安太傅雖已經致仕,但他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如今,他最器重的嫡長孫傷了,他豈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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